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因为这只是开始。
传国玉玺这突如其来的爆发,着实大大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那一瞬间,仿若整个世界皆被这奇异的光芒与力量所笼罩。
那些初次遭遇这种情形的人,此刻全然懵了。
他们呆呆地伫立在原地,从未经历过如此诡异状况的他们,只觉自己像是在与一个远超自身想象的绝世高手过招,直接就被人家那强大至极的气势给压制住,整个身躯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无法动弹。
而见识过类似情况的佛门众人,亦是大惊失色。
往昔他们所遭遇的类似状况,与此相较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此次爆发的范围之广、强度之大,远远胜过以往,以至于他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
就在众人皆惶恐不安之时,某个隐匿于幕后的黑手却在暗自窃笑,心中默默思忖着:“不用谢,这是为了后续做铺垫。”仿佛这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内,而在场的众人不过是他棋盘上的棋子罢了。
“哈!”
一声暴喝骤起,恰似九霄惊雷轰然炸响,发声者乃那执斧壮汉。
但见其双目圆睁,怒目如炬,额上青筋根根暴起,原本紧握斧头的双手此刻竟空空如也,沉重斧头已然坠地,砸出一声闷响,震彻心扉。
此刻,他顽强伫立,脚下板砖怎堪承受那磅礴巨力,瞬间崩出数道惊心裂缝,如蛛网般四下蔓延。
壮汉双臂猛地朝两侧一挥,上衣登时爆开,破碎布片似纷飞彩蝶,露出那精壮似铜浇铁铸的上身。
一块块紧实肌肉高高贲起,恰似山峦起伏,尽显雄浑力量。
壮汉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在其黝黑面庞上显得尤为刺眼,然其浑然不顾。
虽说壮汉凭一腔汹涌气血强撑着顶住压力,却也并非毫发无伤,实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即便如此,其坚定眸光中未有半分退缩之意。
壮汉艰难挪步,每一步皆似有千钧之重,朝着传国玉玺步步迈进。
其艰难之态,仿若于汹涌山洪中孤身抵御洪流,每进一步皆需倾尽全力。
就这般,在众人惊震目光中,他一步又一步,一步复一步,坚定不移地朝着目标逼近。
周遭之人皆瞪大双眸,难以置信地望着此幕。
有人忍不住喃喃低语:“这如何可能?他竟能顶着这般压力前行。”
壮汉步伐愈发沉重,每一次抬脚仿若要耗尽浑身气力,但其目光始终紧盯着前方的传国玉玺,不曾有须臾游离。
终于,在众人惊愕的凝视下,他行至近前,不对,是来到传国玉玺跟前。
此刻,传国玉玺就悬于他眼前,散发着神秘且强大的光芒,只消他伸手便能触及。
然而,愈是靠近压力愈大,他离得愈近,脚步愈是难以挪动,愈是难以再进一步。
至此,他牙关紧咬几近咬碎,也仅走到此地,连伸手之力都已丧失。
但壮汉不曾言弃,他倾尽周身之力,全然不顾身体损伤愈重。
体内气血疯狂翻涌,经脉传来阵阵剧痛,可这诸般苦痛皆无法阻拦其决心。
他七窍开始淌血,殷红鲜血顺着脸颊汩汩流淌,身躯咯吱作响,似随时都会散架。
那般模样,仿若恶煞临世,令人胆寒。
但这丝毫未阻其决心,其手掌依旧缓缓朝着传国玉玺伸去。
所有人皆屏息凝气,偌大地域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心跳之声,众人皆在等候这历史性的一刻,目光牢牢锁定在壮汉那缓缓移动的手上。
“阿弥陀佛”
一个突兀的佛号骤然响起,声如洪钟,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响亮。
一个须眉皆白的老和尚瞬间出现在壮汉旁边,他身上的僧衣在无形的力量下肆意乱舞,猎猎作响。
只见老和尚面容肃穆,双目紧闭,周身真气鼓荡,如滔滔江水般汹涌澎湃。
那些真气正激烈地和传国玉玺的异能场交锋,碰撞出肉眼可见的光芒和波动。
每一次交锋,都让老和尚的身形微微一颤,显然这让他的行动也颇为艰难。
老和尚的额头汗珠密布,顺着他那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可他的神情依旧坚定,口中不断低声念诵着经文,似乎在借助佛法之力来抵御这强大的压力。
“大宗师”
众人心头一震,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老和尚身上。
这个老和尚周身的真气虽然混乱,但那雄浑磅礴的气势,以及与异能场对抗时展现出的强大力量,无一不表明他是大宗师级别的高手。
众人心中不禁暗骂:“这佛门果然是老阴逼,之前装得挺像啊,要不是现在被逼出来,搞不好都被阴了。”
一位脸上有道划痕的中年男子脸色阴沉,紧咬着牙关,心中愤愤不平:“平日里装得与世无争,关键时刻却露出这一手,真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帅哥眉头紧皱,手中折扇紧握,冷哼道:“这佛门向来善于隐藏实力,此次若不是为了这传国玉玺,恐怕还会继续藏头露尾。”
旁边一位颇为狼狈的道长目光深邃地说道:“看来佛门此次筹谋已久,我们需得加倍小心,莫要着了他们的道。”
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满脸忧虑,对身旁的同伴说道:“这老和尚实力如此高强,我们还有机会夺得传国玉玺吗?”
