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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把他们灌醉去找伶人

锦城,客栈。

向淮月被贺朝野紧紧拥在怀里,气息不断缠绕在一起,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觉得有些闷热。

下意识扭过头去,嘴唇猝不及防地亲到了贺朝野的额头。

她睡意褪了不少,鸦羽微闪,掀眸去看他有何动静。

几缕薄光透过窗牗洒在他清隽俊逸的脸庞,平添了几分岁月静好。

他双眸闭着,薄唇泛着艳丽的光泽,似待人采撷。

向淮月娇俏地眨了下眼,悄然无声地凑了过去,在他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他的唇如薄荷般凉。

向淮月打了个寒噤,蓦然躺回去。

贺朝野忽然掀开墨眸,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往回带,而后强势吻住她的唇。

他似乎在品尝一颗酸中带甜的果子,温柔且耐心。

时间一长,向淮月便有些经不住了,身子愈发软了下来,柔软无骨的玉手推搡着他。

贺朝野瞥见她艳红的眼尾,薄唇微勾了勾,渐渐松开了她。

“阿朝,你装睡!”向淮月娇嗔道。

“我的公主殿下只许自己偷亲,不许我亲?”贺朝野的眼神坦荡又深邃,挑眉看着她。

向淮月脸上的羞红渐深,“那我是蜻蜓点水,你怎么……”

“我怎么?”贺朝野一脸打趣地看着她。

向淮月一脸娇羞地瞪他一眼,“没什么。”

房门突然被敲响。

向淮序的嗓音接着传来,“月儿,我去敲了迟小姐的房门,她已不在了,你可知她去哪了?”

“晚晚去寻生死蛊了。”向淮月道。

“段兄也去了?”向淮序眼神暗了几许,又问。

向淮月迟疑地看了一眼贺朝野,询问他要不要如实相告。

贺朝野无声地点了下头。

“是啊,三皇兄。”向淮月对外道。

“那三皇兄便不打扰你们歇息了,宫中事务繁忙,我待会便启程回去了。”

向淮月眉心一跳,“三皇兄,你不与我们多待几天吗?”

“不了。”向淮序顿了一下,又道,“阿朝,月儿便交给你了。”

贺朝野:“三皇兄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向淮序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可向淮月就像蔫了的花一样,提不起兴趣,抽泣了一下。

贺朝野将她揽在怀里,轻轻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小哭包。”

“你才是小哭包。”向淮月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贺朝野怜爱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待此事已了,我们便回去。”

“好。”向淮月的心里就像沁了蜜一样。

他们在厢房里待到了晌午才起来。

刚出客栈,便看到了几辆豪华的马车从不远处驶来。

贺朝野抱着向淮月坐在马背上,侧眸瞥了一眼,轻夹马腹,准备扬长而去。

向淮月视线还落在马车上,直至马车停下,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

她才惊呼一声,“阿朝,是枝枝,他们来与我们汇合了!”

贺朝野勒马停下。

向淮月从马背上下来,直接奔向沈翩枝,“枝枝!”

可就在此时,虞欢也从车厢里出来。

向淮月乌眸划过丝丝讶异,“欢欢,你也在这!”

嗓音未落,她脚下的步伐稍快,唇角不由扬起。

下一瞬,向淮月扑进了沈翩枝与虞欢的怀里,红唇拖出一抹迤逦,“能在这里遇见你们,真好。”

虞欢黑亮的眼珠溢满了笑意,“月月,好久不见啊。”

向淮月唇角的笑漪绚丽夺目,“我想死你们了!”

“啵一个。”虞欢朝她挑眉。

向淮月爽快地凑了过去,在虞欢的脸上落下甜甜一吻。

她准备亲沈翩枝之际,余光忽然瞥见萧沉渊那张阴沉沉的脸,念头霎时打消了,低声道:

“萧沉渊的占有欲太强了,我不敢亲枝枝,我怕他眼神刀了我。”

沈翩枝抬眸瞥了一眼萧沉渊,嘀咕一句:“他还真是挡我桃花啊。”

“宝,这可不兴说啊,你腰不要了?”虞欢坏坏一笑。

沈翩枝耳尖泛红,撞了撞虞欢的手肘,“咱们关起门怎么说都行,在外还是得收敛一点。”

“看来欢欢还是满脑子黄色废料啊。”向淮月抛了个媚眼,“不过我喜欢。”

虞欢勾唇一笑,“咱们里面请?”

