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昕然脸上带着一丝悲伤,轻声开口:
“郭奶奶早就已经没有了家人,她的爱人在六十多年前,就已经跟着国民党去了台湾。”
“至今没有任何消息,而且郭奶奶的亲人,也早已经不在了。”
陈墨叹息一声,这样的人,想不让人敬佩都不行。
华昕然与陈墨悄悄的站在窗户前,透过玻璃,看着里面十多个孩子,一排排坐着。
一个简简单单的小黑板,黑板上用粉笔写着几个字。
一个字朴,一个扑字,还有一个胜字。
下面是对几个字的解释。
上面是几个字的拼音。
孩子们也在跟着郭奶奶一声,一声的大声朗读着。
陈墨趴在窗户上看了一会,转头对华昕然说:
“如果国家的教师都能像这位郭奶奶,那我们的国家,将会比现在更快的进步二十年,哪还会有那么多误人子弟的事情发生?”
陈墨依稀记得,前世短视频里看到过,老师买房子,学生家长免费帮装修的事情。
而且老师居然还心安理得的接受。
可想而知,后来的老师是有多么的不负责任。
不能简简单单的说不负责任,只能说,那些老师连最起码的师道都没有。
什么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那只是一句笑话罢了。
以前的陈墨嗤之以鼻,根本不会相信这种鬼话。
不过今天见到的这一幕,是真的颠覆了陈墨的想法。
世界上还是有这种无私奉献的人,好吧,陈墨承认,自己格局小了。
华昕然依旧看着里面,眼睛瞟了陈墨一眼说:
“郭奶奶,在地震的时候,把自己仅有的一套房子卖掉了。”
“她把自己住的地方捐了,最后没有地方住。”
“只能住进了这狭窄闭塞的自行车棚里。”
听华昕然说完,陈墨这一刻是真的无比佩服这位老人。
是那种发自肺腑发自灵魂的敬佩,常听人说,大爱无疆。
与智者为伍,与良善者同行,心怀苍生,大爱无疆。
一直不知是何意,今天终于见识到了。
这样的人,陈墨是很佩服,最起码,换成自己,他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做。
自己只是一个自私的人,没有多么伟大。
只想尽所能的去做一些事,不会让自己的心里台难受。
陈墨突然后退三步,
华昕然不知陈墨为什么突然后退三步,向陈墨投过来疑惑的目光。
然后就见陈墨突然深深的三鞠躬,说了一句:
“先生大义。”
华昕然看着陈墨这样,心里也很受感动,最起码,郭奶奶做的事,有人会记得。
陈墨转头看向华昕然问:
“我们能为郭奶奶做些什么吗?”
陈墨是真的想为这位老人做些什么,哪怕一些小小的帮助。
不过华昕然摇摇头说:
“郭奶奶这一生的愿望,就是见一下自己曾经的丈夫。”
“可惜.........郭奶奶至今为止,一直没有郭奶奶丈夫的消息。”
“这么多年过去了,谁也不知道,郭奶奶的丈夫究竟是去了台湾,还是死在了路上。”
陈墨有些好奇:
“为什么郭奶奶留在燕京,而她的丈夫会去台湾?”
华昕然淡淡的说:
“信仰不同罢了。”
“郭奶奶的父亲,就一直信仰的是共产主义。”
“后来郭奶奶也信仰,可惜,郭奶奶的丈夫他,一直都是。”
说到这,华昕然不再开口。
只是摇摇头遗憾的叹息一声。
陈墨有些好奇,不过没有深问。
透过玻璃,看着那位满头白发的老人。
依稀能看的出来,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女。
陈墨猜想,这位老人大概最少也有八十多岁了,然而,看着依旧神采奕奕。
给孩子们讲课时候,还是那么的气势十足。
陈墨很难理解,这样一个学识渊博,信仰坚定的人,怎么会这么贫苦的过这一生。
华昕然拍了拍陈墨示意他向外面走。
一边走一边说:
“现在看到了吧?”
“嗯...”
华昕然轻轻的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窗外透出的灯光,轻轻说:
“其实燕北园,像郭奶奶这样的人,还有好几位,他们每个人都为了这个国家付出了很多很多,他们没有要求回报,并不是所有的教授,都像那位王教授一样。”
“学姐我。”
陈墨想说些什么,不过华昕然摆摆手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没有要教育你的意思,只是想让你看看,像郭奶奶这样的人。
国家还有很多,很多,他们都是默默无闻,从来没有辜负过国家的信任。”
华昕然忽然转头看向陈墨说:
“我知道你去汶川参加过抗震救灾,说真的,我也非常佩服你。”
“初雨给我看过你去参加抗震救灾的相片,所以我相信你不是那种哗众取宠的人。”
“不过.”
华昕然停顿了一下,嘴角弯起,突然很有深意的说了一句:
“有个人对你的评价很不一般呢。”
“谁?”陈墨下意识的问道:
华昕然嘴角微微弯起:
“现在不能告诉你,明天我带你去,你就会知道了。”
陈墨不再纠缠,微笑说:
“谢谢学姐今天给我上的这一课,现在请学姐吃饭怎么样?”
华昕然双眼有些深邃的看着陈墨,
许久之后,直到陈墨有些摸不着头脑,准备发问时候。
华昕然才微笑着说:
“我可以点餐吗?”
“当然,学姐想吃什么?”
华昕然想了想,笑着说:
“烧烤怎么样?喜欢吃吗?”
“可以啊。”陈墨眼睛一亮说:
“没想到学姐这样的神仙人物也好这一口?”
华昕然微笑:
“我神仙人物?”
陈墨夸奖道:
“对啊!全校公认的,男生们心中的女神。”
“呵呵.....”
华昕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可女生们不这么认为。”
陈墨笑呵呵的解释:
“那只是她们的嫉妒心在作祟。”
“在她们心中学姐这样的人物,是高不可攀的,那些凡夫俗子,和晕之水粉怎么能与学姐比肩?”
“她们对学姐,也只剩下羡慕嫉妒了。”
“她们不敢恨,因为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华昕然看着陈墨像是毫不在意陈墨说的那些话,只是好奇道:
“那你呢?怎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