唐书亚说道:“赠予股权是要在当事人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才能转让,你看看爷爷,他这种身体状况合适吗?要是勉强为之,反而成为把柄落入在唐永年手里。”
“你说的有道理,是我考虑欠妥了。”庄宇面上讪讪,继而眼珠一转,又说道:“老爷子一时半会怕是恢复不了,那你父亲肯定不会就此住手,他现在亲自下场,卡了我们不少项目。”
唐书亚听出庄宇的欲言又止,睨了他一眼,说道:“有话就说。”
“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在国外的时候我认识海港城的余总。”
“那个坐拥金山银山的大富豪?”
“对。”庄宇折了折衣袖说道:“当时他就对云顶表示出浓厚的兴趣。”
唐书亚推了推眼镜,眸中的精光一掠,“行,那就约出来见见。”
……
这日,唐书亚带着凌桬来到一高档小区,小区保安严密,私密性高。
此地交通便利,周围配套设施成熟,超市,商场,学校,医院一一俱全。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凌桬疑惑地瞪大了那双杏眼。
唐书亚笑得神秘,“你上去就知道了。”
来到一房门前,唐书亚按了几下密码,房门发出“滴”一声,应声而开。
屋内是跃式的二层设计。
高大的天花板和宽敞的空间,?给人开阔和舒适的感觉。
凌桬看到外边还有一个非常大的露台,眸子顿时亮了。
身侧的男人低低笑了一声,“就知道你喜欢这个露台,以后你可以在露台摆弄花草,想种什么就种什么。”
“我以后?”
凌桬抬眸看向他,眼底尽是不解。
“对,以后这件屋子的主人就是你了。”
唐书亚说得轻巧,凌桬却感到着其中的分量。
她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的意思,这是我的房子?”
唐书亚走到一旁的边柜,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没错,合同上写着你的名字,只有你一个人的名字。”
“你……”
凌桬心头微微一漾,说不出话来。
唐书亚这是送了一套房子给她?
好半天,才憋出几个字,“为什么送房子给我?”
唐书亚的眉宇间划过一丝沉,抬眸的瞬间便消失不见,他的神情也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我想送给你,还需要什么理由吗?我觉得你还是有一套物业比较好,你之前的出租屋就别再回去了。”
凌桬哭笑不得,果然是有钱人的世界不是普通人能想得明白的。
买套房子就跟在市场买颗白菜这么轻松。
唐书书自后拥住了她,微微低了头,在她耳边轻语道:“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住,我想吃你煮的菜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里有浓得化不开的缱绻。
她的心无法控制地跳动着。
她原本是拒绝掉他这份礼物的,但又觉得她这话一出,一定会打破此时两人之间温馨的气氛。
如此想来,就有些不忍心了。
那就过了今晚再说吧。
今天唐书亚没带司机,亲自开车。
车子开去了附近一家大型超市。
唐书亚为了凌桬奉献很多自己的第一次,除了花卉市场,第一次还来到人满为患的超市。
这种事,在过去,是他想都没想过的。
但跟凌桬在一起,却变得很自然。
他在凌桬的指使下,拿过小推车,像跟班一样跟凌桬身后。
一开始,总觉得有些别扭,四处看看,人人都是如此。
有些是一个人,有些是一对夫妇,有些是一家三口,孩子甚至坐在小推车上。
他这才渐渐自在了起来。
面前的凌桬一边跟他述说着今天的菜式,一边选购着肉类蔬菜,还买了不少日用品。
笑意一点点攀上了唐书亚的眼梢,不用凌桬开口,他便自动自觉帮她提过重物,或者取过放在高处的货物。
这一刻,他们就像是初尝婚姻甜蜜的新婚夫妇,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不言而喻的温馨与和谐。
这种感受唐书亚从来没有感受过,他恍然意识到,也许普通人的家庭便是如此吧。
平淡中却处处透出温情。
简单、纯粹,却又深刻而动人。
归家之后,唐书亚缓步至露台之上。
夜暮低垂,星辰点点,他轻轻点燃了一支香烟,烟雾缭绕间,似乎连思绪也变得朦胧而深远。
他透过透明的玻璃隔断,目光穿透夜色,落在了厨房内那抹忙碌的身影上。
厨房里,柔和的灯光融融地笼罩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辉。
她的发丝不经意间垂落几缕,轻轻拂过脸颊。
她随意一撩,别在了耳后,似乎感到了什么,她回头望了一眼,莞尔一笑,弯起的双眸里宛如流星掠过银河般耀人眼目。
唐书亚有几瞬的失神。
手中那支正在缓缓燃烧的香烟,烟灰在不知不觉中越积越长。
直到一缕细微的刺痛从指尖传来,他猛然回过神来。
低头一看,一缕青烟盘旋而上,烟灰悄然滑落,恰好落在了他修长,骨感明显的手指上,留下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红点,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灼痛感。
他轻轻抖了抖手,抖落残留烟灰的同时,似乎也在驱散他心中某些不该存在的念头。
他不应该对凌桬投入感情,他们是没什么未来的,不是好事。
但是他还是舍不得放她自由。
就像人千辛万苦得到一件中意的玩具,即便之后厌倦了,也不愿意丢弃,宁愿将它扔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布满灰尘,发霉败坏,也不愿被别人触碰染指。
这是不爱,只是占有欲作祟。
完全不喜欢吗?
那也不可能。
不过不是对人的喜欢,而是对自己物品的喜欢。
晚饭过后,他已经迫不及待抱起她去卧室。
他的唇一路往下亲。
他最喜欢的那一处,格外流连了片刻,又咬住她的耳,轻言柔语一遍遍问她,一遍遍唤她。
“喜欢这样吗?……”
“这里呢?喜欢吗?……”
“阿桬,阿桬……”
缠绵蚀骨。
他泼墨一样的眼睛流转着欲望的红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凌桬。
满意地欣赏着她白皙无暇的脸,直到她的脸慢慢浸染上绚丽的红色,如怒放的海棠花般娇柔妖娆。
他是肆无忌惮了,什么都抛诸脑后,直到完全餍足了,才肯罢休。
这时,晨光熹微,浅弱的光穿不透厚重的窗帘,只在上面留下一个淡淡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