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梦瑶巧笑嫣然,陈墨轻轻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头说:
“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回家。”
于是两人又去吃了一顿饭,吃完饭,两人手拉手一起散步。
何梦瑶歪着头看着陈墨说:
“陈墨你喜欢这样的我吗?”
陈墨装做不懂的样子:
“那样的?”
“哎呀”何梦瑶撒娇:
“就是这个时候的我啊,你看有我这样的女朋友多好啊,我从来不管你每天在做什么。
只要你陪陪我就行,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其实学校里面有许多女孩子在找你吧?”
陈墨忙不迭的点头:
“对对对,有你真好。”
何梦瑶傲娇道:
“那是,有我这样的女朋友多好啊?典型的古代大家族的当家太太嘛。”
陈墨笑了,打趣道:
“当家太太?古代女子可都会背诵女诫,你会背吗?”
何梦瑶呵呵的轻笑,然后清了清嗓子道:
“阴阳殊性,男女异行。
阳以刚为德,阴以柔为用,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
故鄙谚有云:“生男如狼,犹恐其尪;生女如鼠,犹恐其虎。”
然则修身莫若敬,避强莫若顺。
故曰敬顺之道,妇人之大礼也。
夫敬非他,持久之谓也;夫顺非他,宽裕之谓也。
持久者知止足也,宽裕者尚恭下也。
陈墨………
这也行?陈墨是真没想到,何梦瑶居然会背女诫。
真厉害啊,谁没事干会去背女诫啊?大概也只有何梦瑶会这么做。
陈墨竖起大拇指夸奖道:
“厉害,那你知道女诫说的是什么东西吗?”
何梦瑶撇撇嘴道:
“三从四德呗。”
陈墨呵呵坏笑:
“什么三从四德?”
“三从是不是指,从不低头、从不委屈、从不让步?”
“四德是不是指,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惹不得。”
何梦瑶目瞪口呆:
“可以这么理解吗?”
“呵呵……现代的姑娘不都是这么理解的吗?”
“陈墨我们去哪?”
“不知道啊。”
“这几天没课了,不想回学校。”
“那我陪你。”
“好。”
接下来整整几天的时间,陈墨一直陪着何梦瑶。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所有情侣之间应该做的事都做过了,只差最后一步。
何梦瑶觉得自己非常幸福,有时候躺在陈墨的怀里说:
“陈墨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我才感觉到快乐,我好想每天就这么和你一起手拉手,到处散步就好,我就有一种感觉,这一辈子,注定会和你纠缠不清。”
又是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陈墨带着笔记去图书馆查资料,翻着一些关于清代的书籍。
正低头认真看着书,一道声音幽幽的传来:
“等了你好几天了。”
嗯?陈墨抬头,见居然是华昕然,想到华昕然上次匆匆离开,招呼也没打,于是陈墨笑了笑,调侃说:
“学姐那天不告而别可不礼貌哦。”
华昕然颇为罕见的脸色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真对不起啊,那天想到一些事情,所以走的着急了些,给你赔礼道歉了。”
陈墨赶紧说:
“哎哎!学姐,开玩笑呢,别这么认真啊。”
华昕然颇为固执,还是对陈墨说了一声对不起。
陈墨觉得这个学姐有些一根筋,虽然长的特漂亮。
不过陈墨觉得这样的华昕然显得真实,比起平时像仙女一样,今天更真实。
陈墨觉得没有必要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开口说:
“学姐找我有事?”
华昕然点点头说:
“嗯,带你去见几个人。”
陈墨诧异:
“带我去见谁?了”
“来了你就知道了。”
华昕然没有对陈墨明说。
只是对陈墨说:
“等你看完之后,你会知道,许多人,许多事,你不了解的还有很多。”
于是陈墨就这么跟着华昕然走了。
燕北园。
这应该是中国平均文凭最高的一个小区了。
可能你在这里随便遇到的一个人,他可能都是,某个院系的高级教师,或者是教授。
甚至有可能是某项科学领域的专家。
不过由于这里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房子,多少显得有些老旧。
小区的围墙也给人的感觉特别破败不堪。
甚至小区里有些道路,也是坑坑洼洼,看的出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仔细修过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感觉有些破败的小区。
住着中国学识最为渊博的一批人,
华昕然带着陈墨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华昕然说:
“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并不是所有的教授都像王教授那样。”
“他不懂得人间疾苦,可许多的教授和专家,他们都是从贫苦中走来的。”
“他们赶上过文革,受过诬陷。”
“他们赶上过三年自然灾害,饿的前胸贴后背。”
“可他们许多人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他们依旧在坚持着。”
陈墨无语,大姐,我那天说的那番话也只是针对某位教授。
“我并不是说所有的教授。”
华昕然摇摇头说:
“我带你来,也只是看看。”
已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左右,十二月份,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华昕然带着陈墨,俩人一路七拐八绕的来到一处自行车棚前。
昏暗的灯光下,隐隐约约可见,车棚里人头攒动。
依稀能听到创老的声音传来,然后就是几声稚嫩的童声。
陈墨仔细分辨,能听的出来,是一个老奶奶在教几个孩童再识字。
与华昕然一起,小心翼翼的穿过自行车棚里,随便堆放着的几辆自行车。
来到一处不大的小房间前。
华昕然主动开口介绍说
“这位老奶奶叫郭玉兰,以前是人文地理的专业教授。”
“她走过祖国很多的地方,也见识过很多人。”
“退休以后捐了自己所有的存款,在小区里开创了这个小小的课堂。”
“里面教的都是一些,父母在外工作,没时间带的孩子们。”
“她没有收过这些孩子父母一分钱,甚至谁家的孩子没人看,都可以送去她那里。”
“十多年了,郭奶奶始终如一的做着这样的事。”
陈墨深呼气一口气,感叹说:
“这样的人值得我敬重。”
“这才是真的把一生奉献给了国家,奉献给了社会。”
“对了,郭奶奶的家人呢?”陈墨好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