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师护卫军那庄严肃穆的衙门之中,成王端坐在太师椅上,身姿挺拔如松,神情专注而凝重,正一丝不苟地整理着那些由西塞细作们所交代出来的纷繁复杂之事。当他逐一审视着这些事情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涛骇浪,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他实在难以想象,就在自己亲自管辖治理之下的京城重地,居然隐藏着如此众多的西塞细作在暗地里频繁活动、兴风作浪。而且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这些狡猾的细作早已成功地渗透进了一部分官员的府邸之内,并通过各种手段和伎俩,逐渐侵蚀腐化着那些本应忠诚于大越国的官员们。
这些被腐蚀的官员们,他们享受着大越国给予的丰厚俸禄,肩负着为国为民的重任,但却完全忘却了忠君报国之大义,甚至连最基本的爱国情怀都抛诸脑后。
然而,这还不是最为可恶之处,他们竟然肆无忌惮地从事着出卖大越国利益的卑劣行径,简直就是一群丧心病狂的国之蛀虫!
望着眼前书案之上罗列着的一叠叠关于官员们卖国求荣的罪证材料,成王的怒火瞬间如同火山一般喷涌而出,只见他怒发冲冠,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只手更是狠狠地拍在了坚硬的书案之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这一刻,成王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愤恨与决绝,他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将这群祸国殃民的大越蛀虫一个不剩地全部铲除干净,以扞卫大越国的尊严和利益。
恰在此时,一道身影缓缓步入屋内,原来是杨逍走了进来。杨逍一眼便望见了满脸怒容、几近暴走的成王,他并未急于开口询问缘由,而是默默地走到成王身旁,先为其斟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然后才轻声问道:“王爷,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让您如此大发雷霆?”
成王缓缓地伸出手,接过那杯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茶盏。就在这一瞬间,他那张原本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脸,仿佛被一阵清风吹过,所有的怒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焦急和深深的担忧。
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茶杯,目光急切地投向杨逍,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问道:“夫人如今情况怎样了?可有好转?”
杨逍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地回答道:“王爷莫急,我刚才悄悄散去了一些金子,收买了江府的一个下人。据那下人的说法,夫人目前已无大碍,身体正在逐渐康复之中。”
成王一听,一直紧绷着的心弦总算稍稍放松了些,紧张的神色也如冰雪消融般渐渐褪去,一抹欣慰的笑容慢慢爬上了他的脸庞。
然而,杨逍并未就此打住,而是接着又开口说道:“王爷,还有一事。那位下人还透露说,自从夫人与江预成婚之后,江预就将夫人安置在了另外一处院子里居住,而且他们二人至今尚未圆房呢。”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猛地在成王耳边炸响。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一把死死地抓住杨逍的领口,难以置信地吼道:“此话当真?你可莫要信口胡诌来糊弄本王!”
杨逍被成王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用力地点着头,郑重其事地回应道:“王爷息怒,此事千真万确!小的怎敢欺骗您呢?”
得到杨逍如此肯定的答复,成王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狂喜之情。他像触电一般迅速松开了抓着杨逍领口的手,激动得难以自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龙儿,龙儿,一定是因为你心里始终有我,所以才不愿与那江预圆房,对不对?龙儿......”
此时此刻,成王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整个人都沉浸在这意外之喜所带来的巨大喜悦当中。
杨逍看着兴奋的成王,“王爷,那位下人说,是江预打仗伤了根本,失去了阳刚之力,才没有与夫人圆房的!”
成王听闻此言,顿时一愣,说道:“江预城府深不可测,他是否无力,这事还待考证。但是他与本王的夺妻之恨,我定然会把龙儿夺回来的。”此时成王眼神变得犀利。
杨逍赶忙附和,“王爷说得极是。只是现在江府势力仍不容小觑,若贸然行事,恐怕会给夫人带来麻烦。”成王微微颔首,“你说得有理。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杨逍沉思片刻,“王爷,我们不是抓了西塞的许多细作吗,细作的口供里有很多被收买的官员,不如我做一下手脚,给江预安上卖国的罪名,这样既除了江预,也夺回了夫人!”
成王听了,瞪着杨逍,带着怒气说道:“杨逍,我跟江预是私怨,我只是想把夫人夺回来。江预是大越不可多得的人才,是唯一一个能够震慑北疆王的人,我怎么可以这般陷害大越的脊梁。杨逍,我希望你不要给本王擅作主张,不然,休怪本王不客气。”
杨逍赶忙低头认错,“王爷恕罪,小的一时糊涂。”
成王冷哼一声,“你随本王多年,应当知晓本王为人,竟出此昏招,想陷害忠良。我警告,你最好给我打消这种念头。”
“王爷,既然不能用阴损招数,咱们就光明正大挑战江预。”杨逍提议。
成王沉思一会儿,看着杨逍,“继续给我看好夫人,有什么情况赶紧告诉我。”
杨逍点头,说道:“是,王爷!”
成王缓缓转过身去,正欲移步走向座位之际,一道寒光骤然闪现!只见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如闪电般疾驰而来,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地插进了成王那精致华贵的座椅背后所倚靠的屏风之上!
