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
一个平平无奇,却又震撼人心的声音突然响起,宛如晨钟暮鼓在众人耳边轰然炸响。
在场的人只觉这声音如有千钧之力,直撞心灵,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却是了空禅师见这个场景,不得不破了他修了几十年的闭口禅,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震慑人心,九字真言一个临字就瞬间将周围的人精神的一瞬间给镇压住。
原本喧闹纷乱的场景瞬间凝固,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滞。
那些正在挥舞兵器的武林人士,手臂僵在了半空;刚刚还在丢掷佛像的人,手中的佛像脱手掉落;两位禅师原本紧张防御的身姿也陡然定住,脸上满是惊愕。
一阵风也被这个声音猛地震慑到,整个人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然而,由于惯性的因素,他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向大门冲去。
但是此刻,他的思想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冻结住,根本就没有意识要跨过门槛,直接被那不算高的门槛绊倒。
他“哎哟”一声,整个人向前扑去,手中紧紧夹住的铜盒也脱手而出。
铜盒在空中翻滚着,闪耀着奇异的光芒。
一阵风扑倒在地,双手在地上胡乱地抓着,试图抓住什么来阻止自己继续向前。
他的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睁睁地看着铜盒离自己越来越远。
周围的武林人士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在空中翻滚的铜盒。
有人眼中闪过贪婪,立刻飞身跃起,想要抢夺;有人则呆立原地,还未从那震撼中完全回过神来。
在空中翻转飞舞的铜盒被一只洁白如玉的手牢牢接住,原来是早已等候多时的邪王石之轩。
他身姿飘逸,眼神中透露出志在必得的光芒。
石之轩接住铜盒,脚尖轻点地面,就要飞身而去。
就在这时,“侵略如火”一声暴喝响起,一个拳头带着滚滚热浪,排开虚空急袭而来。
原来是李密,他同样等待多时,只是被石之轩抢先一步接住铜盒。
但他不甘示弱,瞬间出手攻击石之轩。
只见李密的拳头犹如燃烧的火球,周围的空气都被炙热的温度扭曲。
石之轩临危不乱,一手紧紧拖着铜盒,腾出另一只手迅速伸出。
在那个威猛的拳头即将及身之际,他巧妙地一托一推,借助对方袭来的强大力量,让自己在空中如同鹞子翻身一般转了个方向。
然而,还未等石之轩喘息片刻,“孔曰成仁”又一声厉喝传来。
王通竟也等在那里,看到石之轩要从此处经过,直接爆发出从未在人前用过的儒家功法。
瞬间,他身前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化作一堵透明的墙,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石之轩压来。
那无形的压力让周围的人都感到呼吸困难。
石之轩此刻来不及变招,只得硬拼。
他左脚右脚相互交替,速度快如闪电,“啪啪啪”连续不断踢出。
每一脚都蕴含着强大的内力,与那透明的气墙激烈碰撞。
一时间,空气中传来阵阵爆鸣声,隐约间火花四溅。
经过一番激烈的对抗,石之轩总算把那堵墙给踢碎了。
但他自己也因旧力已尽,无法再维持在空中的身形,不得不落向地面。
就在他落地的瞬间,周围的高手们一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
“阿弥陀佛,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要拿,施主还请归还。”
了空禅师第一个出声。他本已修行闭口禅数十载,如今却因这突发状况被逼开口,数十年之功毁于一旦。
虽说他佛法高深,早已将嗔怒之心压制到极深之处,可心底终究还是有些许难以言说的怨言,只不过那丝怨念被他深深隐藏,并未在脸上表现出来罢了。
了空禅师此话一出,周围那些围起来的武林人顿时一阵骚动。有的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这邪王石之轩向来狡诈,今日恐怕不会轻易就范。”
有的则紧握手中兵器,目光中满是警惕,似乎随时准备出手。
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浓眉紧皱,大声嚷道:“管他那么多,不交出来就一起上,还怕他不成!”
旁边一位精瘦的老者连忙摇头,压低声音说道:“切莫冲动,邪王武功高强,不可小觑。”
而被围在中间的石之轩,却依旧镇定自若。
他身姿挺拔,宛如一棵傲立悬崖的青松,丝毫不见慌乱之色。
他的眼神冷漠而深邃,扫过周围众人,仿佛在看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
石之轩轻轻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不屑的笑容。
他左手稳稳地托着铜盒,右手自然下垂,看似随意,实则随时准备应对可能袭来的攻击。
石之轩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让靠近他的人都不自觉地感到一阵寒意。
“天与不取,反受其咎。”
石之轩冷冷说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好一个天与不取反受其咎,邪王不愧是邪王,但是今天我们这么多人,这个天好像给的不是你哦。”
这时候,一个好听的女声从包围外传来。
那声音里带有丝丝魅惑,仿佛能勾人心魄。
众人不自觉地为她分开了一条路,一个浑身散发着邪魅气势的女子款款而来。
“玉妍。”石之轩不禁呢喃出声。
“原来是阴癸派宗主祝玉妍,我还以为你会躲起来偷袭呢,没想到你就这么走出来了。”
梵清惠平淡道,并没有想象中的阴阳怪气。
祝玉妍并不理会其他人,目光死死地盯着石之轩。
“诸位英雄,我今天不跟你们抢传国玉玺,只跟这个人了解恩怨。”
祝玉妍面无表情道,但声音里充满了怨恨。
石之轩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叹息一声。
此刻,围观众人的表情更加丰富多样。有的面露疑惑,不明白这祝玉妍与石之轩之间究竟有何恩怨;有的则暗自庆幸,心想这场争斗或许会让他们有可乘之机;还有的则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期待着一场精彩的对决。
石之轩深吸一口气,再次环视四周,冷声道:“想要这铜盒,就凭本事来拿!”
