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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时分,言安在李拐儿家睁开眼。

脑中尽是梁好名所用的枪法路数,两手也不禁随之比划了一招半式,纵然梦醒,言安仍旧不得不慨叹一番。

这般杀伐果断的招式,到底要在沙场上磨练多少岁月?

将二老制服后,梁好名只是在梦中再次点拨一二,言安就夺回了言希的一部分。

纵然吞名诡并不能直接杀人,但在食人的怪术诡法上,简直防不胜防,若非它吞去了言希的一部分就不能容纳他人,那简直就是无法抵御的存在。

毕竟就算是梁好名,也只能利用言希去限制这诡物,根本不敢有直接接触。

言安虽然身负潮域之诡的体质,但也不敢贸然接触,毕竟骗不过梁好名的眼睛,何况蚀梦中有没有潮诡体质也未可知。

整夜酣战后,言安对于制敌与杀伐的运力更为精妙,制敌用七分力气,就绝不会浪费到八分,杀人要用十分力气,如今只需要八九分。

显然更上一层楼。

“活祖宗,你终于醒了。”

门前传来李拐儿的声音,看到言安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不由得心惊胆战:

“我说言弟啊,以后做大事能不能与我打个商量?你这一声不吭的扔下我去鼓捣那个破锄头,又突如其来的带着言希冲出门,我这一百个胆都要在梦里吓死。”

李拐儿此刻仍然心有余悸,言安却是不以为然道:

“打了商量,你就顶不住了,事以密成,说了就怕李大夫你泄气,到时候我们都得交代。”

“不打商量也罢,就是这般骇人之事,日后还是少做些罢,不然我梦中吓死,极有可能失禁,若是让他人发觉,我李拐儿一世医名,还怎么见人。”

“死也不怕怕这个?”

言安干净利落的捯饬好,又问道:

“言希醒了吗?可是与二狗可是去学堂了?”

李拐儿摇头,手中的烟杆拿起又放下,如今可不是在梦外,二狗待会还会回屋里头:

“今日学堂先生休沐,言希与二狗去见书湖旁,择菟草花玩了。”

“那便好。”

说来也怪,这教书先生被困在此地比李拐儿还久,更是个境界不低的儒修,却始终遵循道义十年如一日的教书育人。

尽管教的都是些浅显易懂的文章,但从未收受束修,生活简朴,比梁好名简直是南辕北辙,也不知是何用意。

言安向来习惯以恶意揣测他人,但若真要对这教书先生捕风捉影,那也都是些莫须有的罪名。

只不过,此人不为钱不为名,难免会叫人不怀好意的揣测,人心如此。

防人之心不可无,井水不犯河水便好。

“言弟上哪去?”

“找梁前辈习武。”

李拐儿闻言一乐,调侃道:

“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真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自打从仙牢逃出后,许多诡物都超出了言安的意料,就连沉渊之地这种特殊的存在,也是第一次深入。

看来,不能全然依赖前世的经验了。

依目前来看,沉渊之地应当是此界的元魂和黑潮对抗,进而产生的一种极其独特的秘境,并且会在入夜时出现。

就像,一个清醒梦。

不过既然是在黑潮之中,那么就一定会有界碑的存在,只是不知道这界碑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

地铁站,黑山,甚至是人。

或许梁好名知道,毕竟她说过只要在蚀梦中胜过她,就告诉自己如何脱困。

知之而不为,看来梁好名也有她自己的打算,这个村子中的人都不简单,言安不会轻易托信任何一人。

言安步伐不停,心念沉入系统。

【目前剧情:欺世者与盗名者,剧情难度:???剧情评分中……】

【反转剧情:0,10分/次】

【探索剧情:0,5分/次】

【剩余剧情分:19】

“检测探索剧情。”

【检测中……】

【目前无剧情可探索】

果然,系统也无法在沉渊之地直接指引出界碑,言安虽有些失望,但也在预料之内。

这个杂糅了许多东西的小村,独独少了人气,毕竟都是些留守老人与留守儿童,青壮少见。

言家二老照旧升起炊烟,言安路过院前瞧见言希活蹦乱跳的,便转身离去。

有一事,言安始终未能明白,为何言希并非修士,入夜变成的夜人并不扭曲如言家二老,甚至倒吊在房梁,如同夜蝠。

言希身上藏有非同寻常的秘密,大抵只有原身才知道,只可惜言安并没有寻到相关的记忆。

梁府比之其它村舍,可以说是雕梁画栋、富丽堂皇了,在这山村之中格外引人瞩目。

“梁前辈在否?”

言安扣着梁府门前的门钹,只不过梁府上下照旧只有梁好名一人,多不了仆从。

“这还未到辰时呢,小兄弟便等不及了?”

朱红大门应声而开,言安踏入梁府。

“昨夜目睹梁前辈英姿,寤寐思服、辗转难忘,只求能有前辈十之一也好,习武向来一日之计在于晨,还望前辈莫要怪罪言某叨扰。”

“咱左右不过是个带兵打仗的,读过的书不多,听不懂你们读书人那一套套的好话,不过咱言出必行,指点你习武也好与我多打几个来回。”

言安瞧着梁好名披头散发的模样,心中有些好笑,但又惊艳于她那未经梳妆自成画的容貌。

步履矫健,身姿笔挺,干脆利落的撩起及腰乌发,随意的扎了个马尾。

“咱以前带过不少兵,不敢说都是悍勇如将,但临阵杀敌、以一敌二,那只是家常便饭了,你是个好苗子,咱现在教你的你要牢牢记住。”

梁好名说这话时,格外的平静,与初见和比试的时候,可以说是截然相反。

她似乎想要述说许多,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索性如同念旧老者一般道:

“以前咱手下,有个小将,专使匕首和短刀,这两样东西,在大刀长枪的兵营里头根本不入流,所以这小将此前仅是止步在百夫长,便没能再进。”

梁好名甩了一下长枪,抬手招来十数不同兵器,一齐抛向言安:

“来,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