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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翻译官凑到牛先生耳朵边,不知道嘀咕了什么,但是我看到牛先生脸色越来越差。

“这件事我会亲自和指挥官说,你不用管了。”

翻译官看了一眼牛先生,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牛先生,你不要忘了,你是哪里的人。”

牛先生身形一滞,目光变得幽深。

翻译官有些洋洋得意地从休息室离开。

我看着牛先生,觉得他的脊背好像这一刻格外的弯。

“牛先生,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有。”他的果决让我意外。

“牛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吗?”

我顿了顿问道。

“有。”

他抬起头,看了看门外,顺便将门锁上,随后从口袋里取出一只黑色的小小的,大概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玩意儿贴在了墙壁上。

“这是信号屏蔽器。”

牛先生跟我解释。

我恍然大悟。

牛先生应该是怕有人监视他。

见牛先生这么严肃,我也跟着严肃起来。

“牛先生,如果能帮上忙,你一定要说。”

他掏了掏外套,从外套的里兜里掏出了两本护照,递给我。

这是我第一次见其他国家的护照,还有些好奇。

打开就看到了是牛先生妻女的照片,在比对上面的文字。

确实是两个人的护照。

“这是?”

“明天一早六点,有一趟飞往b国的飞机,我送你们一起离开。”

牛先生握紧拳头。

“怎么?”

我眨了眨眼睛,牛先生之前还说自己的妻女不能离开A国,这个时候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我早就为他们两个想好了,只能走了,这里留不下去了。”牛先生摇了摇头,“这里要发生巨变了!”

我心里一顿,大概能想到接下来的场景。

一定是正规军内部出了问题,不然牛先生不会……

“牛先生,那你的妻女离开这?去哪儿?”我有些担心。

“他们可以去任何地方。”牛先生想了想,“我在外面存了一笔钱,只要离开这,他们就可以去取,不过要费些周折。”

“明白。”

海外的银行设限低,不少有钱人都在外面开户,就是林默都在外面有户头。

美名其曰,走投无路的时候,还能靠着外面的美金度日。

“出去后,我会照应他们的。”

我承诺道。

牛先生握着我的手:“周先生,只有这一件事……我知道为难……”

“他们坐上飞机后,必须隐姓埋名,我怕起飞前有人核查……”

“到时候我一定竭力为他们隐瞒。”我承诺道,“明天一早的航班,现在就得出发吧?”

我看了看手机,已经不早了。

天早就黑下了。

“现在就得走。”牛先生点头,“车已经准备好了,要委屈你们在车上过夜。”

“这不算什么。”我叹了口气,“牛先生,这一别可能就是数年……”

“我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是我的孩子不能。”牛先生走到索娜莎跟前,他摸了摸索娜莎的额头,“索娜莎,你愿不愿意走?”

索娜莎眼里含泪。

“牛先生?”

我疑惑道。

牛先生取出了另一本护照,上面贴着索娜莎的照片,当然名字也换了。

索娜莎在护照上的名字叫牛丽丽。

其实A国的形势这么差,机场的海关早就形同虚设,唯一要担心的是他们逃往的国家会不会核查。

不过我想,他们从b国转机,在那里可以变新的身份。

牛先生也早已为他们三人准备好了后路。

等这一路过去,他们三人的身份也洗白了。

“你走了,就是我的女儿,到时候和我的妻女相依为命,虽然不会荣华富贵,但是可以保证你一生平安。”

牛先生低声道。

我有些动容,牛先生这是为了奥多拉的承诺,付出了所有。

索娜莎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她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这个机会,是她能逃出命运的机会。

我扶着索娜莎的肩膀起身:“你也要换身衣服,准备一下。”

我和牛先生先出去,牛先生嘱咐我在两个小时后,会有一个左手有太阳纹身的士兵来接我们。

我坐在休息室,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只是默默地看着手机上的数字变化。

两个小时后,果真有一个士兵来了。

他对着我伸出左手,我看了看他左手的纹身,是一个笑眯眯的太阳。

士兵对我笑了笑:“周先生,该出发了。”

甚至没来得及和牛先生道别,我没有东西可以拿,唯一拿的是奥多拉给我的那柄手枪。

算是给我的安慰。

索娜莎换了一身衣服,打扮成了男孩子,但是她身上的伤还在,走路摩擦到伤口的时候,她痛得龇牙咧嘴。

我们上了车,这是一辆普通的轿车。

上面没有任何武器装备。

开车的也是一个年迈的男人。

他回头对我和索娜莎笑了笑。

好像我们只是出去旅行。

索娜莎靠在座椅背上,身体紧绷,我也跟着紧张。

距离机场不远,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

现在天空上还能看到星星,但是远方的鱼肚白也有了显露的呻吟。

车停在机场门口。

机场也被炸的差不多了,这辆车几乎停在了停机坪上。

距离我们即将登上的飞机只有一百米。

我拍了拍索娜莎的胳膊:“你休息会儿,等会我叫你。”

她眨了眨眼睛:“我们能顺利离开吗?”

“可以的。”我对着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别忘了,我们华夏人什么事情都能干成。”

索娜莎也跟着我扯了扯嘴角,笑得很勉强。

我看着窗外,方才的司机已经走了。

车上只有我们两个,很危险但是也很安全。

一辆破旧不堪的车,熄着车灯,停在废旧的停机坪,没有人会靠近。

而在我们车的附近也有一辆和我们车类似的车停靠。

那辆车上是轻装上阵的牛娜娜母女。

牛娜娜被牛夫人紧紧地抱在怀里,他们母女二人根本没有来得及和牛先生告别,甚至没有通话的机会。

母女两个的行李只有一件小包裹,里面放的是牛先生精心制作的假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