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画悠悠转醒,发现自家小道君正安静地躺在身边,他那原本紧皱的眉头终于松了下来。
苏子画轻舒了一口气,心中的担忧如潮水般渐渐退去。
“画画,你刚才怎么突然失踪了,可吓坏小妖了。”
小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关切。
苏子画微微一愣,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奇怪的梦境。他不禁陷入了沉思,那个和尚的身影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我不小心陷入了东岳的梦境之中。”
苏子画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还沉浸在那个梦境的余韵中。
他想起了梦中与和尚的对视,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既有着对未知的恐惧,又有着对和尚的好奇。
“那你有没有受伤?”
苏子画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在梦境里看见了一个和尚,那人跟我有九分相像。”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疑惑和迷茫,仿佛在努力拼凑着那个和尚的身份和与自己的关系。
小妖皱了皱眉头,“和尚?这倒是奇怪了,难道你死前原本是个和尚?等我有空回去问问老魏。”
苏子画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那个和尚很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那个和尚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梦境中?
“等小道君神识归位,你就能恢复记忆了。功德无量,立地成神。”小妖安慰道。
苏子画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沉睡中的小道君身上。
小道君的面容俊美,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仿佛在睡梦中也在思考着什么。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怜爱。
苏子画轻轻地伸出手,抚摸着小道君的脸庞。
小道君的皮肤光滑细腻,触感如同丝绸一般。他的体温略高于常人,让人感到温暖而舒适。
苏子画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他不知道这是对小道君的感激,还是对他的爱意。
他只知道,自从遇见小道君之后,他的生活变得不再孤单,他的心中也有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
“小道君,谢谢你。”
在这一刻,苏子画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和期待。
他期待着小道君的神识归位,期待着自己能够恢复记忆,揭开那个和尚的神秘面纱。
在将军营帐中,烛光摇曳,映照着沉睡中的男人那英俊的面庞。
他眉头紧锁,似乎在梦中经历着什么不安的事情。
“了空,别走……”男人突然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恐惧。
他的手在空中胡乱抓着,仿佛想要抓住什么重要的东西。
画画被男人的呼喊声惊醒,连忙坐起身来,看到男人那痛苦的表情,心中不禁一阵心疼。
“我在,没走,没人能将我们分开。”画画轻声安慰着,伸出手,轻轻地握住男人的手,试图让他平静下来。
男人感受到了画画的气息,他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但他的手却紧紧地抓住画画,生怕离他而去。
画画感受到男人的紧张,轻轻地拍打着男人宽厚的肩膀,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离开你的。”
男人在画画的安慰下,终于重新进入了梦乡。画画看着男人安静的睡脸,心中充满了柔情。
他轻轻地为男人盖上被子,然后靠在他的身边,闭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皇帝小心翼翼地抱着还在熟睡的帝后,坐进了装饰华丽的桥内。
所有士兵们身着整齐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精神抖擞地站在桥前。
白将军站在队伍前列,他的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定如鹰。随着他的一声施令,大部队如同一股洪流,整齐划一地开始前进,浩浩荡荡地朝着皇宫的方向班师回朝。
阳光透过薄纱洒在皇宫的金砖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
皇宫内,念念坐在朝堂之上,无聊地摆弄着手中的玉佩。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大臣们,看到他们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微表情,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烦躁。
“父皇在外领兵扞卫中原,作为臣子,尤其是老臣应当首当其冲,为国家和人民发光余热,你们几个,居然为苗疆的余孽求情,也不知道这脸臊不臊得慌。”
念念清脆的声音在朝堂上响起,带着几分稚嫩,却又充满了威严。
那几个被念念斥责的老臣们,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他们面红耳赤,舔着脸皮继续絮絮叨叨地为自己辩解。
“崔氏于皇家有功,早些年,溧阳、河北多处发大水,朝廷支不过来,多亏了崔氏给朝堂捐赠了万两黄金,才勉勉强强堵住了缺口。
还有早些年皇宫新建,都是先后从崔氏的账上划的,还有等等等待,这次崔氏在商界遭受同行打压,我们朝廷理应帮上一把,以彰显皇家的大气。”一位老臣狡辩道。
念念听着他们的话,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
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叉腰,瞪着那些老臣们,“你们这些人,只知道为自己的利益着想,却不顾国家的安危。崔氏虽然曾经有功,但这并不能成为他们为非作歹的借口。如果我们对他们的行为视而不见,那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效仿,国家将陷入混乱。”
朝堂上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大臣们都被念念的气势所震撼。
他们开始意识到,这位年幼的公主并非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她有着坚定的信念和果敢的决策能力。
“呵,据本太子所知,早些年发大水,是崔氏用武力打压京城周边的商户,筹得的善款,救济了受灾的县城。要说这功劳,应该算在商户身上。皇宫新建,乃是先后为了弥补对当今陛下母妃的亏歉才修建的礼佛堂,再者说了,先后动用娘家的产业与崔氏何干?难不成崔氏与先后娘家同出一貉?
