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渊幽深的眼眸划过沈翩枝的容颜,语调慵懒,“夫人说得是。”
沈翩枝心中一喜,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萧沉渊爽快地把她递来的酒喝得一滴不剩,眉梢轻挑,“夫人可还想为夫喝?”
沈翩枝察觉他仍是清醒的状态,软着语调来了句:“可以再喝一瓶吗?夫君喝酒的样子实在太迷人了,我还想看。”
萧沉渊直勾勾地盯着沈翩枝,眉眼舒展开来,嗓音莫名透着一股愉悦,“既是夫人想看,为夫自是要满足的。”
沈翩枝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还贴心地把度数最高的酒递给了他。
萧沉渊偏过头,凑近她的耳畔,薄唇轻勾,“为夫要夫人亲自喂。”
沈翩枝答应得很爽快,“乐意之至。”
她把酒瓶递到萧沉渊的唇边,“待会小心点喝,别呛到了。”
“好。”萧沉渊语调散漫。
虞欢全程目瞪口呆,“萧沉渊这是被枝枝哄成胚胎了吧。”
向淮月诧异不已,“枝枝什么时候瞒着我们去拿下教师育儿证了?”
裴绾月有些听不懂她们的话,茫然地“啊?”了一声。
虞欢与向淮月对视一眼,捧腹大笑。
待她们笑得差不多了,又回眸与裴绾月解释。
接着三个人又笑得花枝乱颤。
沈翩枝一个眼神扫过来,她们顿时把唇角压了下去,憋得脸色涨得通红。
半晌,沈翩枝把空的酒瓶搁下桌案,抬眸看了萧沉渊一眼。
萧沉渊漆色的瞳仁如同在酒缸里泡了许久,渐渐染上醉意,眼神少了平日里的锐利,柔和了许多。
乍一看还挺像温情的小奶狗,让沈翩枝不由起了欺负他的念头。
只是不出一刻,沈翩枝便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怎么能趁虚而入呢?
堂堂小女子可做不得这些事情!
沈翩枝给自己洗了个脑,这才将目光移至向淮月的身上。
许是有了前面两个事件。
向淮月嘴里的话还未道出。
贺朝野便伸手接了过来。
伴随着“咕咕咕”的声音响起,向淮月这才回过了神,这也太爽快了!
贺朝野将酒尽数灌了进去,薄唇漾起一抹艳丽的水光,缓缓吐字:“公主殿下可还满意?”
“阿朝,你真棒!”向淮月说,“我还没开始说话呢,你就明白我的心意了,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啊!”
贺朝野捏着酒瓶的手微蜷,她笑起来时脸颊漾出两个小小的梨涡,让他忍不住想去摸。
只是顾及众人在场,这才将冲动压下心底。
贺朝野看了一眼向淮月手边未开封的酒瓶,“这也是给我的吗?”
“嗯嗯。”向淮月如捣蒜般点头。
贺朝野二话不说拿了起来。
他的喉结微滚了滚,带着几分无声的引诱。
向淮月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开,否则就忍不住亲上去了。
直至桌案上传来一阵轻微的碰撞声,向淮月才看了过去,好看的眉眼弯了弯,“阿朝,你真是太酷啦。”
贺朝野时常听她冒出新词,这会儿已经完全不感到意外,半带轻笑道:“好了,我的公主殿下可以去和闺中姐妹汇报了。”
向淮月脑袋缓缓打出一个疑问号,“阿朝……”就这么水灵灵拆穿她了?
那她们要去找伶人的计划是不是被知道了?
贺朝野轻抚向淮月的脑袋,嗓音极低,“去吧,她们都等着你呢。”
向淮月思绪回笼,心不在焉地回了原位。
虞欢与沈翩枝第一时间凑了过来,“他刚刚和你说什么悄悄话了?”
