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猫,温桥想到了四喜,也曾想过将四喜带过来,她留学这两年,四喜被她爸妈养得油光水滑,它适应了,再把它带过来就没必要了。
温桥凑近,她承认,有气也有怨,带了报复性。
徐沉渊闷痛,却也没吭声。
特有的齿痕印迹,深度,位置,一种浮想联翩的故事感。
那杨医生一来,少不了一顿调侃,她面子薄。
“痛吗?”
“那么在意我受伤?”徐沉渊视线落在旁侧的镜子。
她黏着他,那双杏眼丝丝情媚,似三月江南雾蒙蒙的春雨,又娇媚又清绝,不俗态。
原本干净得像张白纸,他就像一支画笔在白纸上面画画,手把手把她给描绘出来了。
骨子里原本就是的狐狸,只不过是刚下山懵懵懂懂些,她会了些,胆子也大了,他抵不住狠了些,她又禁不住。
他又说,“那怎么办,要不你去找宗寻之把他骂一顿?”
他的大掌覆她的背,如同抚过蚕丝面料般丝滑,“或者揍一顿也行,出什么事我给你兜底。”
温桥都能想象那画面,就像新闻上说的,男朋友受了欺负,女朋友提着刀去对方家里。
本来竖着进去的,最后横着出来,双双都住进医院。
“你想得还挺美,你连宗寻之都打不过,出去别说是我男人。”
“你男人会打不过他?”徐沉渊蓦地笑出声。
他那一脚踹下去宗寻之可不好受,“改天把他约出来,当着你的面。”
温桥撩起眼皮,“别改天啊,就现在,我想看。”
“他也配现在。”徐沉渊眼底一贯深沉似海,正事要紧,弯腰,他扎实地手臂钩起她的双腿走向大理石洗手台。
低首,发了狠地吻她,甜腻上瘾化不开的软糖。
宗寻之这些年若有若无地出现在她身边,克己复礼默默做了许多。
这种润物细无声最是能打动女人,舒服自在又不会让人觉得负担沉重,还多了一个绅士的品质,格外加分,不知不觉就陷入进去了。
她到底知不知晓……
她要去真想暴打宗寻之打一顿,他还真不会给她去。
她不了解男人,她自以为地暴揍,对于宗寻之来讲就是趣味性逗猫了。
他也不得不承认,宗寻之克制有礼,算君子了。
“清洐。”
一声声被他教得又酥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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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澡,徐沉渊板正有型的浴袍站在大理石台前。
温桥身体前倾抱他的腰,粉嘟嘟的玉腿捣鼓一般轻晃,脸埋在嶙峋的胸膛,吹风机从耳边‘呼’过,乌发在他指尖流淌。
吹风机一停,徐沉渊将吹风机搁下,浴室静谧。
他忽然想知道,“轮渡靠岸后,为什么招呼不打就溜?”
温桥抬起头来,脸蛋似清晨沾过露水的海棠,又娇又透,“你太帅,才一见面你的手就占我便宜,眼睛也不老实,看着像是有很多女人的样子。”
一脸浪荡纨绔风流相。
徐沉渊半撩起眼皮凝她,反客为主,“不就掐了一下腰,光天化日不穿内*就出门,是你么。”
那条裙子穿内*破坏了美感,温桥没想到,三年了,徐沉渊记得那么清楚。
她纠正,“是晚上。”
“晚上这么穿就是男人猎物,你还有理了啊。”徐沉渊抬手轻点她脑门,“危险懂吗,别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我勾哪个男人了。”温桥不服,“猎物不就是你吗。”
徐沉渊淡淡道,“你承认了?”
温桥含糊,“承认什么?”
“勾引我。”
她一噎。
徐沉渊挣脱开她的手,救了她是一点儿没伤着,不了解就给他安这么个理由,他冤不冤。
她趴他身上,真是不小心看到,某人连内*都不穿,就粘了朵小花就出门,她现在要是敢这样搞,他怆死她。
他沉静如墨的眼眸寒涔涔,“没良心,松手。”
“凭什么?”温桥跟八爪鱼似的黏他身上,“我就不松。”
徐沉渊似想到什么,“不松就丢掉。”
她云里雾里,“丢什么?”
他攥紧她玉腕,拽她去衣帽间,跟拉滑轮胎似的被他拖着走,“干什么?”
徐沉渊松手,没说话。
衣帽间里一阵阵阴风飒飒飘过。
他沉声,“取出来。”
温桥推开衣柜门,那一排是挂睡衣的,她蹲下,身后荷叶裙摆垂落在木质地板上,手抖跟筋膜枪似的,从最底下掏出一盒子。
她蹲地上捂脸,“你怎么知道?”
“也是我的衣帽间。”徐沉渊神色淡漠。
他不确定,纯靠猜,一个人的习惯真没那么容易改掉,勾了勾唇弯腰拾起盒子往外走。
小样儿。
她提醒,“你还剩最后一个问题了。”
徐沉渊握住盒子的食指慵懒地轻敲两下,轻声嗯。
须臾,温桥下楼吃饭,饭菜凉了,吴管家又让厨师重新加热一遍。
她慢悠悠地喝汤,一边看手机,宗梨发来一张照片,两个男人骨骼肌理之间对撞,浑身的劲力满得要溢出屏幕。
一个风清俊朗,骨子里凉薄,也藏着极端病态,似日夜变换云雾猜不透实质到底是黑是白还是灰。
一个清隽谈笑间,深沉内敛骨子底下野性难驯。
宗梨:「到目前为止,我只发给你,问就是没测出来。」
客厅里,杨医生正在给徐沉渊检查换药,“徐二公子得罪姑娘了?”
徐沉渊淡淡睥他,没吭声。
说不给她咬哪里肯听,她不消气,他也添堵。
在不给吸烟上基础上,又加了一条不给受伤,从欠她的‘不能说谎’三个问题变四个了。
杨医生取出创伤药,眼神轻眯,视线太子爷落在野性难驯裸露上半身,一道道爪印,吻痕,牙印,见了红。
又不经意看向喝汤的那位,娇俏,纤廋,过程太激烈顶不住刮也正常,还别说,太子爷这幅样子挺糜艳。
这姑娘,他两年前见过,徐二果真带回家了。
他向来眼尖,“小夫人,我这药膏是独家秘制,对类型的伤口好得快,没过久又能刮能咬了,要不要来上几盒。”
温桥舀了一勺热汤放嘴里,又痒又呛汤汁在喉间蔓延,险些喷了出来。
她没说话,把问题丢给徐沉渊。
他问,“一件有多少盒?”
温桥轻咳。
她觉得伤药大多通用,不是非得指定这一种,这杨医生就是纯忽悠,但想想徐沉渊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10盒。”
温桥垂眸,有一勺没一勺的舀汤汁儿,
杨医生眉开眼笑,“好咧。”
徐沉渊催她,“温桥,上楼拿现金。”
“拿多少?”
那杨医生举止食指举起一个“1”。
客厅里,杨医生伸出双手,都以为她拿是卡,没深想。
徐沉渊将浴袍随意披上,“改口费。”
她耳根红得像郁金香的花瓣尖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