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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洲的话语中,他的眼睛如锋利的刀片,不经意地划过他父亲唐书砚的脸庞。唐书砚的眉头深深皱起,仿佛能夹住一颗黄豆,他缓缓走近九洲,声音带着几分严肃:“九洲,以后出门,记得和家里人打声招呼。”

九洲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仿佛冬日里的寒风,刺入人心。“打招呼?也得有人管我呀?你和那谁你侬我侬的,我可不想自讨没趣。你说,我还能跟谁打招呼?”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却又透露着深深的无奈和悲伤。

唐书砚的脸色一僵,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九洲,不论如何,爸爸始终是你的爸爸,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九洲却是不以为意,他摆了摆手,仿佛要将所有的束缚都甩在脑后,“无所谓啦,你开心就好。”他的话语轻描淡写,但眼神却是不自觉地飘向了坐在沙发上的季舒然和明明。

明明蹙着眉,他能感受到九洲对他们的深深不满。那是一种从心底涌出的不满,如同烈火般炽热,却又被强行压抑。如果不是母亲一直劝他忍耐,告诉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或许早就与九洲起了冲突。

九洲自顾自地走上楼,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他关上门,将自己隔绝在了一个小小的世界里。

黄怀川见状,给文韬、阿蒲、峻纬三人一个眼神,三人默契地往楼上走去。阿蒲没有顾及太多,直接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九洲抱着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的毛毯,坐在床边,眼眶红红的。那毛毯已经被他抱得有些变形,但却依然是他心中最珍贵的宝物。

文韬最后一个进来,他轻轻关上门,尽量不打扰到九洲。房间里一片沉默,只有九洲的呼吸声在回荡。

九洲撇了撇嘴,努力忍住眼中的泪水。他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脆弱,但他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无依无靠。

峻纬为了缓解气氛,开了个玩笑:“九洲,刚刚你那小嘴跟摸了毒似的,谁都不敢惹你。”但话语间却带着几分真诚和关心。

九洲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笑了一声。阿蒲推了推峻纬,两人都知道九洲此刻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理解。

四个人相顾无言,最后还是文韬打破了沉默:“九洲,别往心里去。如果真的看的不爽,就出去住吧。你总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

九洲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文韬说的是对的,但他却无法轻易地做出决定。

“有些道理我不是不明白,可是我就是心里难受。”九洲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紧紧抱着手中的毛毯,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慰藉,“我看不得外人在我家摆出一副唐家女主人的样子!这明明是我妈妈的位置!”

毛毯在他的手中逐渐缩紧,每一根绒毛都仿佛承载着他的思念和痛苦。

峻纬的眉头紧锁,他轻轻搭上九洲的肩膀,感受到九洲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九洲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承受着这份痛苦,从未真正放下过。

“九洲...”峻纬的声音低沉而真挚,“说句不好听的,小姨已经走了很多年了,我们应该学会往前看。”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九洲,试图从九洲的眼神中寻找到一丝松动,也丝毫没有错过九洲眼底展露的疯狂。

然而,九洲只是沉默着,没有回应。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地纠缠,因为每一次提及都像是揭开他心中的伤疤。

阿蒲见状,从九洲的衣柜里拉出行李箱,开始帮他整理东西。

“既然看不下去,咱就不看!”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坚定,“走,跟哥回家!”

文韬看着这一幕,轻轻地叹了口气。

文韬明白阿蒲的用意,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但是,九洲,你走了眼不见心不烦,可保不准季阿姨和小姨夫给你生了一个小弟弟,你这唐家唯一继承人的地位可就不稳了。”文韬的声音冷静而理智,试图让九洲看清现在的局势。

“难道就让九zou在这里憋屈?”阿蒲反驳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九洲的关心和担忧。

“我这是在给他分析局势。”文韬冷静地回应,“就说眼前的,邵家的也在,他现在也算是唐家继承者之一。邵明明还有邵家支持,他要想拿下你们唐家家产,说实话,比你容易。而且还有一个季家,狼子野心,季阿姨没想法,不代表季家没有。到时候你们唐家被搅乱,你走了岂不是给人腾地方?”

文韬的话让九洲陷入了沉思。他明白文韬说的是事实,但他也知道自己无法就这样轻易地离开。

九洲看着文韬又看看阿蒲,一时间踌躇不定,于是他选择看向峻纬,问道“所以,我走不走?”

“先待一段时间,如果受不了,再走,前提是你得先做好万全准备,而且你现在才高二,走,又能到哪里去?逃不掉!”峻纬说的话很中肯。

“哥,让我想想。”他低声说道,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文韬点点头,他知道九洲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他率先走出了房间,峻纬和阿蒲紧随其后。唐书砚一直在楼下关注着房间的动静,见文韬下来,他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了?”

“九洲需要休息。”文韬回答,“让他自己缓缓吧。”

文韬看向黄怀川,黄怀川站起身,对唐书砚说道:“再出现这种事情,我一定会把九洲带走。”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说完,黄怀川带着孩子们离开了。唐书砚站在原地,见客人都走了,季舒然也懒着在客厅待下去,于是拉着明明上楼。

唐书砚也没有管他们。

季舒然拉着明明上楼后,明明扯了一下她的衣服,好奇地问道:“妈妈,你不安慰一下唐叔叔吗?”