他们隔得不算远,可贺朝野是压低嗓音的,所以他们压根听不到一点声音。
裴绾月也一脸好奇地凑了过来。
向淮月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如实回答:“他喝完之后催促我去和闺中姐妹汇报。”
虞欢险些被口水呛到,“所以他是看出我们的阴谋了?”
“其实他们挺聪明的,估计一开始就看出来了。”沈翩枝说,“许是愿意宠着我们,才没有道破罢了。”
裴绾月眨了眨双眸,“那我还要去让阿洲哥哥喝酒吗?”
向淮月与沈翩枝拿不定主意,一同将目光落在虞欢的身上。
虞欢认真思考了片刻,索性道:“我们都进行到一半了,不可半途而废啊,何况这酒的后劲挺大的,他们喝了必倒。”
裴绾月点了点头,“有道理。”
“阿绾,有没有信心?”虞欢问。
裴绾月此时此刻是斗志满满,响亮的声音响起,“有!”
许是她的声音实在太大,他们纷纷抬眸看了过来。
裴绾月略显尴尬地眨了眨眼,硬着头皮把酒递给谢闻洲。
谢闻洲倒是不像贺朝野那么自觉地接过,而是掀起眼皮看她,慢悠悠地来了句,“小阿绾不喝酒,还学人灌酒呢?”
“我……没有灌酒。”裴绾月解释得苍白无力。
谢闻洲戴着银白面具,神色隔绝在内,只露一双幽冷的墨眸。
他眸底隐隐泛着幽芒,“既然没有灌酒,那你这是干什么?”
裴绾月软着语调纠正:“我这是敬酒。”
“只敬不喝也叫做敬酒吗?”谢闻洲拖着长而缓的语调,扬眉看她。
裴绾月神色颇为局促,淡着声音问他:“阿洲哥哥是想让我喝酒吗?”
“你觉得呢?”谢闻洲不置可否。
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不能就这么倒下了。
裴绾月唇角挑起一抹微笑,“既是阿洲哥哥心中所想,我自是没理由拒绝。”
她把度数低的酒打开,将度数高的酒递给谢闻洲。
谢闻洲瞥她一眼,“小阿绾还挺会挑啊。”
裴绾月默了默,坦白道:“我酒量不好,怕喝醉了,所以挑个低点的度数。”
“小阿绾就不怕我喝醉了?”谢闻洲狭长的凤眸微眯,薄唇挑着漫不经心的弧度。
裴绾月在心里嘀咕了句,你喝醉才好呢,这不正合我们的意?
但她学着沈翩枝的语气说道:“阿洲哥哥千杯不醉,怎么会嘴呢?”
“谁和你说我千杯不醉的?”谢闻洲说,“自觉站出来。”
裴绾月神色微变,一个字也挤不出来了。
阿洲哥哥这是存心的吧?
竟然一直在挑她的刺!
虞欢见场面过于尴尬,清了清嗓子,“不喝算了,不勉强。”
“莫不是你说的?”谢闻洲斜眼睨她。
虞欢一整个大无语,“我冤枉啊!”
“这和嫂嫂无关。”裴绾月道,“既然阿洲哥哥不想喝,我便不敬了。”
然而下一刻,谢闻洲接过了她手中的酒,“谁说不喝了?”
裴绾月:“……”
虞欢捏了捏眉心,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没过多久,他们四个男子齐齐倒在了桌案。
虞欢还特意凑到桌下看了看,察觉他们不是装的,顿时跳了起来,“噢耶,我们可以走了!”
裴绾月脸上露出一抹喜色,“待会我们找几个?”
“一人两个怎么样?”向淮月问。
沈翩枝若有所思,“两个不太够,要不一人来八个?八八大发。”
虞欢轻笑出声,“好一个八八大发,准了!”
她们对视一眼,默契地牵起了手往外走去。
只是她们刚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一道整齐且夹着薄怒的声音——
“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呢。”
她们四人身形一顿,蓦然回头。
他们正阴沉沉地看着她们!
