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二年宛如一座关键的渡口,唐军与突厥、吐蕃等势力的命运之舟于此交错纵横,泛起层层波澜。是年,天山南麓的战场上,唐军如傲然挺立的苍松,坚韧不拔地抵御着西征突厥大军的汹涌来袭。刀光剑影之间,喊杀声震天动地,仿若要将苍穹撕裂。默啜可汗之子同俄,恰似一颗陨落的流星,在激战中被唐军斩杀,其命运戛然而止。默啜妹婿火拔颉利发、女婿阿史德胡禄,见大势已去,如惊弓之鸟,率部归降唐朝,似残云归岫,为突厥内部投下了持续动荡的阴影。晚年的默啜可汗,仿若被恶魔附身,生性残暴,嗜好杀戮,以其铁腕手段虐用臣属诸族。漠北群胡,宛如被压迫至绝境的困兽,渐生嫌隙,纷纷抓住时机,如逃离黑暗深渊的飞鸟,投奔唐朝,寻求庇护与生机。
唐朝为接纳突厥各部的请降,亦为防备默啜可汗那如鬼魅般的袭扰,仿若一位高瞻远瞩的棋手,将战略重心毅然投向阴山以南。一时间,征调的重兵如汹涌澎湃的潮水,奔赴北部边疆,铠甲的寒光在阳光下闪烁,似星辰坠落凡尘。而在西北一线,吐蕃宛如一只狡黠的猎豹,敏锐地觉察到唐朝的这一动向。趁唐军精锐北上,如调虎离山之计得逞,吐蕃迅速调集兵马,试图在河西九曲一带,如毒蛇般对唐朝发动致命一击,施加军事压力。开元、天宝年间唐蕃在青海河湟一线那惊心动魄的交锋,自此如拉开了沉重的帷幕,一场关乎荣耀、领土与民族命运的大戏正式开场。
回溯往昔,公元七世纪末,唐朝与吐蕃便围绕西域、河湟两地展开了殊死搏杀,恰似两头凶猛的巨兽在荒野中争夺领地。公元 692 年,唐朝大将王孝杰在西域战场,如战神降临,与蕃军展开激战。他指挥若定,麾下将士奋勇杀敌,大破吐蕃,那气势仿若狂风扫落叶,一举收复了龟兹、于阗、疏勒、碎叶四镇。此四镇,犹如西域大地上的四颗璀璨明珠,重新被唐朝镶嵌于版图之上。两年后,王孝杰又在冷泉与大岭等地,如利刃出鞘,攻破吐蕃、西突厥联军,让唐王朝在西域的统治地位,如巍峨高山,愈发稳固,坚不可摧。然而,吐蕃大相论钦陵亦非等闲之辈,他在武周万岁通天元年的战争中,于素罗汗山(古藏文史书《大事纪年》亦将此役记为虎山之战),如雷霆万钧,大败唐军。那一战,吐蕃的胜利之拳,如重锤般砸在唐朝的陇右战场,令唐人刻骨铭心。经此一役,武则天仿若被一盆冷水浇灭了雄心壮志,被迫放弃了沿青海一线推进的战略构想。唐蕃双方皆元气大伤,犹如两败俱伤的勇士,无力再战,只得各自罢战休兵,战场的硝烟暂时散去,却留下了无尽的隐患与伏笔。
论钦陵凭借赫赫战功,在吐蕃朝野声望日隆,如日中天。他所代表的噶氏家族,仿若一张庞大而严密的网,几乎把持了国内各个军政要职,成为吐蕃王朝事实上的主宰者。然树大招风,论钦陵的光芒越盛,吐蕃赞普对他的猜忌之心便如野草般疯长。吐蕃王庭与噶氏家族之间的矛盾,似一道隐藏在暗处的裂痕,逐渐加深,一场血腥的内斗,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即将席卷而来。
