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余副团长的妹妹,高烧的烧成了傻子,都觉得非常可惜。
这么漂亮又贤惠的姑娘,要是人不傻,该多好啊!
刚开始,余二牛明确地告诉过余宝,不必再给自己送饭,他在部队吃食堂。
你说归你说,余宝到饭点还是送。
照旧风雨无阻的送午饭,从不间断,也不管余二牛吃不吃。
一天三顿饭,余宝全靠着中午吃顿好的呢!
饭菜做少了,没啥吃头儿。
这年头,又不能浪费粮食,可不就拿去给狗吃嘛!
二狗子也是狗,总归她没有糟蹋粮食。
那人不吃,他才是!
实际上,余宝这般执拗地送饭,自然是还有别有目地。
即便在岛上被大家说自己是傻子,她依旧天天在岛上晃悠。
为的就是,万一哪天她突然不在了,好歹有人能够及时察觉到不对劲。
午饭顿顿,都是四五道菜。
菠萝咕咾肉,鲈鱼鲜虾堡,油焖大虾,红烧带鱼,海蛎煎,爆炒鱿鱼,香辣蟹……
余宝换着花样的煎炸煮蒸,余二牛每天中午的饭盒,成了部队战士们关注的重点。
实在是不想关注,都不行!
那饭菜的香味儿,勾得人心直痒痒。
还好余宝送来的饭菜,个个的份量不少,就算有人厚着脸皮,跑去跟余二牛蹭吃蹭喝,也总能吃上几口解解馋。
有好吃的,谁也不想错过。
结果一到中午,余二牛的身边总会围着一大群人。
原因无他,整个小岛早就传开啦!
大家都说余副团的妹妹不仅心灵手巧,而且还贤惠又温柔。
这下可好,前来托人说亲的人那是一个接着一个,简直快要把余二牛团部的门槛给踏破啊!
甚至想说亲的人,都联系到了河省的余家那边。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京城牛家也得到了消息。
本来就是自己家订的白菜,岂能让别家的猪给半路拱走。
牛爷爷表示:小姑娘傻了也要!
不傻怕是自家的那头猪,更配不上人家那么好的小白菜。
有好几次,余二牛晚上回来,在余宝房间门口徘徊,他心里头纠结万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毕竟,这段时间,余宝只是每天给他送送饭。
人家既没有进过部队,也不曾跟其他人多说些话。
平日里待在家里也算老实,从不乱跑,去凑热闹,最多也就是成天把门关起来,自顾自地吃吃喝喝而已。
思前想后,最后也没能张开嘴,对余宝说出别再送饭的话。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
9 月中旬时,余爷爷打来电话,联系余二牛,嘱咐他尽快将余宝送回家来。
原来,牛家已经正式提亲,爷爷奶奶也答应了,打算带着余宝去京城订婚。
订婚的对象,正是当年定下的那个娃娃亲。
这门婚事,余二牛打小就反对,那牛川胜压根就不是个啥好人。
把自家乖巧可爱的小妹,托付给他?
那跟把羊送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只要他活着一天,那就绝对不能!
世事难料,如今这情况变得愈发复杂。
如今小妹换了芯子,那就更是不可能!
一个是真恶人,另一个是真小鬼,这俩祸害要是凑一起,那还了得?
跟家里再怎么劝说解释,长辈们也是听不进去。
余二牛当机立断,决定从问题的根源入手,去找牛川胜当面锣对面鼓地把事情说清楚。
订婚?先退婚,那还哪里的订!
他立马打报告申请休假,得到批准后,带着余宝一起赶去东北军区。
真能折腾,累死个人!
这一南一北,一千多公里的距离。
先是乘船渡海,再坐上硬邦邦的火车座位。
这一路颠簸下来,赶了一天一夜,终于抵达——东北军区。
等下了火车,余宝整个人都快要散架,浑身上下哪哪都难受。
其实,这一趟余二牛自己就能来办退婚,但他担心余宝在岛上作妖,所以才带着她一起出来。
到了军区招待所,余二牛开好房间,让她在里头好生歇息。
而他自己,一刻也不耽搁,出门到军区去找牛川胜。
余二牛的大驾光临,引得军区不少人出来围观。
南战神,北煞神。
两个大佬碰面,这么难得的场面,众人皆翘首以盼,期待着是不是能有一场好戏上演。
听到警卫员刘大柱,跑过来告诉他,余二牛来找自己。
牛川胜还纳闷呢,这货来找他干嘛?
他们俩打小一见面就犯冲,彼此看谁都不顺眼。
仿佛对方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克星,水火不容的那种。
这不,刚一碰面,两人心底深处都不约而同有个声音在叫嚣。
“揍他!揍死他丫的!”
事实也是如此,二人勉强忍着冲动,先把正事解决完。
好不容易按捺住的火气,把退婚说清的那一刻,二人直接撸起袖子开打起来。
一时间拳来脚往,你来我往,打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日月无光,难解难分。
好在他们有先见之明,特意选在偏僻的小树林谈事。
不然的话,这般惊天动地的打斗,非得被人给传到南北军区的领导那里不可。
退婚就退婚,人不管傻不傻,牛川胜都不想娶。
更何况要是真娶到手,让这毛头小子,再压自己一头吗?
那他还不得骑到自己头上扬威耀武啊?
哼,他牛川胜是谁?怎么能受这种窝囊气!
去他狗日的小舅子,结个屁婚!
哼,老子才不要什么媳妇儿,累赘玩意儿!
退婚,必须退婚!
你妹妹就算是只天鹅,老子这只癞蛤蟆也不稀罕吃!
事情既然已经谈妥,余二牛也不多做停留,潇洒地拱手告辞。
赶回招待所跟余宝会合,带着她立马要往回返。
任凭余宝怎样苦苦哀求,眼泪汪汪地求着余二牛让自己留下来住一宿。
余二牛都始终不为所动,态度坚决地一口回绝。
他只有三天的假期,必须按时返回南岛。
再有不甘,又能怎样。
只能愤恨地背上包,余宝心里画着圈圈,不情不愿地跟在余二牛身后。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乘坐的还是硬座车厢,狭小拥挤的空间让余宝无比压抑。
一路上,她如坐针毡,难受得要命,对余二牛的不满愈发强烈。
恶狠狠的不停地朝着他甩刀子眼。
心里恨恨地骂着余二牛是真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