虞欢脱口而出:“我靠,你们不是醉了吗?”
沈翩枝淡定道:“我们不是说去楼上躺着聊吗?走吧。”
向淮月眸光一闪,“对对对。”
只是她们的话语还未落下。
他们便把自家夫人逮着上楼了。
只剩下裴绾月与谢闻洲大眼瞪小眼。
裴绾月顾不上开口,立刻溜回了厢房。
只是她的门还没关上。
一只骨节分明且结实有力的手突然横了出来,挡着门框。
裴绾月低呼一声,嘴巴蓦地被捂住。
一抹颀长的身影覆了下来,遮住她娇小的身躯。
接着一道蛮力将她带进了屋里。
“砰——”门轻轻关上。
而裴绾月被抵在冰凉的墙角,闯入一双墨黑深邃且满是占有欲的眼眸。
熟悉的味道也将她包围了起来。
她瞳仁瑟缩了下,猛然推开他,“谢闻洲,你干什么?”
谢闻洲扣住她的手腕,逼迫她她卸了力道,洒下来的声音又低又沉,“别动,会伤了自己。”
裴绾月推不开他,眉心紧紧凝在一起,“你松开我,我就不动了。”
谢闻洲紧紧攫住她的瞳仁,“我若是放了,你便会消失不见了。”
“你是不是喝醉了?”裴绾月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沉声问道。
谢闻洲薄唇轻挑,“我没醉。”
“一般喝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裴绾月不习惯与他贴得太近,脑袋往后仰,“你先松开我,行吗?我保证不走。”
“不行。”谢闻洲语调霸道又强硬。
裴绾月拿他没办法,只得软着语气哄他,“我们一起去榻上躺着,好不好?”
谢闻洲垂下来的目光灼热又幽深,“小阿绾可是要与我同床共枕?”
裴绾月略显无语,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道:“对。”
谢闻洲许是信了她的话,扣着她的腕骨,把她往榻上带去。
来至榻边,裴绾月推了谢闻洲一把,自己想趁机逃跑。
谁知他没有松手,把她一起往榻上带。
直至唇上传来一阵温热,裴绾月才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
她如受惊的小鹿般瞪大乌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脑袋顿时炸了。
他们竟然亲了!
谢闻洲躺在榻上,裴绾月压在他的身上,绯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透过她白皙的肌肤蔓延开来,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裴绾月愣了好久,才连忙从他身上起来。
可谢闻洲扣着她手腕的力道并没有松。
她又被带了回去。
他们二人的唇再次贴在了一起。
裴绾月感觉体内的血液全都沸腾,似要叫嚣而出。
他口腔里的酒味似乎要将她吞噬。
她蓦然抬头,说话都开始哆嗦了起来,“谢闻洲,你……”
谢闻洲眉梢轻轻一抬,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甜的。”
裴绾月脸色霎时沉冷下来,骂他的话滚到唇边,硬生生压了回去。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
腕骨传来一阵剜心的疼痛,眼泪顿时掉了下来,哭着骂道:“你真是个疯子。”
谢闻洲喉结微滚,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掌心落在她发顶,轻轻揉了下,“小阿绾,对不起。”
裴绾月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心里更是满腹委屈,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
也不知她无意压到了什么,谢闻洲倒吸一口凉气,“嘶……”
裴绾月垂下泪光盈盈的双眸看了一眼,而后又飞快地弹开,哼了一声,“活该!”
谢闻洲眉梢不动声色地折了三分,“小阿绾这么讨厌我呢?”