如果是这样,那本太子自是要请刑部好好查查,这毛家与崔家到底是有何干系?有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父皇的病灶到底与崔氏是否存在必然的联系?”
“是老臣糊涂,记错了。先后与崔氏无瓜葛、无瓜葛啊,老臣有病,记忆混淆……”老者连忙磕头赎罪,嘴里念念叨叨,语无伦次。
“其他大臣还有为崔氏求情的?”
刚才还争奇斗艳的几个追随者,立马变成了缩头乌龟,安安静静地立在那儿,脑门上大汗淋漓,生怕这小太子,语出惊人,真让刑部办了他们。
李相国有些惊奇地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小娃娃,心里满是欢喜:
“孺子可教也,哈哈哈哈,瞧这老东西吓得……不亏是我的徒弟,倒是有国师的风范,咳,也不知道国师怎么样了,在塞外可安好……”
“既然无事,那就退朝吧。水司、户部、刑部的人留下。”
几个老臣颤颤巍巍地走出了宫殿大门,大呼了一声,“天要亡我,天要亡崔家……”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踉踉跄跄地向宫门走去。
只见太子一脸严肃地站在朝堂之上,目光威严地扫过众人,缓缓开口“方才赛太岁他们所言之事,想必诸位爱卿皆已耳闻。既然他们胆敢将毛氏和崔氏牵涉进来,那便休怪我皇室拿他们开刀!刑部何在?
从今日起,立刻着手调查父皇被下蛊一案。若经查实此事果真与崔氏、毛氏有所关联,务必严惩不贷,绝不可有丝毫姑息迁就!”
话音未落,刑部尚书田力赶忙出列,单膝跪地抱拳施礼道:“太子殿下放心,末将定然不会辜负您的信任!纵使这伙人藏得再深,末将也定会将他们一网打尽,捉拿归案!”
说罢,他站起身来,眼神坚定,透露出一股势在必得的气势。
紧接着,太子又转头看向水司和户部的官员们,沉声道:“水司与户部即刻联手行动,把当年发大水时的相关记录统统翻找出来仔细查看。
要彻查清楚那些赈灾款项究竟用在了何处,当中是否存在着什么猫腻。倘若发现有人借此机会贪污受贿、中饱私囊,不论其官职大小,一律抓捕入狱,严加惩处!”
水司郎中与户部侍郎齐声应道:“是,微臣谨遵太子之命!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满脸喜色。
毕竟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们这些日子以来几乎无所事事,整日清闲得骨头都快生锈了。
如今能得到这样重要的任务,自然是兴奋不已,心中暗自感激太子对他们的体恤与重用。一时间,朝堂之上气氛热烈,人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待大展身手一番。
偏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片绮丽的景象。华丽的帷幔轻轻飘动,仿佛在诉说着一段神秘的故事。
“球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念念帮你吹吹。”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和心疼。
变幻成人的小狐狸趴在床上,身上的皮毛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它的眼睛紧闭着,似乎在生着闷气。
小狐狸的内心独白在脑海中回荡:“从小看着长大的,可可爱爱的以为是个粉色小可爱,没想到是披着羊皮的狼,一次为下,终身为下,可惜我这一身强劲有力的腱子肉了……小东西,若不是本狐仙让着你,会让你得逞,哼,骗子,小骗子,骗了我一世的英明,你让青丘的小弟怎么看我……”
男人突然变成了八岁的稚童,他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的天真无邪。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辜和纯真,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别气了,球球,要不我让你欺负回去?”男人的声音如同天籁,轻柔而温暖。
小狐狸的眼睛微微睁开,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的怒气渐渐消散。
它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愿意做下,没什么不好的,省力。”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而明媚。
他走到床边,轻轻地坐在小狐狸的身旁,将他拥入怀中。
“真的么?要不我们再来一次,第一次吃螃蟹多少有些饥不择食,你放心,这次我一定细嚼慢咽,绝不弄疼你。”男人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和温柔。
小狐狸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它轻轻地推开男人,嗔怪:“得寸进尺,滚回床睡觉,别顶着那可爱的头颅看着我。”
男人变回正常身体顺从地回到床上,他躺在小狐狸的身旁,轻轻地拉过被子,将两人紧紧地包裹在一起。
夜很漫长,床上的两个人紧紧相拥,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他们的呼吸渐渐平稳,进入了甜美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