他的声音犹如寒冰,让在场的人心中一凛。
祝玉妍双目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她深吸一口气,运起全身功力。
刹那间,她周围的气息以一种极其玄妙的方式发生变化。
她的内力如汹涌的波涛在体内奔腾,肌肤上隐隐有光芒流转,这正是那招同归于尽的绝招“玉石俱焚”。
当她看到石之轩的出现后,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表面平静内心却已经歇斯底里的状态。
过往的爱恨情仇在她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闪过,她怨恨了这个人几十年,每一个痛苦难眠的夜晚,每一滴饱含委屈的泪水,都是因他而起。
那同归于尽的绝招就是为他而练,如今有了这样的机会,她绝对不会放过。
祝玉妍不再有丝毫犹豫,脚掌猛一跺地,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冲了上去。
她的速度快得惊人,带起一阵狂风,衣袂飘飘,全身散发着狂暴的气息。
那气息仿佛能吞噬一切,让人不寒而栗。
其他人看到这场景,也纷纷加入战场。他们深知此刻是抢夺传国玉玺的关键时刻,每个人都运气全身功力,施展出自己的绝招。
一时间,各色光芒闪耀,有刚猛霸道的金色拳芒,有阴柔诡异的紫色掌风,有灵动飘逸的青色剑气,还有雄浑厚重的褐色杖影。
从高空往下看,就像很多不同颜色的灯泡在聚集。
各种光芒相互交织、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整个空间都被强大的能量波动所充斥,地面不断颤抖,土石崩裂,树木被连根拔起。
那位身材魁梧的大汉,双目通红,全身肌肉隆起,他挥舞着手中巨大的斧头,斧头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朝着石之轩砍去,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精瘦的老者双手舞动,一道道黑色的光芒从他指尖射出,如同毒蛇般蜿蜒前行,试图寻找石之轩的破绽。
石之轩面对众人的围攻,神色依旧镇定。
他将铜盒收入怀中,双手舞动,一道道内力化作护盾,抵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他的身形在光芒中穿梭,犹如鬼魅般难以捉摸。
这场战斗愈发激烈,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目标而拼命。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一片绚烂而又残酷的战场,能量的碰撞、招式的交锋,让人惊心动魄。
蓦地,石之轩一个疏忽,手中的铜盒脱飞而出。
那铜盒于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恰似一颗坠向凡尘的流星。
众人瞧见,眼睛瞬间睁大,眸中贪婪之火烈烈燃烧。
他们犹如饿狼扑食一般,不顾一切地朝着铜盒猛冲过去。
身材魁梧的大汉迈着沉重步伐,每一步皆震得地面微微颤动,他伸出粗壮的臂膀,那手掌仿若蒲扇,企图一把将铜盒揽入怀中。
精瘦的老者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疾,他的手指弯曲如钩,意欲以巧劲夺得铜盒。
年轻的后生们亦不甘示弱,他们涨红了脸,紧咬着牙,眼中尽是狂热与渴盼。
但其余人又怎会让他人轻易得手,赶忙发起攻击阻拦。
一时之间,各式招式、内力相互交织,混乱至极。
那位大汉刚要抓住铜盒,便被一道凌厉剑气逼退,他怒号一声,挥舞着拳头回击。
老者的手指即将碰到铜盒,却被一股强劲的掌风击退,他身形一晃,稳住后再度冲了上去。
其他人也施展出各自所学功法,有的发出如火般攻击,有的打出如寒冰般的攻击,场面一片狼藉。
就这样,铜盒犹如一个被众人争抢的绣球一般,不停地在众人之间抛来掷去,就是无法落地。
每个人都竭尽浑身解数,想要抓住这个决定命运的铜盒。
有的人脚下步伐变幻无常,形如幻影;有的人在空中腾跃翻转,身姿矫健;有的人则发出阵阵怒号,声震九天。
在某一时刻,铜盒经受不住这般折腾,盒子骤然打开,一颗散发着绿色光芒的玉玺从中滚落而出。
这玉玺周身的光芒并非恒定如初,而是如水流般徐徐流淌,光芒时强时弱,仿若有着自身的呼吸与节奏。
玉玺上雕刻的纹路并非常见的龙凤图案,而是一些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仿佛活物一般,不停地闪烁变化,令人难以捉摸。
就在此时,一股奇异的精神异力陡然爆发开来,笼罩全场。
所有正在运行真气之人瞬间感觉体内真气如脱缰野马,失去控制,在经脉中横冲直撞。众人纷纷吐血倒地,痛苦地呻吟着。
有人面露惊惧,双眼死死盯着那飘浮在空中的玉玺,仿佛望见了世间最为可怕的事物。
有人则试图挣扎起身,想要靠近玉玺,却察觉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而那颗玉玺却依旧飘浮在空中,散发着悠悠光芒,那光芒似乎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又有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场景这般神奇,仿佛时间都于此刻停滞。
石之轩原本沉着的面容此刻也满是惊愕,他想要运转功法抵御这股异力,却发现徒劳无功。
祝玉妍原本癫狂的眼神也被恐惧所占据,她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在场的每一个人,无论先前是何等的威风凛凛,此刻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