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蛋沈郁桑是21世纪的医药世家的豪门大少爷,大晚上和朋友一起飙车时摔下悬崖,车毁人亡。
临死前,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一道声音:“想要活命吗,答应互换,你们就都能活。”
互换?你们?
无法思考更多,听到自己能活,沈郁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再次睁眼发现自己穿越了,而且还穿到了女尊国!
最可怕的是,他要成亲了!
在女尊国成亲,嫁得还是一位残疾小王爷,以后对方还会有三夫四侍……
啊啊啊啊!
沈郁桑觉得自己要疯了。
好在他这具身体的想法虽然和他有些出入,但总体是一致的。
他们都想逃婚。
原主不敢付出行动,但是他敢!
沈郁桑这具身体昨日落了水,现在还发着高烧,原主应该就是因为这场高烧才一命呜呼的。
外面正敲锣打鼓着,沈郁桑穿着鲜红的嫁衣坐镜台前,忍着脑袋的昏沉思考着对策。
他来的不巧,迎亲花轿已经到了门口,外面全是人,不好逃了。
不过还好人不在花轿里,一切都有办法。
他快速换好衣服,并收拾了一堆金银细软,趁门口的小厮不注意,翻墙逃了出去。
天高海阔,凭鱼跃,任鸟飞!
管她是什么王爷,他才伺候呢!
他要去江南!
他走得潇洒,却不知自己留下了多大的烂摊子。
……
“哎呀呀,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安王的新郎君居然逃婚啦!今天早上花轿抬到他家门口时,人早就不见踪影了,只孤零零地留下了一套婚服哟。”一个穿着粗麻衣的女人满脸惊讶地说道。
“什么?这小公子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连安王的婚事都敢逃?”另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惊呼道。
“可不是嘛,那安王虽说身份尊贵,但毕竟双腿残疾啊。谁家的好儿郎心甘情愿地嫁过去呐。”旁边一个年纪稍长些的女人摇着头,一脸惋惜地叹了口气。
她压低了声音,接着说:“不过话说回来,这次可是圣上亲自赐婚的啊,那新郎君如此大胆抗旨不遵,他们一家恐怕要遭殃喽。”
“是啊是啊,我看这下子镇国公府可得狠狠地脱一层皮咯。”众人纷纷附和着,脸上露出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表情。
此时,酒馆里热闹非凡,女人们对这个新鲜出炉的八卦充满了好奇,尤其是这种牵扯到皇家私密之事的话题,更是让她们兴奋不已,讨论得热火朝天。
与此同时,在安王府内却是一片死寂。
侍卫们个个面色凝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只见一名侍卫单膝跪地,身体微微颤抖着,向着高台上正襟危坐的女子战战兢兢地行着礼。
“王爷,王夫……镇国公之子逃婚了。”侍卫结结巴巴地禀报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
坐在高台上的女子原本正在闭目养神,手中缓缓地盘弄着一串佛珠。
听到侍卫的话后,她盘珠子的手猛地一顿,随后缓缓睁开双眼。
刹那间,两道冰冷刺骨的寒芒从她眼中激射而出,直直地射向那名侍卫。侍卫顿时如坠冰窖,浑身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
“本王知晓了。”
女主微微抬起下巴,如美玉般的面庞上,那薄薄的双唇轻轻开启,声音仿若包裹着寒风,带着丝丝沁人心脾的凉意。
“看来本王今日的这身婚服算是白穿了。”
她的目光流转间,似有寒光闪烁。
“王爷,可要……把沈公子捉回来?”侍卫小心翼翼地试探性道。
女子闻言,猛地转头看向侍卫,眼神凌厉似穿透身体,她冷笑道:“怎么?连你也觉得没人会嫁给本王,本王需要死扒着这门亲事不放?”
茶盏擦着侍卫的发丝摔落在地,清脆的破裂声带来巨大的威压。
侍卫吓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不已,他来不及多想,连忙双膝跪地,然后以头抢地,额头不断地撞击着坚硬的地板。
“卑职不敢。”
“王爷龙章凤姿、才华横溢,且身为皇室贵胄,身份何等高贵!莫说是区区一个镇国公之女,即便是京中那些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们,哪个不是对王爷趋之若鹜?怎会将小小的镇国公之子放进眼里。”
“只是卑职觉得这沈家小儿竟敢公然逃婚,如此行径,不仅丝毫不将王爷放在眼里,更是胆大妄为到将皇家的颜面狠狠地踩在了脚下!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以此卑职斗胆请求王爷派人将其捉拿回来,交由陛下与王爷处置!”
女子这才轻笑一声,稍稍收敛了些许怒气,但语气依旧冰冷彻骨。
侍卫仍不敢大口喘气。
“你在教本王做事?”
“卑职不敢,卑职不敢。”侍卫额头磕出一道道鲜血。
“滚出去!”
侍卫如临大赦,连滚带爬地狼狈离开。
女子一挥衣袖,声音冷冽:“来人,本王要进宫面见母皇。”
陆时踏入殿内时,已经有人先一步进宫请罪了。
殿内跪着的正是镇国公沈佶。
此时的殿内气氛异常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而就在女皇看到陆时进来后,原本汹涌澎湃、几乎要燃烧一切的滔天怒火,瞬间像是被一盆冰水浇灭,迅速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慈爱之色。
她匆忙朝前来,愧疚地拉着陆时的手,“朕的皇儿,是母皇对不起你,竟为你赐下这门婚事……”
“儿臣不敢,此事都怨儿臣不争气,平白让母皇跟着儿臣被天下人耻笑……”
陆时眼眸微垂,看着自己的一双腿神情黯然。
一旁听着她俩话的镇国公此刻将身子又往下压低了一些,整个人几乎都快要趴到地上,额头不断渗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只听得镇国公诚惶诚恐地说道:“陛下,王爷,都怪下官平日太惯着小儿,以至于养出他这般无法无天的性子,下官教子无方,求陛下和王爷降罪。”
“哼!”
此话一出,女皇怒不可遏,“沈佶,都是你养的好儿子!”
女皇强忍着怒气,转头看向陆时:“皇儿觉得该怎么办?”
这种得罪人的话陆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装可怜,“儿臣自知此等残身非沈公子良配,沈公子此等做法也算是人之常情,而镇国公爱子心切,也请母皇从轻发落吧。”
镇国公抬首,看着陆时的眼中满是感激:“谢王爷体谅,臣不胜感激。”
“朕的好皇儿……”
女皇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安王与镇国公之子沈郁桑婚约解除,自此之后,女婚男嫁,各不相干。”
考虑到镇国公劳苦功高,忠心耿耿,女皇不忍害之,但为补安王名声之累,镇国公府大部分资产归为安王所有。
一场逃婚要了对方大半的家底,陆时觉得很满意。
趁着女皇心里对她的愧疚,陆时顺势提出了另一件事,“母皇,听闻白神医在江南一带出现,儿臣恳请母皇允许儿臣前往江南就医。”
“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