公元 698 年,论钦陵在青海前线统兵,仿若一位远离权力中心的孤臣。吐蕃赞普以狩猎为名,恰似一只隐藏在草丛中的猎豹,悄然集结禁军。刹那间,赞普露出獠牙,诛杀钦陵党羽两千余人,那血腥的场景,如修罗地狱降临人间。随后,赞普又派使臣赴青海诏还钦陵,论钦陵仿若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察觉出逻娑城中那如刀般锋利的杀机,遂拒不奉诏。他如一位坚守信念的叛逆者,在边境拥兵自重,反抗王庭。赞普怒发冲冠,亲自率军讨伐论钦陵。可叹论钦陵手下士卒,大多对吐蕃赞普忠心耿耿,如迷失方向的羔羊重新找回了归宿,在阵前纷纷倒戈投降。论钦陵见大势已去,如一位英雄末路的悲歌者,兵败自杀。其弟论婆赞、长子论弓仁,则如惊涛骇浪中的孤舟,率部众投奔唐朝,寻求新的避风港。
论钦陵死后,吐蕃历史上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噶氏专权时代,如一座腐朽的大厦,轰然崩塌,迎来了终结。年轻的赤都松赞,仿若一位铁血的王者,施展铁腕手段,大肆搜捕剿杀钦陵党羽。仅用短短数月,便如疾风扫落叶般平定噶氏叛乱,重掌国内军政大权。然而,他的执政之路,并非一帆风顺,仿若布满荆棘的崎岖小径。随着论钦陵兵败自杀、论赞婆等人率众投奔唐朝,吐蕃仿若失去了锐利的爪牙,优秀的统帅凋零,国内军事人才匮乏。几次战争接连遭受挫败,对外扩张的节奏,如疲惫的行者,放缓了许多。
久视元年(公元 700 年),吐蕃大将麹莽布支,如一位急于证明自己的冒险者,率军数万攻打凉州。此前,唐朝曾让论赞婆等人暂住凉州洪源谷,因而吐蕃此次出兵,亦有讨伐噶氏余党之意。此役,吐蕃征发了许多贵族子弟参战,他们身着华丽的衣甲,手持精良的武器,如一群闪耀的星辰降临战场。但麹莽布支本人,仿若一位纸上谈兵的书生,不习兵事。而军中那些贵族子弟,更如温室中的花朵,不是唐军将士的对手。战役伊始,吐蕃军便如陷入泥沼的巨兽,处于下风。他们不仅未能拿下凉州城,还在唐朝的反击中,如脆弱的蝼蚁,损兵折将,遭受了重创。
史书记载,凉州都督唐休瑾,如一位无畏的战神,出城与蕃军血战。唐军在他的指挥下,仿若一群饥饿的野狼,大破吐蕃于洪源谷。“六战六克,斩其副将二人,首二千五百级,筑京观而还”,那胜利的荣耀,如耀眼的光环笼罩着唐军。洪源之役,以唐军大获全胜而告终,此战令唐休瑾威振西北羌胡,他的威名,如雷鸣般在草原与山川间回荡。吐蕃使者更是胆战心惊,称其“往岁洪源战时雄猛无比,杀臣将士甚众”。加之唐休璟熟稔地形、谙练边务,吐蕃人皆惮服其威名,亦不敢轻易寇边。唐蕃围绕河西走廊的争夺,暂时如平静的湖面,告一段落,双方又回到了相互对峙的状态,然暗流依旧在深处涌动。
连年的战争,如一场无尽的噩梦,消耗着吐蕃的国力。大批青壮年被征调开赴战场,他们的身影,如被命运驱使的木偶,渐行渐远。平民身上的负担,如沉重的大山,不断加重,厌战的情绪,如瘟疫般在国内悄然蔓延。早在论钦陵执政时代,郭元振就曾在上表武则天的奏折中指出:“吐蕃百姓倦徭戍久矣....而其大论钦陵统兵专制,不欲归矣”。如今论钦陵获罪伏诛,吐蕃的战争机器却仍如失控的陀螺,持续运转,加派在百姓身上的赋税,如汹涌的洪水,有增无减。尤其是在川藏边界,繁重的徭役,如点燃了火药桶的导火索,招致了包括党项、南獠在内诸多部族的不满和怨恨。唐朝则如一位睿智的谋士,有意对唐蕃边界上的少数民族采取拉拢怀柔的政策。因此各部贵族酋长,如随风摇摆的墙头草,利用唐朝与吐蕃的矛盾,朝秦暮楚地依违于两国之间,“或叛或附,恍惚无常”,这极大地动摇了吐蕃在边境地区的统治基础,如大厦的根基被蝼蚁侵蚀。