“好。”向淮月与沈翩枝一同点头。

就在她们准备进去之际,谢闻洲与裴绾月从车厢里下来。

向淮月看见立在不远处的谢闻洲时,心中骤停了一瞬,恐惧席卷而来。

她握着沈翩枝与虞欢手上的力度稍大。

虽说谢闻洲亲自放走了她。

可只要一看到他,身子还是止不住地发颤。

沈翩枝看出向淮月的惊惧,柔声道:“月月,谢闻洲不会对你造成威胁了,他爱的是旁边的小姑娘,他把你们记混了。”

向淮月先是错愕,而后欣喜,“真的?”

虞欢点头,“我可以作证。”

她们三人有说有笑地走进客栈。

把他们全都抛在脑后。

贺朝野翻身下马,“别来无恙啊,萧兄。”

萧沉渊不紧不慢地朝他走来,语气薄凉,“贺兄该庆幸令正没有亲到我的夫人。”

“多日不见,萧兄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霸道啊。”贺朝野脸上无甚表情,“不知令正是否接受得了?”

“我夫人满心满眼都是我,你说呢?”萧沉渊薄唇微启。

裴君珩听到他们插科打诨,清了下嗓子。

贺朝野这才将目光投在裴君珩身上,“兄台是?”

裴君珩:“在下裴君珩,是虞欢的夫君。”

“裴兄。”贺朝野狭长的凤眸挑起一抹淡笑,“里面请。”

萧沉渊与裴君珩迈步走进客栈。

贺朝野眸光幽冷地瞥了一眼站在几寸之外的谢闻洲,随着他们一起进去了。

谢闻洲卓然而立,身上镀了一层寒霜。

裴绾月将他的反应尽收眸底,指节微蜷,掩下眸底的异样。

她默了须臾,道:“我先进去了。”

谢闻洲缓步靠近她,长睫微微扫下来,划过她清丽的面容,“小阿绾是在生气吗?”

裴绾月眼神微凝,但一想到他会相面知微,内心的震撼便打消得一干二净。

她抬起清透莹亮的眼眸看着他,语气捎上几许疑惑,“阿洲哥哥为何这般说?我看起来像是在生气吗?”

“小阿绾与其嘴硬,不如嘴软一点,告诉我为何生气?”谢闻洲凝着她片刻,低声问道。

裴绾月越过他往客栈走,“我没生气。”

谢闻洲往旁边挪了一寸,高大的身影顿时笼罩了裴绾月,她如刚出生的雏鸡,无处遁形。

“小阿绾何时学会撒谎了?不乖。”谢闻洲尾音拖着一抹意味深长。

裴绾月眼中的笑意淡去,声线冷如寒潭,“我的确是不乖,你可以去找别人,用不着堵在我面前。”

谢闻洲微垂眼睑,幽深的目光划过她紧抿的樱唇,语声低缓,“我不会去找别人。”

“哦。”裴绾月冷不丁道,“那我要进去了,你让一让。”

谢闻洲垂眸看她,一动不动。

裴绾月只得往后退了几步,换了个方向走。

谢闻洲伸手握住她细白的腕骨,侧眸看她,“我不是说你不乖,我只是想你告诉我生气的原因。”

裴绾月神色极为认真,慢慢吐字:“我没生气。”

谢闻洲轻抬眉骨,没放开她,默哑声问:“可是因为向淮月?”