刹那间,在场众人皆是一惊!尤其是跟随在成王身侧的杨逍,反应极为迅速。只见他身形一闪,瞬间拔出腰间长刀,稳稳地护于成王身前,一脸警惕地扫视四周。
而成王则不慌不忙地迈步走向屏风处,伸手握住刀柄,轻而易举地将那把小刀从屏风中拔了出来。与此同时,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也随着小刀一同被取了下来。成王轻轻展开那张纸,定睛观瞧,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醉仙楼,天字号房。”
看到这行字之后,成王原本平静的面容微微一皱,双眉不自觉地紧蹙起来。一旁的杨逍见状,连忙小心翼翼地将手中长刀收入刀鞘之中,然后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王爷,不知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用这种方式约您相见?”
然而,成王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杨逍,轻声说道:“莫要多问,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对你并无好处。本王且先出去走一趟,看看对方到底意欲何为。”说罢,成王转身走入内室,不多时便换好了一身简便的衣裳,而后匆匆离开了王府。
没过多久,成王便抵达了醉仙楼。他没有丝毫犹豫,径直朝着楼上走去,很快就找到了位于顶楼的天字号房。房门紧闭,但成王却毫不犹豫地抬手推开,大步迈进了屋内。
进入房间后,成王第一眼便望见了端坐在桌前、双目微闭的萧政。在萧政身后,一名身材魁梧、气势威猛的男子如同雕塑一般笔直站立着,宛如一条威风凛凛的黑龙,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成王毫不客气地走到桌旁,大剌剌地坐了下来,直视着萧政,开门见山地说道:“丞相大人,今日特意相约本王至此,不知所为何事啊?”
萧政悠悠地睁开双眸,仿佛从一场漫长的沉睡中苏醒过来。他先是伸了个懒腰,然后才慢慢地站起身来。站稳之后,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不远处的黑龙身上。只见那黑龙身形高大威猛,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
待黑龙转身走出门去,并轻轻地合上房门之后,萧政这才毕恭毕敬地朝着成王所在的方向行了一礼,口中说道:“老臣拜见王爷。”
此时的成王正端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萧政。听到对方的问候,成王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问道:“丞相大人今日特意寻本王至此,不知所为何事啊?”
萧政听闻此言,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地移步到一旁的座位前,动作优雅而沉稳地坐了下去。坐稳之后,他抬起头来,再次看向成王,眼神之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缓声道:“王爷,依老臣所见,您不仅具备帝王之相貌,更拥有帝王之才能。因此,老臣一直以来就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便是要全力辅佐您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成王一听这话,眉头不禁微微皱起,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丞相大人,本王曾经就早已表明心迹,如今的本王早已没有了昔日的雄心壮志,对于那些虚妄之事更是不再抱有任何幻想。本王只愿能够安安稳稳、平平淡淡地度过余生罢了。所以,还望丞相大人以后莫要再提及此事。”
然而,萧政却并未因成王的这番话而有所退缩。相反,他神色严肃地继续说道:“王爷,于公而言,您与我乃是君臣关系;于私而论,您还是我的女婿。小女嫁入王府多年,为您生下一子,且此子聪慧过人、乖巧伶俐。即便老臣不为自己的女儿着想,可总得为我那可爱的孙儿谋划一番吧。故而,助您登上皇位这件事情,老臣心意已定,绝无丝毫动摇之意!”
“承蒙丞相厚爱,本王对那个位置已经不感兴趣了。”成王淡漠地说道。
萧政正色说道:“这就由不得成王爷了!”
成王抬头看着萧政,“丞相想如何做,就请自便。还有,直接说正事吧!”
萧政目带寒光,“王爷,听说你抓了很多西塞王的细作,老臣希望你尽快除去莫达的同时,顺便除掉江预。”
成王站起来,背对着萧政:“丞相,莫达我会尽快解决,但是除掉江预,本王做不到,也不会去做。”说完,成王径直离开了房间,当他走到门口时,又回头说了一句:“丞相,如果你想派人去我那京师大牢,尽管可以派人去。”说完,嘴角轻笑,转头就离开了。
成王进出凤来楼,被林远看在了眼里。
萧政坐着一直,嘴里骂道:“不识好歹,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萧政把手里的杯子用劲儿捏在手里。满眼怒火,随后下楼从醉仙楼的后门离开了。
坤宁宫的萧嫣,这几日一刻也没有闲着,她已经计划好如何除去成王。京师护卫军里,她的耳目已经按照她的指示开始行动了。
一切都安排好,萧嫣已经饥肠辘辘,于是赶紧吩咐翠柳去准备吃食。
她最近的食量非常大,总是感觉吃不饱,也总是忍不住想去吃。可是无论她吃多少,她的身型却越来越婀娜,开始下垂的胸部和臀部,竟然坚挺起来。脸上的皮肤日益细腻有光泽,即使不施脂粉也容光焕发。
萧嫣静静地坐在镜台前,目光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的身体和容貌发生了异常的变化,这让她心中充满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