从武周永昌元年至长寿元年(即公元 689 至公元 692 年),在短短数年间,吐蕃东南部就已如一座摇摇欲坠的火山,发生了数起大规模叛乱投唐的事件。这使得赤都松赞如一位焦虑的救火者,不得不加强对西羌党项的控制与管理。根据藏文史书《大事纪年》载,公元 702 年,赤都松赞南下巡视,“制定治理苏毗茹之大法令”,将党项苏毗部进一步纳入到吐蕃的行政体系内。同时在东南地区调遣兵马、筹措粮草,试图在西川剑南一带的军事对抗中能够扳回一局,如一位赌徒妄图在输光筹码后绝地反击。
武周长安二年(公元 702 年),赤都松赞亲率万余蕃骑,如一片乌云般攻打位于剑南道北部的悉州(今四川省黑水县东南)。尽管此役吐蕃投入兵马众多,但剑南西川一带,地势陡峭崎岖,河谷密林交错纵横,仿若一道天然的屏障。吐蕃突骑在峡谷沟壑中,如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难以展开。唐军趁势发动了反击,如猎手捕捉猎物般,让吐蕃人付出了一定的伤亡和代价。史书记载,茂州都督陈大慈率领唐军迎敌,“与贼凡四战,皆破之,斩首千余级”,将来犯的蕃军彻底击溃。赤都松赞征讨剑南巴蜀失利,仿若一位失落的王者,转而采取和平外交,派遣使臣与唐廷息兵约和而还,似在无奈中收起了锋芒。
两次大规模用兵均以失败告终,让吐蕃赞普意识到,再想从唐人手里取得突破,似已希望渺茫,如追逐天际的彩虹,遥不可及。于是他把更多资源投入到巩固东南边疆统治的平叛战争中。从剑南败退的蕃军,在经过短暂的休整后,又被调往川滇洱海一带,镇压当地土着的叛乱。他们如一群疲惫的行者,再次踏上了未知的征程。
长安三年(即公元 703 年),赤都松赞亲征蛮地(今云南境内)取胜,西南诸蛮的反叛遭到了吐蕃军队强有力的镇压。尽管吐蕃的军事行动初见成效,但地方土着与外族统治者之间的矛盾隔阂,如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难以消弭。不久滇西乌蛮又叛,蕃人深陷战争的泥潭,如陷入沼泽的困兽。面对洱海地区此起彼伏的叛乱,历来能征善战的吐蕃军队,也如无头苍蝇般奔走不堪、疲于应付。赤都松赞不得不留在军中,如一位被困在棋局中的棋手,亲自调度蕃军的行动,试图寻找破局之法。
公元八世纪的云南地区,仍处于半开化的状态,森林沼泽密布,蚊虫水蛭横行。来自青藏高原的吐蕃人,很快就发现,相比于装备较为简陋的土着叛军,军营中肆虐的瘟疫,如一位无形的死神,无疑是更为可怕的劲敌。精良的甲胄兜鍪可以防住强弓劲弩,在疫病面前却如薄纸般毫无作用。在这场看不见的战争中,吐蕃赞普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如一颗璀璨的星辰在黑暗中悄然陨落。