裴绾月先是一怔,而后弯唇一笑,“自然不是。”

“小阿绾是觉得我刚才在看她?”谢闻洲盯着她的瞳仁。

裴绾月摇了摇头,欲把手抽出。

她皮肤本就细嫩白瓷,微微用力挣扎,腕骨便出现一抹耀眼的红痕。

谢闻洲双眸微缩,到底还是选择放开了她,耐心解释道:

“我方才是在看她,但并不是对她恋恋不忘,而是无意对上视线。”

裴绾月脚步微顿,回眸看他,嗓音淡若湖泊:

“谢公子,你没必要与我解释这么多的,我们如今什么都不是,若真要说有关系,那便是好友。”

谢闻洲眉心微拢,缓步跟在她身后,“小阿绾只想与我当好友吗?”

裴绾月勾唇轻笑,“不是谢公子让我给你点时间恢复记忆的吗?”

既然还没恢复记忆。

他们仿佛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谢闻洲的话滚到唇边,裴绾月已经迈进了客栈。

闺蜜三人有说有笑。

裴绾月进去之后,他们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虞欢朝她招了招手,“阿绾,我来给你介绍。”

裴绾月在虞欢身旁落了座。

“月月,她是裴绾月,你可以唤她阿绾。”虞欢对向淮月道。

向淮月眉眼带笑,“阿绾。”

虞欢扭头对裴绾月道:“你可以唤她月姐姐。”

裴绾月一脸乖巧地喊道:“月姐姐。”

前一秒还是其乐融融的氛围。

待谢闻洲进来后,全场静默下来。

谢闻洲神色幽沉地迎着众人的目光,锐利的眉眼轻抬,“我这么受欢迎呢,我一来你们连说话的心情都没了。”

他撂下一句,在众人的注视下在裴绾月的身旁落了座。

裴绾月极为不自在地看他一眼,“谢公子可否坐别处?”

“这里就只有小阿绾旁边有位置。”谢闻洲悠悠道,“小阿绾这是不欢迎我?”

裴绾月抿了下唇,嗓音很轻,“那倒没有。”

他话已至此,她自然没有赶人的道理。

何况大家都在这看着,没必要把事情弄得太难堪。

众人不难看出他们闹了别扭,露出一脸吃瓜的表情。

小二陆续上了菜。

其他人开始拿起筷子。

谢闻洲也慢悠悠地执起筷子,夹了一块酒醉鹅肝放进裴绾月的碗里,“吃吧。”

裴绾月眸色微怔,“你还记得我喜欢吃这个?”

“嗯,你的喜好我一直记得。”谢闻洲语气轻缓。

他当初与向淮月用膳时,鬼使神差地给她夹了动物内脏。

但贺朝野却说向淮月不喜欢吃所有的内脏。

他当时很纳闷,明明记忆深处的她是喜欢吃内脏的,贺朝野怎会说不喜欢呢?

如今看来,是他从始至终都把她们二人混淆了。

裴绾月压下心中的讶异,把他夹来的鹅肝放进嘴里。

她还没来得及去夹菜,碗里已经被谢闻洲堆得满满当当的了。

裴绾月轻轻颦眉,“我吃不了那么多。”

“吃不完再给我。”谢闻洲薄唇微扬。

裴绾月:“……”

“枝枝坐着不吃,可是想我喂你?”沈翩枝一时看走了神,直至耳畔传来萧沉渊的嗓音,才回过了神。

还未等沈翩枝有何感应,萧沉渊已经舀了一勺燕窝羹递到她的唇边,“张嘴。”

沈翩枝温吞地吃了进去。

萧沉渊饶有兴致地开口:“枝枝要说什么?”

沈翩枝:“……多谢夫君。”

此时,贺朝野把向淮月手边的酒杯拿走。

向淮月微微蹙眉,“阿朝,我还没喝呢。”

“公主可是忘了答应我的事情?”贺朝野朝她温润一笑。

向淮月昨夜才答应他近日不碰酒,抿了抿唇,“没忘记。”

“那便喝茶吧,公主殿下。”贺朝野给她倒了一杯温茶。

向淮月“哦”了一声,“知道了。”

虞欢清了下嗓子,略有不满道:“你们这一个两个的净给我喂狗粮呢。”

她一个有夫君的,怎么过得跟个单身狗似的?

