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皇宫的金砖玉瓦上,给这座宏伟的建筑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皇宫的墙壁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温暖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历史和辉煌。
在皇宫的花园里,花朵们也被晨光唤醒,它们舒展着花瓣,迎接新的一天。露珠在花瓣上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宛如一颗颗璀璨的钻石。花园中的小径上,宫女们手捧着鲜花,轻盈地走过,留下一阵淡淡的香气。
在皇宫的大殿上,皇帝端坐在龙椅上,他的面容在晨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庄严。大臣们分列两旁,恭敬地向皇帝行礼。阳光透过大殿的窗户,洒在他们的身上,形成了一道道金色的光斑。
只见那高高在上的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而威严地响起:“诸位爱卿,由于那莫达竟然胆敢当众刺杀江爱卿,致使本次至关重要的和谈不得不被迫中止。在此情形之下,不知众爱卿对于此事究竟有何看法呢?”
话音刚落,只见那身形挺拔、面容严肃的萧政稳步向前迈出一步,双手恭敬地拱起,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启禀陛下,以老臣之见呐,那莫封相此举显然是有意为之,其目的就是要故意挑拨陛下您与西塞王之间原本良好的关系,从而蓄意破坏此次和谈,用心可谓极其险恶!”
皇上听闻此言,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对萧政所言的认可。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成王也忽然上前一步,同样恭敬地拱手施礼后说道:“陛下,根据我们成功抓获的西塞王那边的细作所交代的情况来看,这些人实际上皆是由前任西塞王所派遣,并且由莫直接指挥,但他们此番行动似乎与现今在位的西塞王并没有直接关联。”
恰在此时,平日里甚少在朝堂之上发表言论的姚谦竟也出人意料地上前一步,向着皇上拱手言道:“陛下,微臣却有着不同的见解。依微臣之浅见,莫封相此番如此胆大妄为,其真正目的恐怕并非在于破坏和谈,而是专程冲着刺杀江大人而来!”
皇上闻得此言,不禁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连忙急切地催促道:“哦?姚爱卿快快详细说来让朕听听!”
“陛下啊!那莫封相可是老西塞王最为信任的心腹之人!他对老西塞王可谓是忠心耿耿、死心塌地呀!想当初,老西塞王不幸命丧于江大人那威力无比的强弓之下,以莫封相的性子,心中定然充满了仇恨与怨念呢!”姚谦一脸恭敬之色,小心翼翼地向皇帝禀报着。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肖也缓缓移步而出,向着皇帝躬身行礼后,缓声说道:“陛下,姚尚书所言极是。另外,据臣所知,江大人已经遭遇过两次袭击了。且不说第二次如何,单就这第一次遇袭而言,参与其中的细作竟然多达三百余人之众!如此众多的细作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藏身于京城之内,且长时间未被察觉,由此可见咱们在户籍管理以及流民管理等方面存在着极大的漏洞啊!所以,微臣斗胆进言,恳请陛下下令展开一次全面深入的户籍清洗行动,以防因人口的无序流动而引发更为严重的社会问题。”
皇上听了肖隽的话,沉思片刻后说道:“肖爱卿之言有理,这户籍之事的确不可忽视。但这莫封相之事尚未明晰,还需再议。”
这时,萧政再次恭敬道:“陛下,臣以为不管莫封相是针对江大人还是破坏和谈,我们都要长远看待大越和西塞王的相交。如今北疆王对大越虎视眈眈。所以,老臣希望陛下能够继续与西塞王商议和谈之事,结为兄弟之国,共同对抗北疆王。”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丞相言之有理。莫达为了一己私利,竟然不顾国之存亡,民之安乐,这种行为人神共愤。朕希望各位爱卿千万别走莫达之路。”
大臣们齐声高呼:“陛下圣明。”
御书房里,皇上正在与江预下棋,他神情愉悦,手里的白棋落下后,看着江预,说道:“江预啊,你果真是得了一位好夫人,不仅模样出众,还文武双全。”
江预谦虚的说道:“多谢陛下谬赞,微臣内子虽然有些武艺,但是性子还是莽撞了一些。微臣斗胆,恳请陛下看一看那封奏折?”
皇上听了哈哈大笑,“如此稳重的夫人,竟然还说她莽撞。”皇上一边说一边把放在身边的奏折递给江预。
曾宥已经将向晚舟代替江预写奏折之事告诉了江预,所以江预才特地在皇上面前提起。
江预双手接过皇上手里的奏折,打开一看,一眼惊奇,上面写着:“宴饮欢畅,贪了杯,回家路上,误入荆棘谷,忽而遭遇群蜂围攻,伤了身,如果未按时,望陛下勿挂怀,初心未能实现,不敢下黄泉。”
江预阅完,会心一笑,再看看奏折上的字,就如同自己亲手写的一般。他想不到向晚舟竟然还有这样仿笔的本事。
皇上看着江预那嘴角上难以压住的笑容,“江预啊,朕发现,你现在竟然也喜欢笑了!”
江预一边落棋一边说道:“陛下,如今和谈之事,您打算如何处理。”
皇上听了,立即神色严肃的问道:“我打算继续与西塞王和谈,严惩莫达和在西塞国的细作。”
“陛下,大越与北疆王之间必有一战。但是现在还不是时机,所以我们一定要与西塞王结盟,如此一来,北疆王必定不敢轻举妄动,我们这就有了做准备的时间。”江预一手抡着棋子一边说道。
皇上看着江预深沉的眼神,“江预,我们走的这条路荆棘丛生,波涛汹涌,稍有不慎,便粉身碎骨。你后悔当初的选择吗?”