藏文史诗记载,这位年轻的赞普能“执刀砍野猪,绳扣栓绊牦牛”,可以说是一位勇武健壮的君主。但云南地区的瘴疠疫病,如恶魔的诅咒,一点点侵蚀着吐蕃赞普的身体,直至在两年后将他彻底拖垮。唐长安四年(即公元 704 年),赤都松赞因病暴卒于军中,时年二十九岁,留下尚在襁褓之中的幼子。尽管有精明强干的太后赤玛类出面主持内外朝政,但吐蕃国中依然政局动荡,如一艘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巨轮。对川蜀的军事行动也遭遇挫折,如航行在礁石密布海域的船只。中宗景龙元年(即公元 707 年),“吐蕃及姚州蛮寇边”,唐朝任命监察御史唐九征率兵讨伐。吐蕃固城自守,并于漾水、濞水上架设铁桥,企图扼守西洱海地区,如一位守财奴紧紧守护着自己的宝藏。唐九征率领唐军连战连捷,大破吐蕃;夷其城堡、焚毁铁桥,俘虏吐蕃军及姚州叛蛮总计三千余人,并豪迈地铸立铁柱以标记战功。这段时期唐朝在川滇一带的军事行动较为顺利,吐蕃在洱海地区的势力接连受到打击,如风中的残烛,渐趋微弱。
公元 704 年秋,赤都松赞病死于蛮地,其不满一岁的王子被立为吐蕃赞普,是为赤德祖赞。由于新任赞普年当幼冲,吐蕃王朝的大权,如珍贵的权杖,掌握在赤都松赞的母亲、太后赤玛类手中。赤玛类在扶持其孙处理政务、稳固政权的同时,也在公元 710 年(中宗景龙三年)向唐王朝派出使者献礼求婚,继续奉行赤都松赞时期的联姻政策,似在风雨飘摇中寻求一丝安宁与稳定。同年,唐中宗李显下诏以自己的养女、年仅十四岁的金城公主下嫁吐蕃,并派遣左卫大将军杨矩领兵护送公主入藏。唐中宗与群臣亲送至始平县(今陕西兴平县),为公主举行了盛大的送别宴会。宴席上唐中宗因公主年幼,再三叮嘱吐蕃使者一路小心照顾,竟不觉潸然泪下,那泪水如珍珠般滚落,令观者为之动容。宴会后,李显将始平县改名为金城县,免除当地乡民赋税徭役一年,并命随行群臣赋诗赠别。其间款款温情,如涓涓细流,滋润着人们的心田,难以尽述。
唐玄宗李隆基在开元之初,其前半生仿若睿智的舵手,对外戚的宠遇把控有度,仅赐予闲职、散官,王皇后家属未曾委以重任;开元之中,武惠妃家属亦未得大权。因他深知外戚专权如洪水猛兽,一旦泛滥,君王亦难驾驭,必将祸国殃民。'的文治武功,使中国在开元年间,成为地域空前辽阔、民族空前团结、国力空前强盛的封建帝国,使得当时的唐朝成为世界经济文化交流的中心。阿拉伯人、波斯人、印度人、日本人、朝鲜人都不断慕名而来,带来了外域的科技与文化,也带走了中国先进的文明,中国造纸术、印刷术,以及书法、天文、建筑、武器等方面的知识被介绍到世界各地,为世界的文明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大唐帝国的名字也因之而远播至世界各地,成为一个享有极高声誉的国家。
然岁月流转,至杨氏外戚一族,李隆基却似被迷障遮蔽双眼,过度纵容,尽显其晚年的昏庸与糊涂。即便他有牵制李林甫专权、掌控朝臣之意,却未能把握好分寸,如失控的骏马,在错误的道路上狂奔。从天宝五载开始,右相李林甫如一条阴险的毒蛇,接连掀动数起大案,韦坚案、杜有邻案等。李林甫为巩固自身权势,排除异己,手段狠辣,如同恶魔挥舞着镰刀。每一起案件都如一场猛烈的风暴,震惊朝野,牵连无数。太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信一个个倒下,却无能为力,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与恐惧,那原本乌黑的双鬓,也在短短时间内变得斑白如雪,如被寒冬的霜雪瞬间染白。