她的同伴则目光坚定,回应道:“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且看事态如何发展。”
众人虽然颇为狼狈,但依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佛门的行径充满了不满与提防,同时也在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施主,这不属于你。”
老和尚,也就是之前一直不说话的了尘禅师,此刻缓缓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洪亮,仿佛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了尘禅师面色庄重,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诉说着他修行的艰辛与岁月的沧桑。
他那双原本紧闭的双眸,此刻睁开,目光清澈而深邃,犹如能洞悉一切。
五十年的闭口禅,一朝爆发,已入大宗师之境。
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如浩渺的佛光,神圣而不可侵犯。
这股气息夹杂在传国玉玺的异能场中不断蔓延开来,让周围的人在异能场上又都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佛门底蕴再度增强,这无疑让在场的众人心中更为沉重。
而那壮汉此刻进退不得,他的面容因极度的愤怒和不甘而扭曲,目眦欲裂。
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球仿佛要从眼眶中凸出来一般。
他那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根根暴起,犹如蜿蜒的蚯蚓。
肌肉紧绷到了极致,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壮汉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怒吼,像是受伤的野兽在做最后的咆哮。
但在传国玉玺强大的压力和了尘禅师的威严面前,他的挣扎显得如此无力。
“唉”
一声悠悠长叹传来,此声仿若自邈邈天际飘然而至,空灵且悠远,却又清晰无误地传入在场诸人的耳中。
一位风姿绰约的年轻和尚陡然现身于传国玉玺的另一侧。
其出现毫无端倪,恰似自虚空之中踏出。
但见他身形挺拔,犹如一株修竹,周身散发着一种超尘拔俗的气韵。
年轻和尚面容如玉,眉似远峰含黛,双眸明亮若星,深邃且澄澈,仿佛蕴蓄着无尽的智慧与慈悲。
他身上的僧袍随风悠悠拂动,宛如仙人临凡,飘逸出尘。
他徐徐伸出手,那修长的手指恰似羊脂美玉般洁白温润,指尖似乎闪烁着微芒。
手指轻轻一拈,动作优雅且从容,仿佛并非在夺取一件众人哄抢的至宝,而只是随性摘取一朵路旁的野花。
就在他手指拈住传国玉玺的瞬间,玉玺那原本强大且狂躁的异能场瞬间收敛,仿若从未曾出现一般。
先前那股能令众人吐血倒地、真气失控的强大力量,在年轻和尚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毫无半分拖沓,年轻和尚的神情始终平静如潭水,仿佛这一切皆在他的预料之中,轻松自若得令人目瞪口呆。
“阿弥陀佛,请问是何方的师弟?”
了尘禅师不愧是大宗师,适应周遭之能极强。
即便方才历经传国玉玺异能场的冲击,又逢眼前这猝然之变,他依旧迅疾调稳心神。
然而,其望向眼前年轻和尚的目光中,却盈满深深的忌惮。
只因他在这年轻和尚身上察觉到一股浓烈至极、几近凝为实质的恶意。
那恶意并非流于表面的凶悍,而是源自灵魂深处的冰寒与决绝,令他这位久经江湖风雨的大宗师亦觉脊背发凉。
而且,他全然瞧不出这年轻和尚的功力深浅。
仿若面对一汪广袤无边、深不见底的汪洋,无论他如何调动自身的感知与阅历去探查,皆无法触及尽头。那未知的深邃,令其心中满是不安与警惕。
“贫僧法号神秀,你亦可称呼贫僧为神,贫僧担得起的。”
神秀口气颇大,可在场众人却觉他只是在陈述一桩寻常之事。
其语气平和而笃定,毫无半分张狂与炫耀,仿佛此乃再自然不过的事实。
众人于这一瞬竟皆有些恍惚,仿佛真就认为他正如自己所言那般,是宛如神明般的存在。
了尘禅师闻其言,眉头紧蹙,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而周遭的其他人,有的面露惊惶之色,有的陷入沉思之态,整个场面陷入一片奇异的寂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