他们使劲逮着机会就秀恩爱,让她一个人搁旁边看是吧?

向淮月俏皮一笑,“欢欢,其实你也可以撒的。”

虞欢正色道,“撒不了一点。”

“你还没和我介绍身旁的公子呢。”向淮月说。

虞欢眸光这才落在裴君珩的身上,发现他是一贯的沉静,进来连一句话都没说过。

半晌,虞欢才出了声,“他是我名义上的夫君。”

裴君珩薄唇紧抿,漆色的瞳仁带着寒霜,锋利的下颚线更是透着冷芒。

向淮月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断,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裴君珩淡声道:“在下裴君珩。”

“裴公子。”向淮月脸上端着礼貌的笑意。

这个小插曲过去,他们选择留在客栈一宿。

虞欢觉得光是聊天甚是无聊,举着酒瓶咕咕咕地喝了起来。

沈翩枝吓了一跳,“欢欢,我们倒在酒杯里喝。”

虞欢摆了摆手,“那样多无趣。”

向淮月眼巴巴地看着贺朝野,见他不为所动,又伸手撒娇似的扯了扯他的衣袂。

贺朝野摇头叹息:“罢了,你想喝就喝吧。”

向淮月眉梢轻扬,甜声道:“我就知道阿朝最好了。”

贺朝野拿起度数偏低的梨花白,倒在了她的酒杯里,“喝完了我再给你倒。”

“好。”向淮月一听便知道他不想让自己和欢欢一样对瓶吹了。

沈翩枝抬起眼睫,凑近萧沉渊,低声问:“夫君,我可以喝吗?”

“好。”萧沉渊应得干脆。

沈翩枝微微地眯起双眸,打量了他一番,“你怎么答应得这么爽快?是不是在打什么主意?”

萧沉渊稍稍弯腰,凑到她耳畔,语声低沉,“夫人还没试过喝醉,倒是可以一试。”

沈翩枝顿时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再看他道貌岸然的模样,唇角轻扯了下,“我才不要。”

“那可由不得夫人。”萧沉渊慢条斯理道。

沈翩枝:“……”

虞欢豪迈地将喝完的酒瓶搁在桌案,又拿了一瓶新的,勾唇笑道:“你不喝,我不喝,那么多酒往哪搁?”

向淮月立刻接话,“你不醉,我不醉,马路牙子谁来睡。”

“酒从眼前过,不喝是罪过。”沈翩枝也不甘示弱。

虞欢又道:“你说天长。”

“我就递酒。”裴绾月眼珠一转,灵敏地将酒递给虞欢。

“挺上道啊,阿绾。”虞欢神色微顿,问道,“你要喝吗?”

“嫂嫂,我不喝酒。”裴绾月从小到大是一滴酒都未沾。

见状,虞欢也没有强求,“那你以茶代酒。”

裴绾月浅笑道:“好啊。”

萧沉渊晃悠着手中的酒杯,饶有兴致地开口:“几位兄台一起喝点?”

贺朝野:“偷得浮生半日闲,小杯浅酌也未尝不可。”

裴君珩径自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谢闻洲指骨轻轻摩挲着酒杯的边缘,与他们碰了碰杯,而后仰头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除了裴绾月,他们脸上都透着一抹淡淡的绯红。

虞欢双眼迷离,潋滟着水光的瞳仁被酒意浸染,左手抱着沈翩枝,右手抱着向淮月,悄声道:

“我和你们说,这里的伶人不仅会弹琴会唱曲,身材更是一顶一的好,我改天带你们去开开眼!”

向淮月瞥了他们一眼,发现他们一直在喝,根本就顾不上这边,心血来潮,“要不现在去?”

沈翩枝与身旁的萧沉渊对上了视线,随之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压低声音道:“可是他们还没醉呢。”

“等他们醉了再去?”虞欢眼眸亮了起来,“好主意!”