他在东宫的庭院中徘徊,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那阴霾如厚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他深知,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未知与危险,而大唐的命运,也在这一系列的变故中,逐渐走向了未知的深渊,如同一艘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巨轮,找不到方向。
这种风雨飘摇的状况,一直持续到天宝十四载,安史之乱爆发,如同一场噩梦,将大唐的盛世彻底击碎。安史之乱的爆发,是多种社会矛盾激化的结果,节度使权力过大、政治腐败、杨国忠与安禄山矛盾恶化等问题集中爆发,如一座火山,在多年的压抑后终于喷发。烽火连天,硝烟弥漫,百姓们在战火中四处奔逃,哭声、喊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人间炼狱的惨状,那惨状如同地狱之门大开,恶魔在人间肆虐。
杨国忠之崛起,宦官高力士亦在其中扮演了关键角色。高力士仿若能洞察未来风云的神算,早预见安禄山日后必反。为取悦杨贵妃,他倾尽全力帮扶杨氏一族。彼时朝廷之内有李林甫权势滔天,外有安禄山虎视眈眈,杨氏一门欲于朝中立足,仿若在惊涛骇浪中求生存,需有力者撑起门户。杨铦、杨錡碌碌无为,难堪重任,唯杨国忠心怀谋略,手段狠辣,精于权谋之术。高力士看准此点,如巧匠雕琢美玉,极力扶植杨国忠,使其在升官掌权之途如鱼得水。从开元至天宝,选任宰相一级高官,唐玄宗李隆基多纳高力士之见,李林甫、韦坚、安禄山、高仙芝等,皆曾受高力士援手。有高力士鼎力相助,杨国忠仿若插翅猛虎,权势日盛。
杨国忠于朝廷跻身高官显位之后,对上层统治集团内部情形洞察入微。他惊觉权相李林甫有安禄山东北藩镇军事力量为依托,太子李亨亦得西北藩镇军事力量暗中支持,而此两大军事集团于他而言仿若坚固堡垒,难以攻入。他深知若无地方藩镇军事力量为后盾,自己于朝廷之权力与地位恰似空中楼阁,根基不稳。一旦风云变幻,突发不测,唯有手握军事力量,方能保自身平安。于是,他将目光投向熟悉的剑南军镇,仿若在黑暗中觅得一丝曙光。
彼时,南诏已归附大唐,南诏王常携妻女拜谒汉族地方长官。然云南太守张虔陀,恰似恶狼当道,南诏王阁罗凤路过云南时,其强留阁罗凤妻女留宿,以供己私欲,且敲诈勒索,无恶不作。阁罗凤不堪受辱,仿若被激怒的雄狮,发兵攻陷云南郡,诛杀张虔陀,占据夷州三十二个。唐玄宗李隆基闻阁罗凤造反,如闻惊雷乍响,大惊失色,欲发兵攻讨。值天宝九年(公元750年)年末,杨国忠升任京兆尹不久,恰似渔人见利,趁机举荐鲜于仲通为剑南节度使,令其率兵征伐南诏。杨国忠心怀一箭双雕之谋,一可安插同党,二可借征战之机树立军功,以培植西南军镇势力。岂料鲜于仲通乃无能之辈,无政治远见,亦不通军事谋略,空有其名。他率八万大军,兵分两路,大军行至曲州(今四川阳通)和靖州时,南诏王阁罗凤见唐军如汹涌潮水,声势浩大,心生畏惧,恐难以抵挡,遂遣使者前来求和,愿归还俘掠之人与物资,修复云南郡城归唐。然鲜于仲通如莽撞愚夫,扣押使者,轻率拒和,下令进军。天宝十载(公元751)四月,两军于西洱河交锋。刹那间,战场仿若修罗炼狱,唐军兵败如山倒,六万余名士卒血染沙场,统帅鲜于仲通险些丧命,狼狈逃窜。阁罗凤恐唐军再袭,遂归顺于吐蕃。
