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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将落,薛泯面容倏地阴沉。

他上前一步拽紧霍砚深领带,一贯端肃深沉的脸再绷不住,呼吸急促,太阳穴青筋暴起。

“霍砚深,你骗我!”

霍砚深纹丝不动,勾着笑容睨他,全无耍弄他人的愧疚。

“放过,不是离婚。”

薛泯略高,霍砚深微微仰头,脸上挂着挑衅。

“大哥,我们夫妻间的事情,你不觉得自己干涉太多?”他慢条斯理,一根根掰开薛泯手指,语气愈加冷漠,寒冰刺耳,“昆城的事,我感谢,但同样,海城的事情是你是始作俑者。我不追究你过错,是看在阿徽的面子上。”

薛泯自诩冷静自持,从不外露情感。部队那几年,已经将他磨炼成一块冷冰冰石头。

他眸底涌动怒意,冷的、暗的,眉目阴翳。

“霍砚深,你并不爱明徽。”

情绪外泄一瞬,薛泯垂下眼帘,质问:“你只是享受她的痛苦,做这些事只为了自我感动,标榜自我付出,并不在乎明徽的喜好心情”

男人抬手摘领带的动作一顿,抬眼睨他。

“你是真爱?”

他拽下领带,扔到一旁垃圾桶,拍拍手,“既然你是真爱,怎冷眼旁观她的痛苦,在昆城时怎不带她离开。再者,你明知道她对你的心意为何还要订婚?”

男人脸上笑意收敛三分,提醒,“大哥,既然如今你已经订婚了,便千万不要辜负沈小姐。”

“沈小姐端庄,性格也温柔,正配大哥。况且账本……”

薛泯攥紧拳,脸色阴沉漆黑,“你一而再再而三不守信,我怎能再相信你。”

霍砚深掀眼皮,“得失自量,你可以选择不相信。”

他哂笑,眼中却毫无笑意,“薛泯,你看清状况,如今是你求我。”

他眼神愈加冷漠,陡然低沉的语气,是沉重警告,“以后别再接近明徽。”

霍砚深转身离开。

薛泯伫立门外,目光冷凝,追随他身影。

他低估了霍砚深的无耻本性。

原本约定,是他订婚,放明徽自由,再等他扳倒霍宏山后,他得到账本。

如今……

薛泯攥紧拳,手背青筋蝤起,像盘根交错的老树根一般狰狞。

口袋电话震动,薛泯瞥一眼,是明徽的道歉信息。

他抿唇,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点动。

房间内,明徽收到消息,她要回信,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夺走手机。

“你和他没错——”霍砚深将短信内容尽收眼底,眯眼冷笑,“你的意思是,错全在我?”

明徽气恼,攀住他胳膊夺手机。

“把手机还我!”

霍砚深垂眸,仗着身高优势举起手机,逗弄,“你够得着我就还你。”

一贯讽刺,明徽眉心耸动怒意。

“你成日黏着我,看着我,有意思吗?”明徽放弃夺手机,“霍砚深,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去离婚?”

“我回答的很清楚。”男人将手机塞入她掌心,“我不会和你离婚。”

“所以你可以容许开放式婚姻?”明徽快被气疯,说话也口不择言,“既然你能容忍,那我就出去找人!”

“你试试!”霍砚深捏她手的力道突然增大,忍怒意冷笑,“你试试北方地区有谁敢招惹霍太太!”

“北方不成,我去南方,南方不成,我出国,总归有不惧你的人。”

明徽推他,搪他,拽他,男人纹丝不动。

“这不就是你原本的计划?”霍砚深捏她手腕,贴在脸庞,“可你现在不是又回了北城,又回到我身边。”

明徽手心温软,带着玉兰花香,令人陶醉。

女人猛地抽出手,“回北城之前,你答应我离婚的!”

男人手心空空,心脏也空洞。

“那时的霍砚深死了,如你一样。”霍砚深扳她肩膀,“现在的我会改。”

明徽对上他目光,嫌恶转头,“我信你会改,不如信小白是公的。”

小白是明徽养了八年的母猫,两年前作为陪嫁与明徽一起嫁入霍家。

想到小白猫,霍砚深不自觉发笑。

“小白比你听话。”

他要伸手抚她发顶,被搪开。

“你出去!没事别来烦我!”

明徽用足力气,推他出门,霍砚深回头望,“我来找你是有正事,你今晚准备准备,明天我接你入职霍氏。”

女人推他的动作一顿,抬头,“你复职了?”

霍砚深挑眉,“不复职,你就不允许我留下了?”

“复职也不许留下!”

明徽关上门。

霍砚深看着面前坚实门板,回头看玉兰树。

玉兰花开得正盛,风飘摇,树梢也飘摇,空气中弥漫花香。

霍砚深心情莫名舒畅,他抬步离开。

到大门口,沈志元不知从哪冒出,直愣愣跪倒在地,“霍总!我知错了!”

霍砚深不动如山,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沈董怎知道我在这?”

霍砚深回北城后,居无定所,旁人从不知他具体位置。

众人猜测是父子相斗,他为防着霍宏山。

他知道了霍砚深的位置,是大忌,况且他是“霍董派”。

沈志元满头大汗,支支吾吾,“我……”

男人冷静审视,顿半晌,倏而笑出声,“沈董是长辈,怎对我行跪礼?”

话虽如此,霍砚深却并无扶他的意思,冷眼旁观。

沈志元开门见山,“霍总,我跪您天经地义。”

他攀住霍砚深小腿,乞求,“我实在走投无路了,我儿子在美国失踪,警察找不到,我也找不到。我知道您手眼通天,求您救他一命!只要您能救他,就算要我这条老命——我在所不惜!”

男人皱眉,踢开他,“沈董谬赞,令郎在美国失踪,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沈志元摔倒在地,眉间散落几缕白发。

他顾不得狼狈,面色惶恐,“不劳您出手,只要您能牵线让我与海城那位见上一面,就一面,我愿为霍总您肝脑涂地!”

活生生的人失踪,连警方都找不到,不是绑架,不留字条,只能是寻仇。

仇人,他只记得一位。

沈志元宁愿是绑架。

霍砚深道:“我曾经给过你机会了,不是吗?”

他哂笑,“有些机会,能再有。有些机会,只能有一次。”

“霍总!”沈志元怕他逃,挡住他,“您再给我次机会,我愿把霍氏的股份给您!”

“再加上沈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你——”

沈志元怒目圆睁,“我——”

“沈董不愿意?”霍砚深睨他,“不愿意就别谈了。”

他将将转身,被拦下。

“等等!”

沈志元咬牙,“我愿意,只要我儿子能回来,我便将名下股份转给您!”

男人止步,挑眉,“既如此,沈董请进门,先签合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