季舒然朝唐书砚那边瞥了一眼,淡淡地说道:“一个大男人自己消化吧。”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说,也不在合约范围内。”

明明虽然不太明白季舒然的话,但他知道妈妈有她的考虑。他点点头,乖巧地说道:“知道了,妈妈。我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课。”

季舒然摸摸明明的头,微笑着说道:“乖,去吧。”她看着明明走进房间,然后自己也走进了卧室。

她知道唐书砚此刻的心情一定很复杂,但她也知道,她不能越界去安慰他。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建立在一份合约之上,他们之间不过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第二天,下午九洲和明明返校,晚上要上晚自习,他们俩在一个学校,只是不在一个班,如果不是季舒然嫁给唐书砚,他们俩兴许永远不会认识,生活线永远不会重合。

唐书砚特地送他俩去学校,九洲没想到的是,明明竟然也是寄宿。

直到下车九洲也没有跟唐书砚说一句话,下车前连一句再见也没说。

明明礼貌的道谢“谢谢,唐叔叔。”

唐书砚温柔一笑,对明明说道“没事,九洲要是做出些不好的事情,你多担待。”

明明回以微笑,看着唐书砚离开,脸上的笑容落了下来,他有些羡慕唐九洲了,如果唐夫人没有去世,他一定会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

不像他,从小爸妈的争吵就没有断过,爸爸花名在外,在家对他也不管,而妈把对爸爸的不满,死死加在他身上,什么都要管着他,自己为了迎合爸爸妈妈,他需要装成很乖很乖的孩子,有的时候明明真的觉得好累,闭上眼睛不想醒来。

但他依旧不喜欢九洲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趾高气扬,让人很讨厌。

就在明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走过来明明班上几个女生喊道“明明!”

明明立刻脸上挂上笑容“你们今天来这么早?”

“对啊!今天晚上有英语测验,你忘了?”

“哎哟!我还真忘了!完蛋了!一点没复习!”

九洲走在前面,也听到了身后的声音,他没有管明明,甚至脚下走的更快了。

他才不要和他扯上关系呢!

九洲到了班上才有人跟他说要英语测验,好在他英语不错,但是班上总有些不会的,于是晚上九洲见识了什么叫做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每一届都有每一届的风云人物,而他们这一届无外乎就是九洲,很多女生都喜欢九洲,一米八,长得帅,家里还有钱,虽然能来这所学校的谁家没点钱,可土豪和富豪终究是不一样的。

明明听着周围女生谈论九洲,有点厌烦,明明掩饰的很好,没有让人看出他的想法,下课,女生们还拉着明明一起去看九洲。

明明在女生圈子混的比较好,在男生那边可就没那么好,主要是嫉妒,他们嫉妒明明跟女生玩的好,以至于他们想接近女生人家鸟都不鸟他们。

女生们说“你有明明体贴嘛?有明明帅嘛?没有,你叫什么叫!”

九洲在十班,一下课十班门口就会有很多女生,明面上说的是路过,实则看帅哥。

明明抱胸看着正在玩手机的九洲,再看看周围女生的花痴样,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喜欢这么一个讨厌鬼。

不过脸确实没得说,就是脾气不好。

九洲一抬眸,就看见站在女生中间的明明,明明挑眉毫不掩饰的看着他。

九洲皱眉,再次低下头,明明周围的女生用小声惊喜的对明明说“刚刚,唐九洲,是不是看我了!”

“你说什么!明明是在看我!”

明明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明明什么都没说。” 这句话逗得周围的女生们捧腹大笑。

九洲听到外面的笑声,不由自主地再次抬起头,只见明明那灿烂的笑容如阳光般撞进了他的视线。

九洲身边的人轻轻怼了一下他,他转过头,他同桌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别的地方聊天去了,只见黄子正坐在他身边,翻阅着他桌上的考卷。

“你怎么来了?”九洲问。

黄子笑着回答:“当然是来看帅哥啦~”

九洲翻了个白眼,调侃道:“你想看,自己照照镜子呗!”

黄子顺着九洲刚刚看的方向望过去,发现了正在微笑的明明:“这是邵明明吧?”

九洲微微点头,好奇地问:“你又知道了?”

黄子一脸八卦的神情,凑近九洲耳边:“听说,你爸昭告你后妈的时候,你哭唧唧地离家出走,结果半路身上没钱又回来了?”

九洲一听,顿时一脸疑惑,脑海中闪过文韬、阿蒲、峻纬等人的面孔,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这种八卦?

“谁跟你说我离家出走的?”九洲反驳道。

“我爸说的!”黄子一脸骄傲地回答道。

九洲瞬间无语,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是他的舅舅说出这样的八卦。

他无奈地解释道:“我没离家出走!我只是出门有事!”

九洲看了一眼手表,发现已经过了高一晚自习的上课时间,他转向黄子说:“马上上课了,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黄子站起身,点点头回应道:“确实,我得去找凯凯了。”

九洲无奈地笑了笑,说:“真无语。”然后目送黄子离开,自己也准备开始晚自习。

回班上的路上,同班的女生问明明“明明,唐九洲好帅啊!”

“帅,但是讨厌!”

“啊?”

明明摇摇头“没事。”

放学

九洲与舍友一起回宿舍,看见明明的宿舍隔了他两个宿舍里,九洲直观的感受到什么叫做冤家路窄。

前一秒他舍友进门,明明跟在身后,就在他要进门的时候,宿舍门被前面的人关上了。

九洲看向明明宿舍的方向,“他们怎么这样?”

他舍友对他说“他们宿舍经常这样。”

“啊?为啥?”

“娘娘腔呗,他们宿舍说他很娘娘腔,拿腔拿调的很讨厌。”舍友凑到九洲耳边说道“其实就是嫉妒人家和女生玩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