待唐军上钩,南诏军队便如受惊的乌龟,迅速坚闭城门,再不露头,仿佛那城门是他们坚固的龟壳,意图以此消耗唐军的士气与粮草。此时,七万唐军已如深陷泥沼的巨兽,深入南诏腹地,进不得,退亦难。进,那城门高耸入云,南诏士兵于其上仿若居高临下的雄鹰,占据着绝对的地理优势,唐军强攻,恰似以卵击石,难有胜算;退,李宓心中明白,自己率大军长途跋涉而来,若无功而返,朝廷之上那等待他的必将是如暴风雨般的追责。
天宝十四载(公元755年),天宝年间南诏阁罗凤反复无常,一会归唐,一下子投吐蕃,同年八月,又一次发动叛乱,此时,吐蕃在边境陈兵六十多万大军,对剑南道成都和黔州造成严重威胁,加上吐蕃大军犯西南边境,
宰相杨国忠在剑南节度使任上,由于屡次败给阁罗凤,唐玄宗李隆基收到地方密奏弹劾他,皇帝龙颜大怒,痛诉了杨国忠、李苾等,二十万的人呀,杀猪宰羊也杀不完呀?唐玄宗李隆基脑海里仿佛看见那南诏之地战事,却不想唐军在这片土地上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惨败,前后损失的兵力多达二十余万。那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唐军的旗帜在敌军的冲击下摇摇欲坠。李苾,这位曾经被寄予厚望的将领,也在这场战争中一败涂地,命亡洱海。骂道,一群有勇无谋的的废物,腹是个饭坑,肠为个酒囊,一群酒囊饭袋,他越骂越气,把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高力士吓的哆哆嗦嗦拾起酒杯,也不敢语言,朕要治你这个饭囊酒桶的罪,杨国忠从没见过皇帝发过这么大的火,跪在地上,全身颤抖着,用袖子擦着豆大的汗珠子,回头向中书舍人张渐连使了几个眼色,张半天才渐反应过来,连忙跪下道,启禀殿下,微臣有事要奏,宰相和微臣推荐一人,定能胜任解决讨伐南诏武事,何人啊?因其人对西南熟悉且有武略,杨国忠忙道,微臣以脑袋担保推荐赵国珍担当重任,唐玄宗李隆基听杨国忠用脑袋担保一个人,气才消了,他们分别介绍了赵国珍的能力,皇帝听从了建议,唐玄宗李隆基下诏任命赵国珍为当地少数民族首领担任地方长官,以夷治夷。赵国珍因此被任命为黔州都督府都督。
此时,皇帝又一想,一个人集军政大权于一身,很容易再出一个南诏,得派可靠之臣去监军,他首先想起了这个最合适的人选,这位心怀天下、智谋过人的谋士,想起来在曲江池的那场盛宴之后,怀揣着对大唐命运的深切忧虑,向他呈上“消藩镇割据改革”的密奏。那密奏的纸张仿佛承载着大唐的未来,每一个字都倾注了他的心血。唉!朕只着眼前歌舞升平的景象,对自己亲手缔造的大唐盛世依旧充满自信,总是怕这改革会触动藩镇利益,恐引发动乱,难以施行。但他提出的在军队中设立政吏处(监军使)的建议,在十大节度使中推广,七大节度使中设立监军使初见成效。那派去范阳等镇的三名监军使,异口同声地夸安禄山的好,是否被收买了,人心险恶啊!
