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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像逃命一样从莲音台里跑了出去,蚕豆都被她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等他气喘吁吁的追上来立马不解的问道:“你……你跑什么……呀?出了……什么事嘛?”

那事对小孩来说的确不小,可她不想叫人知道,就含糊道:“唉,是和你没有关系的事,不用问了。”

“行……行吧,你……早说……我就……不追你了!”

蚕豆哪有小孩那么大的力气,挑着东西一路跑回来,可给他累够呛,差点儿一屁股坐地上去。

小孩完全把他忘了,不然是会等等他的,闻言也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帮你把食盒拿进去吧。”

“那敢情好,多谢你了。”蚕豆知道她不会抢自己的活计,给的也很安心,由着小孩把那些空盘子挑进去。

芸豆也没从小孩那里打听出什么,这事就算是不了了之了。

但厨房里还是传起了一些流言,说是小孩要去伺候那位二公子的新宠了。

没影的事寻根究底起来,又寻到了芸豆那个大嘴巴头上,小孩质问她,她支支吾吾,目光闪烁道:“有人问起来,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又没有说你真的会去,好妹妹,你别生气呀,我可以去和她们解释的。”

算了吧。

小孩一点儿都不相信她。

也不想告诉别人自己和裴飞鸣的关系,只能任由她们胡乱打听。

好在柴娘子向着她,吆喝了一嗓子就把她们压了下去,不然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呢。

张奉祠走了整整四天才回来,第五天早上领着木头一进门,抱着一颗菜的小孩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过来,张口就是:“你怎么才回来呀!”

小孩憋了一肚子的话,都不知道和谁说。

安大人和王姨她们,多少感觉差点什么。

陈典膳和连理他们差的就更多了。

虞大娘倒是听她说了说,可她一点儿都不懂她,还觉得这是件好事。

思来想去,小孩还是觉得得再找个人说一说,于是就想到了张奉祠,可干等他,他也不回来,急的她团团转。

是以一见面她就埋怨了起来:“你不是说两三天嘛,这都四天了,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都快烦死了……”

张奉祠屁股都没挨着座位,就听她噼里啪啦一顿说。

说的他头都大了,什么二叔、干爹、银钱、污蔑,还有穿插着她的身世和她二叔干爹的身世,怎么还顺带着告连理的状?合着是去隔壁吃去了,真不亏待自个儿,怎么还挨揍了?打的好啊,可惜他也没看见。

叽里咕噜各种事,说个没完,听的张奉祠当时都后悔回来了。

早知道家里这么闹腾,就该在外头多待两天。

张奉祠这会儿,也快烦死了。

但他还是问了他最关心的事:“那你薅我菜干什么?”

小孩:“什么话,好像我没有自己的菜一样,天天吃人家家里的饭,我不得谢谢人家嘛,你不是说做人要懂礼尚往来嘛。”

张奉祠回请陈典膳他们吃饭时说过的。

张奉祠确实说过,可是……

“你拿一颗菜礼尚往来啊?好歹多拿点儿吧,人家又不是没吃过见过的。”

“我总共也没有几颗。”

小孩依依不舍的看着怀里的菜,抠门劲儿说上来就上来了。

她昨天让连理炒了一颗吃,久违的滋味儿,美味到她恨不得把舌头都吞进去。

连理的手艺比郭火头还要好。

她一颗一颗的送,她还能跟着一起吃,送多了,万一他们拿去给旁人吃了,不带她怎么办?

张奉祠面对小孩的这点儿小心思,就一句话:“你个狗肉包子,真是上不了台面。”

小·狗肉包子·孩虽然不解其意,可也听出这是骂她了,不满的嘟囔道:“狗肉包子怎么你了,凭什么不让上啊。”

张奉祠真是一回来就有生不完的气。

家里有个孩子真是太烦人了!

尤其是这样不服管的熊孩子!

翻了个白眼,先没管她那些破事儿,而是示意木头把东西给她。

“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给你带了法圆寺的斋饭,要吃的话,就带去隔壁,告诉陈公公,我回来了,晚上请他和连理到家里来聚一聚,你这菜……”

张奉祠真想让她别送了,小气吧啦的,还不够惹人笑话呢。

可这她到底还有些好意,不好打击她,便眼不见心不烦的挥挥手道:

“快送过去吧,我得歇歇,有什么事晚上再说吧。”

小孩听他说的敷衍,便失落的控诉道:“你都没有好好听我说话,你说话的时候我听的可认真了!”

张奉祠:“我怎么没听呢,说来说去,不就那点儿事嘛。

有什么可烦心的,左右是你干爹,又是亲叔叔,想理就往近了凑凑,不想理就算了,哪有那么多可纠结的,人家还不至于上赶着给你花钱。

后来他又叫你去过嘛?”

小孩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张奉祠一拍巴掌道:“那不就结了,你既然不乐意认,人家自然不会强求,说过什么就全当逗乐了,当不得真的,行了行了,快去吧。”

小孩琢磨着也是,便提着食盒,抱着菜跑了,站在门口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他要是给你钱你可别要,我的债我自己会还的。”

张奉祠不耐烦的挥手:“知道了,快去吧。”

“这倒霉孩子,真拿自个当香饽饽了。”

他也忍不住抱怨起来了。

木头真不木,还有心思耍嘴皮呢:“还不是老爷惯的,知道的是欠了钱,不知道的还不得以为她是咱家姑娘。”

张奉祠:……

“我有嘛?”

他没觉得自己怎么惯着她了。

“她不原来就那样嘛。”

这混蛋样哪是能惯出来的啊?

木头也觉得是,可是:“刚来时,她还是客气拘谨些的。”

后来那不是好脸给的太多了,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嘛。

张奉祠:……敢情我还是自作自受。

“去去去,你也走开。”

张奉祠恼羞成怒的把木头也撵一边去了,自己进了屋,先看了看他留的钱匣子,都落灰了,那是一文都没动啊。

得,这回还得给她还人情去。

几顿饭不值当什么,难得的是人家这份心。

隔壁又不种地,没事儿闲的谁乐意起早贪黑的吃饭。

张奉祠躺下想了想,又坐了起来。

不对啊……

是隔壁那个,人确实比他好点儿,可平白无故的,也不至于这么上心……

他们和姓安的也不算有交情。

坏了!不能真拿她当我闺女了吧!

张奉祠一拳锤在床上,一下子就弹坐起来了,整个人都惊恐了!

而且越想越有道理,要真是这样,那就说的通了。

以前他也帮忙关照过连理,如今他不在,他们帮着看顾一下他家里的孩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上点心也没什么毛病。

唯一的问题是,他没有这么个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