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你本就和我不对付,现在说这些,无非就是要将脏水泼到我的身上,好到老太太的面前去邀功。”
“邀的什么功?”
姜绾反问她:“揭穿你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顶多只能说是清理门户,能邀到什么功?”
“你……”
“舒凡术的初恋是你,对吧?”
“……”
“你故意不让二叔醒过来,就是怕他知道了你这么多年来的背叛?梁乾君,你这么多年一直偷偷和舒凡术保持着不正当关系?”
“我没有!!”
梁乾君还想狡辩。
可,姜绾的手忽然往前头的舒闻闻抓了过去。
只见,注意力全在他们吵架上的舒闻闻突然人一麻,紧跟着U盘就落进了姜绾的手中。
梁乾君的瞳孔都要瞪出来了,“姜绾,你给我!”
“诶!”
姜绾抬起两个手指点住了她。
在她疯魔地要狂扑过来抢时,战霆骁突然喊了一声:“抓住她!”
“战霆骁!我是你二婶!!”
可是,暗处里出来的保镖还是一左一右,无情地摁住了她的胳膊。
连带着中了麻药,挣扎着想要落跑的舒闻闻也被按在了地上。
“霆骁,想想你二叔,想想言易,你忍心让他们伤心吗?”
梁乾君挣扎着,慌乱的眼眸里终于有了一点害怕的意思。
战霆骁却觉得可笑极了。
“你这么多年偷着背叛战家,背叛我二叔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他们会伤心?”
“我……”
“去祠堂待着吧。”
“不要!!”
梁乾君一听到祠堂二字,脸上血色尽退。
战家祠堂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全南城最讲规矩,也最威严,最容不下叛徒的地方。
她要是去了那里,就别想出来了。
“不要,我要见鹤翔,他一定不允许你这么对我的……”
“呵,你阻拦在抢救室门口,不就是怕姜绾进去救人吗?从昨天到现在,你严防死守了24小时,不就是怕他醒过来,责问你的奸情?”
“不,不是的,我是被逼的!!”
梁乾君后悔了。
早知道战鹤翔是她在战家唯一的救兵,她就不该让他永远醒不过来的啊!
可是现在,24小时至关重要的时刻已经过去,他成了植物人,她也再没有救兵了。
“言易呢?我还有言易……”
“战言易要知道了你想让他的父亲永远醒不过来,还会认你这个母亲?”
“……”
梁乾君的身子一软,终于没有了挣扎的勇气。
儿子会恨他的!
如果让儿子知道了是她偷偷逼迫战鹤翔去工地,又是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从工地上摔下来……
她不敢想!
不,是不能让他知道。
“我去祠堂,你们不要让言易知道。”
梁乾君喃喃低语,心里想的是:战霆骁现在也只知道她婚内出轨而已。
要是让她知道了工地的事,那才是大祸临头。
她得去祠堂的!
或许,她去了祠堂之后,战霆骁就到此为止,不再调查了?
可是,梁乾君还是想得太美了。
战霆骁和姜绾将舒闻闻带回了警局。
这才知道这女人逃逸两天的时间里,把那些负责看守的警员都给急坏了。
而她之所以能顺利逃出,是因为她惯会利用自己的柔弱来唱苦肉戏。
那天,舒闻闻被警察带回来的时候,可是被姜绾暴揍一顿,全身没一处好的不说,还连话都说不利索。
护士看她可怜,这才满足了她提的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要求。
比如,她大姨妈来了,给她准备卫生巾。
谁能想到有人能利用小小的卫生巾出逃呢?
姜绾看到警员对她恨得咬牙切齿的时候,也是哭笑不得。
“警察小哥,你刚毕业过来的吧?”
“唉。”
经验还是太少了。
而这会儿,警察要对舒闻闻进行审讯,她和战霆骁不适合坐在现场听,就去了隔壁的观察室。
透过小小的监控摄像头,他们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舒闻闻吸着鼻子,又唱起了楚楚可怜的戏码。
只是这次,再也没有人同情她了。
“说吧,你这次逃出去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战鹤翔工地事故和你有没有关系?”
“当然没有了!天地良心啊警察哥哥,我和战鹤翔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害他?”
舒闻闻说,“是梁乾君,她这么多年一直偷偷地对我爸余情未了,所以才想弄死战鹤翔,好和我爸双宿双飞!”
“少胡扯!舒凡术早死了,她现在害死战鹤翔有什么意义?”
“那、那万一是她单纯地害怕呢?”
舒闻闻反问道:“最近战霆骁查二十多年前的售药渠道,都查到她哥的头上了。梁乾君害怕她哥出事,所以就想着求战鹤翔帮忙。
可那战鹤翔又是个榆木脑袋的,不听劝,那就只好让他躺着了。
他一躺着,二房的权利和人脉不就落到了她的手上,她想做什么都手到擒来。”
……
“不!她这话有漏洞。”
观察室里,姜绾和战霆骁并排坐在监控电视前,看着那个叫舒闻闻的女人顶着一张单纯冷白的脸庞,哭得梨花带雨地编排着各种理由。
那看似无懈可击的借口,让姜绾嗤之以鼻。
“打从结婚那天起,二叔就对梁乾君言听计从吧?
这么多年来,梁乾君在二房哪次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还用得着整死二叔换权利?”
“舒闻闻在掩盖事实。”
战霆骁也看出来了。
他眯了眯眼,笃定道:“她一定在隐瞒什么。”
可是,隐瞒什么呢?
警方也审不出来。
他们几波人轮流着试探舒闻闻。
但,舒闻闻看着年纪小,外表懵懂无知的样子,实际上城府深得很。
要么警察问东她答西。
要么哭唧唧地扮起可怜,说她现在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为什么连正义的警察也要这么为难她?
警方没办法,只好暂时将她收押起来,改天再审。
“二位,你们看出什么了吗?”
出审讯室时,警察小哥绕步到了隔壁。
然后,在姜绾和战霆骁的对面坐了下来。
战霆骁说:“她说话频频看她的手腕,那里有一条红绳,你们或许可以从这个入手。”
“红绳?”
“是啊,她的隐瞒,应该和这条红绳有关。”姜绾问:“舒闻闻被抓的时候,手上有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