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阿蒲在听到这一系列意外之后,内心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情绪。他默默地走到窗户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静静地仰望天空。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衬出他略显深沉的眼眸。
在他们讲故事的期间,小齐已经悄悄地将文韬苏醒的消息发在了群里。黄子看到这条消息时,才惊讶地意识到原来文韬进了医院。
群:唐九洲和他的帅哥朋友
玛卡巴卡:???韬哥怎么了?
玛卡巴卡:快回我呀!急死了!
jojo:进医院了。
玛卡巴卡:我能不知道进医院了?
玛卡巴卡:我问的是韬哥为什么进医院!
小肥啾:因为种种原因
玛卡巴卡:真讨厌啊你们!
大小姐:因为大哥和爷爷对呛,黄泰润就把大哥给绑了........
群里顿时一阵沉默,随后黄子好几个60秒语音轰炸,无外乎就是在骂黄泰润。
晚上八九点,小何、恩齐、九洲和凯凯陆续来到了病房。小何一进门就关切地问道:“韬哥,没什么大事吧?”
文韬摇摇头,笑着回答:“没事,别担心。我当时晕倒就是因为有点虚脱了,不然还能徒步走回家呢。”他试图用轻松的话语来缓解气氛,但显然并没有成功。
小齐在一旁听到文韬这么说,立刻不满地反驳道:“肋骨都断了,还开玩笑呢?医生怎么说?”
凯凯眉头紧皱,担心的询问“怎么会这么严重?”
文韬见状,连忙解释道:“医生说了,只要好好休息,养几天就好了。”
九洲的目光被坐在窗前默默emo发呆的阿蒲吸引,他好奇地凑近,轻轻地怼了怼阿蒲的肩膀,试图引起他的注意。他左看右看,发现阿蒲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仿佛被什么东西深深吸引。疑惑之下,他直接问道:“看啥呢?”
阿蒲过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淡淡地回答:“赏月……”
“啊?”九洲被这个回答弄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阿蒲在说什么。
忆南在一旁看着,笑着拍了拍九洲的肩膀,解释道:“九洲哥,别打扰三哥了。”
九洲愣了一下,然后小声在忆南耳边问道:“他咋了?”
忆南神秘兮兮地回答:“幼小的心灵遭受了摧残,三哥需要恢复一下。”
九洲更加迷茫了,他不解地看着忆南。忆南见状,索性直接说:“没事,真出了事,有大哥哄他,你放心吧!”
九洲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看到忆南这么肯定,也就没再多问。
病房内的气氛原本温馨而和谐,但门外突然传来的争吵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文韬微微蹙眉,看向小齐,示意他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小齐点点头,起身走向门口。
一开门,小齐就听到了明明熟悉的声音,他正在和保镖争执。
“都说了,我和你们家少爷认识,你去里面问一下就知道了啊!”
明明手里拎着礼物,一脸焦急,而保镖则面无表情地表示:“少爷说了,外人一律不见。”
“不是……”明明试图解释,但话还没说完,小齐就走了出来。保镖见到小齐,立刻毕恭毕敬地鞠躬道:“齐少爷。”
小齐点了点头,对保镖说:“不用拦他。”然后转向明明,笑着解释道:“前面出了点岔子,我就让保镖小心点。他们是爸爸叫来的,不认识你。”
明明听了小齐的解释,面露微笑,表示理解。他跟着小齐走进病房,其他人都礼貌地向明明打招呼。就连刚刚还在emo的阿蒲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微笑着迎接明明。
然而,九洲却黑着脸坐在沙发上,仿佛没有看见明明一样。明明注意到九洲的异常,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着和大家打招呼
明明关切地询问道:“韬哥,你好点没?”
文韬微笑着点点头说:“好点了。”
忆南从明明手中接过他带来的果篮,正准备放到一旁,九洲却撇撇嘴,不冷不热地说:“猫哭耗子!”
阿蒲听到后,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九洲的肩膀上,郑重其事的道:“suo什么呢,suo sei耗子呢?”
九洲被阿蒲这么一拍,尴尬地眨巴眨巴眼睛,没再说什么。
明明也不甘示弱,回怼道:“谁跟你似的,黄鼠狼给鸡拜年!”
忆南站在旁边,见状赶紧推了一下明明,示意他别再说了。明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话说得有些过了,带有歉意地看了文韬一眼。
文韬无奈地笑道:“你们俩啊,真是……要不然你俩一家子呢。”
明明和九洲听到这话,异口同声地喊道:“谁跟他一家子!”
九洲气冲冲地说:“不想跟我一家子,就带着你妈滚出我家。”
明明立刻反驳道:“你怎么不让你爸离开我妈呢?”
九洲瞪大了眼睛,愤愤地说:“我才不要管那个花心的老头子呢!”
明明耸耸肩,一脸无奈地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也管不了我妈妈!”
两人的对话让病房里的气氛更加紧张。小齐见状眼神示意峻纬,让他制止一下九洲。
于是,峻纬站了出来,他走到两人中间,严肃地说:“够了,你们两个!这里是病房,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文韬现在可经不起这么闹腾。”
听到峻纬的话,九洲和明明都稍微冷静了一些。他们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于是都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文韬见状,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都别生气了。明明也是好意来看我,九洲你也是,别太激动了。”
文韬的病房里,几人一直聊到了十一点。虽然期间九洲和明明又不可避免地互怼了几句,但整体氛围还算和谐。最终,文韬以需要休息为由,将大家全部赶了回去。
“阿蒲,你就留下来吧。”文韬看着坚持要留下的阿蒲,无奈地摇了摇头。
然后,他转向凯凯嘱咐道:“凯凯,你记得把忆南送回去。”
凯凯爽快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说:“放心吧,我会把忆南安全送回家的。你也早点休息。”
小齐顺着凯凯的话头往下说:“没错,文韬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文韬却摇头,不赞同他明天来:“别,你明天得去公司,我和阿蒲不在,还不知道老爷子会干出什么事情,你得在公司坐镇。”
小齐思考了一下,表示同意:“好,我知道了,我晚上再来。”
忆南对文韬招手“大哥,你好好休息,不舒服就让三哥叫医生!”