想到这里,唐玄宗李隆基如梦中醒来,来,高大将军,快传江爱卿,江浩然向皇帝行完跪拜之礼,站在唐玄宗李隆基面前,身姿挺拔,目光坚定,他的心中既有对大唐命运的担忧,又有一展抱负的渴望,唐玄宗李隆基凝视着他,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江爱卿,朕把爱卿留在身边这么多年了,现在我大唐内忧外患,天宝战争打了几年,一切未获胜,消耗国库钱粮不说,我大唐前后竟然损兵折将,战死几十万优秀的将士,怎能不让朕心痛啊!唐玄宗李隆基说完,又狼狼看了一眼杨国忠,杨国忠心里有愧,低下头,不敢正视皇帝,唐玄宗李隆基又道,而今南诏小国又犯境,有取黔州和成都平原之势,吐蕃又在西南边境陈兵六十多万,如他们两军合在一处,我大唐西南半壁江山不保,吐蕃在青海湖又陈兵三十多万,有下陇西直抵揭长安之险,朕加封爱卿为黔蜀骠骑大将军(从一品)专门对付吐蕃、太子少傅(从二品)兼剑南节度使监军使(正三品)、岭南节度使监军使(正三品),下面的副使有卿提名,朕另外赐上方宝剑,可先斩后奏,唐玄宗李隆基一口气加封江浩然四个品级如此高的官职,特别是兼剑南节度使监军使,以后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监视之下,再也作不了弊了,把杨国忠惊吓的站了起来,如热锅上的蚂蚁,大声道,殿下,不可呀,这个封赐太重了,住嘴吧,哼,江爱卿为肤出谋献策,献方略改革十大节度使,潜朕下江南微服私访,查贪官,征赋税,平叛乱,出使龟兹,实厥等国稳住西北门户,那一件不比你功劳大十倍,我要早派他讨伐南诏,战死的二十万是南蛮人,不是我大唐将土!你除了吃喝嫖赌,还能做什么?如果这次江爱卿平叛成功,回朝接你的位子。唐玄宗又把杨国诉了一番,杨国忠再不敢多言,站在原地发呆。
唐玄宗李隆基向高力士望了一眼,然后悄悄的说,一会退朝后,把江爱卿和他一家子带来聚聚,朕要面授机宜。等他们离开后,高力士道,江太傅,请跟我来,皇帝有事与大人相商呢,他们来到花萼相辉楼国宴中厅的一个豪华包间,门上书有“将相和”几个字,高力士道,江太傅你先进去,圣上和娘娘在里面里,本公去接大人的家人呢,侍女把江浩然带进包间内,唐玄宗李隆基见到江浩然心里满是开心,刚才满脸怒气全然消失了,他忙道,来,爱卿,老规矩坐朕左边,杨贵妃看了一眼江浩然,又向皇帝打趣道,叫爱卿都生蔬啊,那叫什么?叫义子嘛,唉,子父君臣有别,当然叫卿的好,江浩然向皇上行礼,唐玄宗李隆基,平身,平身,家人,无需多礼了!然后,江浩然款步向前,撩袍跪地,向贵妃娘娘行礼,口中恭敬说道:“义母大人在上,受孩儿一拜!义母娘娘犹如春日之繁花,绚烂明媚,芬芳永驻;又似南山之苍松,翠色常凝,经霜犹茂。愿娘娘新岁嘉时,有繁花相衬,明月照临;愿娘娘起居顺遂,无病无灾,岁岁安宁;愿娘娘洪福齐天,祥乐绕身,善喜满盈。此皆孩儿心中祈愿,愿娘娘悦纳,青春不老,福寿康宁,恩泽长流,宫闱常暖,岁月悠游,永享尊荣。”这一番恭敬敬的祝贺,把杨贵妃乐的飘到云里雾里了,忙道,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她把江浩然搀扶了起来,快入坐吧,和你义父多说说话吧,杨贵妃收江浩然为义子,所以他称呼贵妃娘娘为义母合附常理,贵妃又道,那个该死的南诏小国,把圣上气的这几晚都失眠了,杨贵妃不经意的提这南诏,唐太宗李隆基听后,心里难受,暗暗骂道“将帅无才,累死三军”,都拜你无能的族兄所赐,他也不能当面说出,否则俩人吵起来,她又气走了,这当着义子的面,不好收场,唐玄宗李隆基只能唉声叹气,又不高兴了,此时,高力士风尘仆仆进来道,圣上娘娘,看我把谁带来了?