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南的心,如同被寒冰骤然冻结,恐惧如潮水般汹涌而来,驱使着她不顾一切地向外奔逃。夜色深沉,月光稀薄,却映照出她脸上那抹难以掩饰的惊惶与绝望。
她深知,那黑暗中潜藏的,不仅仅是夜的幽邃,更有见过凯凯异化后那份难以言喻的恐怖力量。
但此刻,面前的男人可不是她哥,会对她有克制,有手下留情,她心中唯有逃离,逃离这即将失控的深渊。
门外,夜色如墨,两个身影静静地伫立,如同夜色中的幽灵,二人正在讨论着,待会儿宵夜吃什么,二人拿出手机点餐软件,正在挑选。
他们看着手机的眼神炽热,直到一阵急促而凌乱的拍门声打破了这死寂。
两人相视一眼,以为是老大完事了要出来,便机械地拉开了那扇通往未知的门扉。
然而,门开的瞬间,一股强烈的不安如冷风般扑面而来。
忆南的身影,如同被噩梦追赶的孤魂,跌跌撞撞地闯入了他们的视线。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那是一种对生命极致威胁的深刻体悟。
二人见状,非但没有丝毫戒备之心,反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鬼啊!!”其中一人失声尖叫,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恐惧。
忆南心中虽觉荒谬,真的是什么人都能当杀手,杀手界真的是没人了……
但是却也无暇他顾,她只知自己必须逃离,逃离这被死亡阴影笼罩的地方。
于是,她猛地发力,身形一展,如同猎豹扑食般,一脚一个,精准无误地将那两人踢飞了出去。她的动作决绝而有力,没有丝毫犹豫与拖泥带水,那股子狠劲,竟让那两个自诩为杀手的男子也感到一阵心悸。
“咳咳咳——”被踢中的一人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溢出丝丝鲜血,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忆南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这小娘们儿,力气怎地如此之大!”
“老大呢?他为何还不出来?”另一人挣扎着起身,目光中满是迷茫与慌乱。
“老大怎么没……弄死这小娘们!”
他们尚未站稳,又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攻击袭来,只见异变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不祥的气息,眼神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他以一种近乎残忍的力量,再次将二人踹倒在地,二人瞬间口吐鲜血,昏死过去,只留下一片狼藉与夜的寂静。
此刻,忆南已逃入茫茫夜色之中,她的背影在月光的拉扯下显得既孤独又坚韧。
忆南在茂密的林间狂奔,她的身影在斑驳的树影下忽隐忽现,宛如林间的一抹流光,急切而决绝。
夜风在她耳边呼啸而过,携带着树叶的沙沙声,与她急促的呼吸交织成一首逃亡的乐章。
她的双腿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驱使,每一次落地都溅起层层落叶,留下一串串急促而坚定的足迹。
而那异变的男人,紧随其后,他的眼神如猎豹般锐利,紧紧锁定着忆南的身影。
他的步伐虽不似忆南那般轻盈,却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仿佛山岳般不可撼动。
他的呼吸沉重而均匀,每一次吐纳都似乎在与周围的空气共鸣,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落在林间的小道上,为这场追逐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诡异。
忆南的心跳如鼓点般激烈,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一旦速度减缓,便会被那可怕的男人追上。
她不断地提醒自己,要更快、更灵活,要利用林间的复杂地形来摆脱这个恶魔般的存在。
然而,那男人似乎并不急于一时,他享受着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仿佛在欣赏着忆南的挣扎与绝望。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那是一种对生命掌控的自信与残酷。
忆南在奔跑中不断地变换方向,时而跃上突兀的岩石,时而穿梭于低矮的灌木丛中,她的身体仿佛与这片林子融为一体,展现出惊人的灵活与敏捷。
但即便如此,她也能感受到身后那股越来越近的压迫感,如同死神的呼吸,紧紧贴着她的脊背。
在这场生死时速的较量中,忆南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如走马观花一般。
力气仿佛细沙般从指尖悄然流逝,忆南不得不紧急寻找藏身之处,最终躲进了一棵古木之后,她紧贴着树干,屏息以待,心跳如鼓,祈祷着那如猎豹般的男人能错过她,继续向前。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被一股不祥的预感打破,男人的嗅觉异常敏锐,他仿佛能穿透夜色,捕捉到了忆南身上那丝不易察觉的气息。他的步伐由远及近,每一步都踏在忆南紧绷的神经上,让她的希望逐渐熄灭。
绝望如同潮水般涌来,忆南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崩溃边缘。她深知,逃避已不再是出路,唯有面对,才能争取一线生机。于是,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从树后缓缓走出,月光如银,倾泻而下,照亮了她的脸庞,也让她首次清晰地目睹了面前这个男人的真容。
他不再是记忆中那个熟悉的轮廓,而是被一种难以言喻的野性与力量所重塑。
他浑身肌肉虬结,皮肤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仿佛每一寸肌肤下都蕴藏着爆炸性的力量。他的双眼在夜色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宛如两团燃烧的火焰,既冷酷又充满野性。
豹人的面容已不再是人类所能企及,他的脸庞变得狭长而锋利,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种狰狞而迷人的微笑。
他的牙齿尖锐如刃,随时准备撕裂任何阻挡在他面前的猎物。每当他奔跑起来,那长长的尾巴便如同一条灵活的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为他提供额外的平衡与速度。
他的四肢修长而有力,每一次落地都仿佛是在与大地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留下深深的爪印。
他的爪子锋利无比,闪烁着寒光,能够轻易撕裂最坚硬的树皮,也足以让任何敌人闻风丧胆。
忆南的手紧紧攥着那片锋利的刀片,尽管锋利的边缘已悄然在她的掌心刻下道道血痕,她却浑然不觉,未曾有过丝毫放松。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如同两尊雕塑,一动不动,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忆南的脑海中飞速旋转,无数个应对策略与可能的结果在她心中交织,试图寻找一丝生机。
然而,就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僵局。只见一人影突然从树上失足跌落,不偏不倚地砸中了豹人,那庞大的身躯竟在这一击之下失去了平衡,缓缓倒地,不省人事。忆南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待她定睛一看,那跌落之人竟是晋晔!