“知道了。”
恩齐看着大家讨论得如此权谋,感叹道:“还好,我家人口简单,几代单传,根本出不来这种事情。”
小何见恩齐快要被揍了,赶紧拉着他走,边走边说:“恩齐,你少说两句吧,咱们先回去。”
随着恩齐和小何的离开,病房里逐渐安静下来。文韬和阿蒲对视一眼,都感到有些疲惫。
等人都离开了病房,阿蒲走到文韬床前,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贱兮兮地说道:“韬韬你suo,就一个床……今晚咱们该怎么sui呢”
文韬虽然身体还有些疼痛,但面对阿蒲的调侃,他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朝阿蒲招招手,示意他凑近一些。当阿蒲靠近时,文韬指了指一旁的沙发说:“你看那沙发又大又软,是不是差一个猫呢?”
阿蒲一听,立刻明白文韬的意思,他故意装作不解的样子:“猫猫都在家呢!”
文韬笑着摇摇头,说:“我家的‘猫猫’,不就是在这里陪我吗~”
阿蒲被文韬这么一绕,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夸下海口道:“等你伤好了,迟早办了你!”
文韬闻言,挑眉反驳道:“谁办谁还不一定呢!”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而暧昧。
阿蒲撇着嘴走向沙发,文韬看他那失落的样子,好像看到了一只猫猫耷拉着耳朵。
医院楼下,大家“say goodbye”之后各自回家了,只剩下九洲和明明,明明跟着九洲来到九洲停车的地方。
九洲刚要去开车,明明却急匆匆地拦住了他:“等会!”
九洲满脸不耐烦地扒拉开明明,想要继续前行,但明明却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放。九洲意外地发现,明明虽然看起来文文弱弱,但力气却异常大,他竟然挣不开。九洲腹诽道,这小子吃什么长大的,这么有力气!
在明明的坚持下,九洲无奈地停下脚步,皱着眉头问:“干嘛?”
明明松开手,九洲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明明闻到烟味,不自觉地皱眉后退了一步。九洲见状,淡淡地说:“给你一分钟,说吧。”
明明纠结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唐叔叔问明天你能不能回家吃饭,能回家的话明天发消息跟我说,我带我妈出去。”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别多想,我就是帮忙传个话。”
九洲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明明转身离开,留下九洲在原地。他手上的烟还有一半,但他却直接熄灭了。九洲并不是很喜欢抽烟,只有在烦心的时候才会借烟消愁。这次,他显然被明明的话触动了心弦。
算起来他有很久很久没有回家了,久到他都快忘记自己原来还有一个家啊。
原本九洲应该是像恩齐那样千娇百宠的大少爷,享受着无忧无虑的童年和家庭的温暖。九洲的母亲与恩齐的母亲是同卵双胞胎,两人长相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在于恩齐的母亲眼角有一颗独特的泪痣。恩齐的妈妈黄慕清性格活泼,而九洲的妈妈黄慕溪则更为文静。然而,命运的安排却让她们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活泼的姐姐嫁给了温柔的商人,生活幸福而稳定;而文静的妹妹却选择了当时还没有洗白的黑帮大佬作为伴侣。没几年,九洲就出生了,他的童年生活充满了父母的疼爱和家庭的温暖。
直到九洲上初二的那一天,一切都发生了改变。那天他从学校回家,发现妈妈不见了,家里的佣人都在哭泣。他天真地询问妈妈去了哪里,但阿姨不忍直接告诉他真相,于是让管家来传达这个噩耗。
九洲拉住管家的手,焦急地问:“我妈妈,去哪儿了?”管家面对九洲纯真无邪的眼神,心中充满了不忍,但他还是断断续续地说出了那个令人心碎的消息:“夫人,她.因病..去世了...她...走了!”这个消息像一把利刃刺入九洲的心中,让他无法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
九洲把自己关进房间,一直沉浸在失去母亲的悲痛中,无法走出来。恩齐的妈妈黄慕清心疼这个外甥,她来到房间门口,轻声呼唤:“九洲。”
九洲把自己缩在房间的一个角落,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现实。他猛地抬眸,房间黑暗无比,只有门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勉强照亮了一角。黄慕清的身影在门外光线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柔,九洲仿佛看到了自己妈妈的影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然而,当九洲的视线停留在黄慕清眼角的痣上时,他刚扬起的笑容又撇了下去。他明白,眼前的这位只是他的大姨,虽然她身上有着和妈妈一样的香味,但终究不是他的妈妈。
见九洲不说话,黄慕清心里更加难受。她走到九洲面前,单膝蹲下,温柔地抱住了九洲。与母亲身上一样的香味让九洲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他的哭声很大,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委屈。
黄慕清一直抚摸着九洲的脊背,试图用自己的方式给予他一些安慰。九洲崩溃大哭,带着哭腔一抽一抽地对黄慕清说道:“大姨...我没妈妈了...”这句话像是一把尖刀刺入黄慕清的心中,她紧紧抱住九洲,泪水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九洲不哭,你还有大姨,还有舅舅。”黄慕清试图安慰九洲,九州在他怀中拼命摇头“大姨,我想妈妈,我要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