裴绾月本来不喝酒还提不起劲,一听这个,眼睛顿时亮晶晶的,“我也要去!”

沈翩枝低笑一声,“阿绾这是找到组织了。”

“可不嘛,总算有我感兴趣的话题了。”裴绾月笑得跟摇头晃脑的猫咪一样。

虞欢朝她牵唇,“放心,这种活动少不了你。”

向淮月眸底划过一抹狡黠,“问题来了,怎样才能让他们喝醉?”

“一人灌一个。”虞欢说,“怎么样?”

她们三人纷纷点头,“我觉得行。”

虞欢沉吟片刻,道:“但我们不能太刻意了,否则计划就泡汤了。”

她们轻轻地点了点头。

虞欢拎着两瓶酒走到裴君珩的面前,把度数最高的酒递给他,道:“夫君,我们成婚以来都没一起喝过酒,而今我敬你一瓶。”

向淮月忍不住掩唇偷笑,“我只听过敬你一杯,还是第一次听敬你一瓶。”

沈翩枝檀口微张,“谁家好人敬酒敬一瓶的?”

裴绾月被莫名戳到笑点,“这不刻意吗?这可太刻意了。”

裴君珩久久未开口,站在原地的虞欢表情略显尴尬。

不是。

他该不会要拒绝吧?

那她岂不是丢脸丢到闺蜜家门口了?

虞欢脸上的表情在短短一刹那便有了几十种变化,堪称变色龙。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的氛围。

虞欢刚准备找个台阶下,便听到裴君珩冷淡如水的嗓音,“既是名义上的夫人敬我的,我自然要喝的。”

听到此话,虞欢的表情似要裂开:“……”这话怎么那么耳熟?

还未等虞欢细想,她手上的酒瓶便被裴君珩抽走了。

裴君珩眼尾轻挑,仰头将酒尽数灌进腹中。

冰凉刺激的酒滑入喉间,有种火辣辣的感觉。

不久,裴君珩清冷的眉眼染上几许醉意,冷白的脸庞逼出淡淡薄红,安静地看着虞欢。

虞欢莞尔一笑,作势去喝手上的酒。

裴君珩淡着嗓音道:“你敬我的,我已经喝完了,你的可以不喝。”

“那我再敬你一瓶?”虞欢眼睛亮晶晶的,纯净没有掺杂任何杂质。

倘若裴君珩不知道她的德行,倒是被她这双明澈的双眸骗了过去。

他薄唇挑起淡淡的弧度,“说吧,把我灌醉要去干什么?”

虞欢咳了一声,神色仍是淡定无波,“瞧你这话说的,倒是把我想窄了,我像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吗?”

“不像啊。”裴君珩说,“简直就是。”

他毫不客气的拆穿,倒是让虞欢有些破防,转身就走,“那我不敬你了,省得被说图谋不轨。”

她话音未落,掌心的酒瓶被利索地拿走了。

虞欢脚步一顿,回眸看去,裴君珩已经举着酒瓶往嘴里灌。

不大会儿,他把空酒瓶往桌案一搁,眉骨微抬,“可以了吗?我的夫人。”

虞欢瞧到他眸里沾着浓浓的醉意,心满意足地回到了位置上,压低声音问:“下一个到谁了?”

向淮月与裴绾月齐刷刷地看向沈翩枝。

沈翩枝眉心没来由跳了几下,硬着头皮把酒瓶递到萧沉渊的面前,只是她的话还未道出。

萧沉渊便幽幽开了口:“怎么?枝枝也要学别人敬酒?”

沈翩枝眨了眨眼,“可以吗?”

她软绵绵的声音似羽毛划过萧沉渊的心尖,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心更是软得一塌糊涂。

萧沉渊接过酒瓶,低低一笑,“夫人倒是挺会拿捏为夫啊。”

“那也是夫君赏脸啊,若非如此,我怎么拿捏得了,你说是不是?”沈翩枝朝他弯眸笑着,语气里透着一抹极为明显的狗腿。

为了能成功灌醉萧沉渊,她也是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