他把手中佛尘一甩,小机灵出来吧,躲在高力士袍子里钻出一个五六岁的小丫,头发金黄,鼻子高挺,眼睛带一点蓝色,一看就是龟兹女人与汉族男人通婚的结晶,小女孩是江浩然和胡姬生的,小乔儿一直未育,她蹦蹦跳跳来到杨贵妃的身边,不管三七二十一抓到杨贵妃的大腿上,在杨贵妃脸上亲了一下,娇声娇气地道,义阿婆,几天不见夷蝉儿好想义阿婆啊,小夷蝉想阿婆哪里啊?想义阿婆有好吃,胡姬美人莲步轻移,至杨贵妃身前,盈盈拜倒,朱唇轻启:“贵妃婆婆万福金安。贵妃之姿,如瑶台仙子临世,风华绝代,倾国倾城。愿贵妃娘娘岁岁欢愉,青春永驻,恩宠长在,福泽深厚。此身幸得瞻娘娘圣容,如沐春风,实乃此生之幸也。”小乔儿也上前向贵妃娘娘行礼问安,然后又一一向唐玄宗李隆基行礼问安,各自入席落坐,此时皇帝很开心,来,小夷蝉让阿翁抱抱,不,阿翁的胡子扎人,她紧抱着你杨贵妃,生怕被人抢走,江浩然道,乖女儿快下来,义阿婆忙了一天别给她添累了,胡姬把女儿抱了过来,哄着她吃饭,高力士跑来跑去为大家斟酒,时不时去逗一下小夷蝉,他心想,他们虽然是异姓一家人,其乐融融,胜似皇家子女虽是血脉关系,为争名夺利,六亲不认,不惜互相伤害。江浩然看现在人多,说话也不方便,他和皇帝喝了半闷酒,又看了一眼小乔儿闷闷不乐,一想到和胡姬有了孩子,觉得愧亏了她,唐玄宗李隆基看出了他的心思,便道,爱卿,大娘子来到京城几年了,怎么不见有肚子呀,这是女方的问题,我宫里有一个老御医,有专治不孕不育的祖方子,开几付药,吃一个月后保证立竿见影,你要与胡姬分房睡,多陪陪大娘子,真的吗?那谢皇上了!
皇帝加封他,江浩然看出皇帝心里的压力,又有多少的苦,他信任的人太多,而对他忠诚的人又有几个,或许以后背叛他的人更多,在他力所能及,甚至超然发挥,那怕是拼了命,也要为这个义父多承担一些压力,小乔儿一向内向含蓄,不多说话,胡姬和杨贵妃有共同的歌舞爱好,有说有笑,无话不谈,
把身边大谋士江浩然加封为剑南道监军使,派去赵国珍身边协助对南昭作战,阻击吐蕃军与南诏合兵一处。要求八月发兵,年底前一举歼灭南诏有生力量。
身边协助作战。江浩然领命而去,他深知此去责任重大,犹如背负着大唐的半壁江山。在南诏战场上,他充分展现出非凡的军事才能,每一次决策都如同在棋盘上落下的关键一子,一步步稳定了黔州与南诏边境的局势。他的营帐中,烛光摇曳,映照出他日夜操劳、思索战略的身影。士兵们望着他,眼中充满了敬佩与信任,那是对统帅的一种无条件的追随。
赵国珍加强军事部署,稳固边防,江浩然深谙兵法,如智慧的军师,在江浩然的谋划下,赵国珍不负众望,他加强军事部署,稳固边防,多次击败南诏大军,成功阻止了阁罗凤北进,稳定了黔州和成都局势,维护了西南边防的安宁。
唐朝监军使的作用包括监视刑赏、奏察违谬、监督和控制军队,以及在藩镇动乱中维护军队的团结和纪律。江浩然和赵国珍打败南昭国后,赵国珍的功绩显着,官爵崇高,被封为“金紫光禄大夫”、“御史大夫”和“汧国公”,“公”爵位在封建社会仅次于“王”。唐玄宗李隆基表面上加封赵国珍为汧国公,实际上他是杯酒释兵权,他担心赵国珍功高盖主,成为第二个南诏王,把他手中一部分兵权转交江浩然,毕竟江浩然是一个才华横溢,品德高尚的文人,又是贵妃娘娘的义子,经过他多次的试探与考验,又把一心追求的胡姬美人赐婚给他,在各个方面,首先这个学生不反对他与杨贵妃的儿媳恋,再者,江浩然是一个刚正不阿,在杀头面前他也敢于直柬,不谓权贵,是一个忠肝义胆之士,在唐玄宗李隆基信任的几个近臣中,江浩然后来居上,他不管去什么地方,都要带上江浩然,有江浩然在身边,他不用动脑筋去思考问题,他会觉得一切都很安全,他的这一决定,在他以后逃往成都时,确实救了他一命,又保住了杨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