裴绾月不想开腔,转身就走。
手上忽然传来一道灼热的温度,裴绾月垂眸一看,只见他的指骨轻轻摩挲着她酡红的腕骨。
谢闻洲染着醉意的瞳仁溢出几分心疼,“我帮你上药。”
裴绾月干巴巴道:“不必了。”
“那我帮你揉揉。”谢闻洲选择退后一步。
裴绾月未及拒绝,谢闻洲已经把她拉到榻侧坐了下来,温热的指腹一下又一下地揉着她的腕骨。
她背脊紧绷,体内荡起一阵酥痒感。
他挨她太近,浓烈的酒味萦绕在她的鼻尖久久未散。
卧房里静默了一瞬,响起他低磁的嗓音,“原来小阿绾喜欢去找伶人啊。”
裴绾月乌眸微缩,主打一个不承认,“谁喜欢了?”
“小阿绾的意思是被虞娘子等人强行拉去的?”谢闻洲目光斜落在她脸上。
裴绾月略显心虚,“倒也不是。”
她不能任由脏水往嫂嫂她们身上泼。
可若是承认了。
阿洲哥哥会怎么想她?
谢闻洲指骨沿着她的腕骨往上移动,幽寂的眼眸凝着她,“小阿绾觉得阿洲哥哥怎么样?”
裴绾月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什么?”
“若是小阿绾觉得我可以,我倒是不介意当你的专属伶人。”谢闻洲道。
专属伶人?
裴绾月白皙的脸颊沁出一抹薄红,不禁摇了摇头,“我不找伶人。”
“那找我?”谢闻洲眉骨慵懒一抬,眼神认真地打量着她。
“我也不找你。”裴绾月表情甚是认真。
谢闻洲许是不满意她的答案,薄唇轻扯,“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回答。”
“我不找你。”裴绾月把这几个字咬得极重。
谢闻洲抬起骨节修长的手指,裴绾月下意识往后躲,他的手却是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拭去她眼角的泪痕。
耳畔传来一道意味深长的嗓音,“怎么?觉得我想打你?”
裴绾月说:“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一个不如意把我给打了呢。”
“小阿绾尽可放心,我不会打你。”谢闻洲嗓音笃定。
他目光划过她的腕骨,绯红淡了几分,“还疼不疼?”
裴绾月抿了抿唇,“有点。”
谢闻洲:“我下次轻点。”
“那我可以走了吗?”裴绾月说,“我皇兄不许我与你共处一室。”
“那小阿绾昨夜是与魑魅魍魉共处一室了?”谢闻洲眸里映着淡笑。
裴绾月眉骨微跳,好一个魑魅魍魉。
阿洲哥哥的嘴毒起来连他自己都不放过。
不久,裴绾月瞥他一眼,“反正我今夜不要与你共处一室。”
总感觉喝醉的阿洲哥哥很危险。
他眼神就像是要把她这个猎物撕咬了般。
她找过不少伶人,能不知道这眼神意味着什么吗?
所以今夜无论如何都不能留在这。
谢闻洲暗叹一声,“小阿绾把人灌醉就想跑,挺没良心啊。”
“可你还能说话,也没有很醉。”裴绾月一字一板道。
谢闻洲没有与她贫嘴,喝了几瓶酒下去,酒意入眸潋滟迷离,头也是生生的抽痛。
他捏了捏发疼的眉骨,语气平缓,“小阿绾,你走吧,我自己能行。”
裴绾月毫不犹豫地站起,可听到身后传来难受的闷哼声时,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谢闻洲抬眸望她,语气透出几分疑惑与不解,“怎么了?”
裴绾月又乖乖坐回了榻沿,“你也是因我喝了这么多酒,我理应留下来照顾你。”
“小阿绾不是说我没醉吗?”谢闻洲此时褪去了平日里攻击性,多了温顺柔和。
看起来还挺好欺负。
裴绾月不由低笑,“我说你没醉,你就没醉了吗?”
谢闻洲点了下头,“只要是小阿绾说的都对。”
他因染了醉意,摇头晃脑的样子让裴绾月心下一软,不由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没想到阿洲哥哥还会有如此可爱的一面。”裴绾月感叹一句。
谢闻洲眼神迷离地蹭了蹭她的玉手,“那小阿绾想亲吗?”