江预看着皇上,“陛下,这条路已经走了一半,岂有半途而废之理。微臣一定会陪同陛下护大越之安稳,护大越子民之安宁!”
皇上嘴角微微一笑,落下手中的白棋,看了一眼江预,“江预,你输了!”
因为伤势,江预几日没有到翰林院了,他不放心,因此特地让曾行去翰林院看看情况。
江预和曾行不在的日子,翰林院的院官们都是按时上值,按时散值,而且还坚持每日晨练。因为江预把翰林院的职务重新进行了调配,各位院官们各得其所,所以做起事来也不再如从前那一般不耐烦,那一般懒散。
刘有道有了施展自己才能的舞台,更是沉迷于自己的公务之中。他誓言要把大越山川绘于书中,把各地的风情写在书上。
朱修撰和侯直学士也不再如从前那般不负责任,也开始尽心尽力的编撰起大越的史书文集起来。
王御医更是经常把自己的关在永华堂,醉心于大越医药典籍的编撰和整理。
因为和谈之事暂时搁浅,花解语也没有回喆山书院,而是直接回到翰林院,把从西塞使节那里了解来的技艺详细记录下来。
大家都忙于公务之中,唯有顾维在大院的梧桐树下不断徘徊,他脸上的神情流露着怀才不遇的伤感,他一瘸一拐的步伐,在地上书写着命运的不公。
老虎不在家,猴子充大王。曾行学着江预的样子,端正的坐在临渊阁那张雕花大椅上,装模作样的翻阅着各位院官的簿册,并拿起笔开始假装批阅起来。
可是不到半个时辰,他就腰酸起来,于是把簿册放好,把笔放下,背往椅子上一靠,把两条腿往书案的一搭。说道:“哎呀,还是这样舒服啊!真是不在其位,不知其难!”
喆山书院里,因为和谈一事,花解语暂时不能授课,而是请了程荒陵来代替自己给女学子们上课。
只见程荒陵一身粗布整洁的青衣,风度翩翩的走进女学堂,把女学子们看呆了。特别是沈令嘉,目光紧紧追随着程荒陵。
程荒陵走到讲学的位置,“各位女学子,因为花先生有事,所以这两天的课由程某来为大家授课,现在请大家坐下!”
其她女学子一齐向程荒陵行了学生之礼,唯有沈令嘉还盯着程荒陵。一旁的杨慧中见之,赶紧喊道:“师傅,师傅,快快行礼坐下。”
沈令嘉这才反应过来,行礼问候道:“学生好!”
程荒陵看着沈令嘉,和颜悦色的问道:“请坐下,这位学子,方才不知是因为何事如此出神啊?”
沈令嘉站起来,直白的说道:“先生,学生在边疆长大,那里的人都长得很糙,如今见了先生您,如同见了天上的神仙一般。学生失礼,望先生勿怪!”
温文儒雅的程荒陵听了沈令嘉的话,轻轻一笑,“边疆之地多豪杰,学子不必自谦。”说罢便开始授课。沈令嘉听得格外认真,眼睛始终未曾离开程荒陵。
课后,杨慧中拉着沈令嘉打趣,“瞧你那魂不守舍的样子,莫不是对程先生动了心思?”
沈令嘉一本正经的说道道:“徒儿莫要乱讲,为师只是抱着欣赏的眼光而已,毕竟,美的东西,是个人,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话虽这样说,但是它心里却似有小鹿乱撞。
杨慧中看着沈令嘉,“程先生文质彬彬、温文儒雅,皮相也不错,听说他还未婚。师傅,这程荒陵会不会变成我师傅丈啊?”
沈令嘉听了,桌子一拍,“大胆逆徒,竟敢如此戏说师傅,看为师不扒了你的气。”说完,便拳脚向杨慧中招呼过去。
杨慧中一脸倔强,丝毫没有退缩之意,瞬间便迎向了沈令嘉,一场激烈的打斗就此展开。只见她身形灵动如燕,招式凌厉而多变,与沈令嘉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两人的身影在房间内穿梭交错,时而拳掌相交,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时而飞踢横扫,带起阵阵劲风。随着战况愈演愈烈,他们逐渐从房间转移到了院子里。
此时,江月等人听到外面传来的响动,纷纷循声望去,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江月转头看向杨慧敏,轻叹一声道:“慧敏啊,你看看慧中,现在真是越来越活跃了,一点女孩子该有的文静和矜持都没有,以后可怎么嫁得出去哟?”
杨慧敏顺着江月的目光望向窗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应道:“江月,你又不是不清楚,慧中打小就调皮捣蛋,像个男孩子似的。她特别喜欢舞刀弄枪,整天在咱们江府里缠着张勇教她功夫,把张勇都搞得不厌其烦啦。”
正说着,王思嘉轻盈地走过来,站在了江月身旁,满脸期待地说道:“江月呀,后天就要休沐了呢,到时候我想去你们家玩儿,可以吗?”
江月闻言,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热情地回应道:“当然可以啦,思嘉,热烈欢迎!不过嘛……你可不能空着手来哦,因为我们家里最近有件大喜事呢!”
与杨慧中比试结束,沈令嘉来到学舍门口,突然她想起女扮男装的向晚舟来。
当时见到俊美的向晚舟,她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如今见到程荒陵,她心里也扑通扑通的跳着。
这让她很吃惊,难道自己同时喜欢上了两个男人?还是自己常年在边关,没有见过貌美的男子,突然见到后,引起的心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