她快步上前,轻轻摇晃着晋晔的身体,直到他悠悠转醒。晋晔一睁开眼,便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抱住忆南,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对不起,我再也不让你自己回家了!”忆南感受着晋晔怀抱中的温暖,心中的怒气与恐惧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她轻轻拍了拍晋晔的背,关切地问道:“你没受伤吧?”
晋晔摇了摇头,脸上满是茫然之色,仿佛对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感到不可思议:“说来也怪,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除了有一点晕,其他啥感觉也没有!”
忆南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依旧昏迷不醒的豹人身上,心中暗自腹诽:“你当然没感觉,有感觉的已经躺那儿了。”
随后,她转头看向晋晔,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会跑到树上去的?”晋晔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解释道:“我……我想着站得高看得远嘛,说不定能找到你的踪迹。结果没想到自己能上去却下不来了,正发愁呢,就看见你们在森林里跑来跑去,我一紧张,脚下一滑,就……”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忆南听着晋晔的解释,心中不禁感叹:这剧情简直比戏剧还抓马!
忆南又说道“赶紧给我哥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带根粗一点的绳子!”
忆南扶着晋晔起身,晋晔这才发现他身下垫着个人啊,晋晔吓一激灵“我天!这怎么还有个人!”
“他已经晕很久了……但是他要是醒了,咱俩都得玩完,让我哥他们赶紧来!”忆南嘴角抽搐,说道。
晋晔点头,把忆南拉的远离地上晕倒的男人,然后给文韬打电话。
阿蒲文韬家
黄怀川匆匆抵达,只见众人已整装完毕,蓄势待发。文韬迎上前来,神色中带着几分释然:“好消息,团团已经找到了,晋晔那边传来了确切的位置信息!”
“好好!爸爸在家里等你们!”
黄子一拍黄怀川的肩膀点头“爸爸,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阿蒲无语,说道“团团都说了,有威胁的人已经晕了,你ze搞的我们上zan cang一样。”
“别贫了!赶紧走!”文韬催促道。
凯凯轻轻触碰着自己略显异样的耳朵,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自嘲:“我还是选择留下吧,毕竟这样的我,出门可能会让别人感到不安。”他的决定经过了一番内心的挣扎,最终得到了大家的理解和尊重。
随着众人的一致同意,屋内逐渐归于宁静,只剩下凯凯与黄怀川两人相对而坐。黄怀川温柔地拍了拍凯凯的肩膀,眼中满是疼惜:“好孩子,委屈你了,这样的安排确实不易。”
凯凯抬头望向父亲,眼中闪烁着真挚的光芒:“爸,既然您觉得这样对我而言是种苦楚,那能否先让我了解这一切的缘由?至少,让我心里有个底。”
黄怀川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坐下,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我明白你的心思,但这件事,我想等到大家都安全归来后再一并说明。你黄子他们几个,若是知道了我说了,定会追问不休,到那时,我岂不是要重复讲述多次,每次回想都是一次煎熬……”
说到这里,黄怀川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儿子们性格的深刻了解与无奈。他深知,自己的孩子们个个都是好奇心旺盛,且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疑问。
凯凯闻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头顶那对略显突兀的耳朵却不由自主地耷拉下来,透露出他内心的失落与期待交织的复杂情绪。
文韬他们到的时候,忆南正拿着刀片抵着男人的脖子,一旦他醒了,文韬他们还没到,忆南立刻抹了他的脖子。
晋晔也准备了油桶,当即烧了他,顺便就地掩埋。
九洲一行人迅速行动,黄子一马当先,跃下车来,直奔忆南与团团所在之处,他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团团,别怕!哥哥来了!”
地上晕倒的男人:到底是谁啪谁?
九洲则冷静地从背包中取出特制的绳索,手法娴熟地将昏迷的男子束缚起来,确保他不会造成任何威胁。
文韬走向晋晔,见他正专注地为自己的车辆加油,不禁有些疑惑:“你这是在做什么?我们的车油不够了吗?”
晋晔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不,我是在为最坏的情况做准备。如果他醒了,而你们还未到来,团团若动手抹了他,我也得有个应对之策。我会放火烧毁一切,彻底消除痕迹。”
阿蒲闻言,惊愕之余,忍不住摇头苦笑:“晋晔啊晋晔,你可是个律师,怎么连杀人放火这种事都考虑得这么周全?”
晋晔反驳得振振有词:“在生命受到威胁的紧急关头,谁不能干出点出格的事情。而且他既不讲法律,又威胁到了我的安全,我自然得有所准备。”
文韬听后,深思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在那种极端情况下,你的做法也无可厚非。”三人之间,一种默契与信任在无形中建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