他宛如求主人怜爱的小猫咪一样撒娇卖萌。
裴绾月如惊弓之鸟,理智霎时回笼,手迅速弹开,“我怎能趁人之危。”
谢闻洲原以为她会说不想,万万没想到她会丢出一句‘怎能趁人之危’。
他的小阿绾还是对他感兴趣的。
既然别的战略行不通,换一条也未尝不可。
谢闻洲眸底的锋芒尽褪,敛上无辜温润的神色,“小阿绾怎会是趁人之危呢?只要我还没昏过去,就不算是趁人之危。”
“是这样吗?”裴绾月水灵的眼眸忽闪了闪,语气软糯。
谢闻洲在她疑惑的目光下郑重点头,“自然。”
裴绾月眸光复而落在他温软的薄唇上,他本就喝了酒,加上方才两人亲了两次,唇上自然拖出一抹艳丽光泽,诱人得很。
她咽了一下唾沫,本能地往他身上凑近。
谢闻洲看着她缓缓靠近,眸底闪过一丝精光。
他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们鼻尖相抵,温热隔着两人攀升。
裴绾月长睫扫下来,凝着他高挺的鼻梁,深吸了口气,“不行,我不能在喝醉的时候偷亲你。”
她刚想往后躲,一只手倏然横了过来,扣着她的后脑勺往回带。
鼻尖再次相抵,呼吸紧紧缠绕。
谢闻洲低磁缱绻的嗓音缓缓响起,“这不是偷亲,是光明正大的亲,小阿绾莫不是对偷亲有何误解?”
裴绾月刚按耐下来的冲动再次如烈火般燃烧起来,她双眸缓缓闭上,凭着感觉往前凑近。
“啵——”
触及他温软的薄唇,她没有半点停留,立刻离开。
谢闻洲扣着她后脑勺的手并没有松开,一股蛮力将她往回带。
唇再次贴在了一起。
一股电流也隔着他们蔓延开来。
裴绾月心里想着既然亲都亲了,那就亲到底才有意思。
她的动作生涩又机械,像是耐心地剥开一颗果子的外表,然后细细品尝。
谢闻洲一只手将她半圈在怀里,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让她不那么累。
他没有闭眼,垂眸看着她生涩又温柔的举动,眸底洇出一抹炽热的神采。
过了良久,裴绾月感到累了,下意识离开。
她刚掀开眼眸,便看到谢闻洲加深了这个吻。
他双眸紧闭,长睫在脸上落下淡淡的阴影。
裴绾月本没有沾一点酒,可与他接触过后,身子不仅软绵绵的,连脑袋都昏沉了不少。
且有酒精的作祟,一切似乎都那么顺理成章。
裴绾月也上了头,纤细的双臂攀上他的后颈,由被动变成主动。
她的手开始不安分。
谢闻洲感受到自己的盘扣被一颗颗解开。
他眸色微深,最终还是握住了她蠢蠢欲动的双手,“小阿绾,冷静些。”
裴绾月呼吸有些紊乱,“阿洲哥哥现在倒是想我冷静了?那刚刚是谁在诱导我?”
他刚刚的确是这么做了。
但没想和她进行到最后一步。
他还未向她下达三书六礼,怎可如此贸然发生此等事情?
谢闻洲眸光复而落在她沁出一抹水光且迷离的双眸,声音有些沙哑,“小阿绾,我错了。”
“晚了,阿洲哥哥。”裴绾月体内的狂妄正在肆意生长,直接把他推倒榻上,手开始扒他的衣裳。
谢闻洲无奈低笑,“我的小阿绾还有如此生猛的一面呢。”
他白皙结实且沟壑分明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
裴绾月眼睛都直了,嗓音隐隐透着前所未有的激动,“阿洲哥哥的身材比伶人的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