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舶司分署,苏子恒正听取东厂的最新报告。陆平神色凝重地说道:“大人,虽然阮登言已被押解京师,但安越州仍有不少残余势力在暗中活动。特别是那些与阮登言勾结的盐商和旧部,他们正在利用地方的权力真空试图重新掌控局势。”
程岚翻阅报告,补充道:“不仅如此,我们还发现一些士绅暗中接触昭明国,试图借助外邦的支持,重振在地方的影响力。”
苏子恒眉头微皱,冷声说道:“士绅余党和外邦勾结,这是大殷目前最大的隐患。阮登言已成过去,但他的余毒未尽。这件事不能拖延,舶司必须联合东厂展开全面清查。”
他顿了顿,继续吩咐:“命安越州舶司分署封锁所有可疑的商道和港口,同时东厂深入安越州境内调查,看是否还有隐藏的反叛者。”
与此同时,沿海的舶司官员发现,昭明国商船频频进入大殷的沿海港口,行为日益猖獗。
一名舶司官员呈报:“大人,这些昭明国商船虽然表面上从事正常的商贸活动,但我们怀疑他们在暗中运送情报和军械。这些船只行迹可疑,且多次与地方士绅接触。”
苏子恒冷笑一声:“昭明国果然不甘心,他们既然已经介入安越,就绝不会止步于此。传令,舶司沿海分署即刻加强对商船的搜查,凡有可疑物资,立刻扣押。同时命水师准备巡防,必要时强制驱逐。”
他转头看向陆平:“命东厂盯住这些士绅和商贾,查清他们是否有进一步勾结昭明国的行动。若有证据,直接扣押,不必犹豫。”
就在江南局势略有缓解时,北疆的密报再次传来。
程岚呈上一封信:“大人,这是信王宗邺衡派人送来的急报。北漠虽然因为内部分裂暂时停战,但昭明国的使节仍在草原上活动,试图重整北漠的联盟。他们的目标是玄武关。”
苏子恒看完信件,目光锐利:“昭明国在南北两端同时施压,分明是想以外围之力对我大殷形成合围。陛下已经将北疆战事全权交由信王处理,但我们在江南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程岚低声问道:“大人,是否需要向陛下奏报,请求增派资源支持信王?”
苏子恒摇头:“边疆问题交由信王应对已足够,江南的稳定才是当前的关键。我们必须斩断昭明国在安越和沿海的触角,否则北疆的压力只会进一步加剧。”
京师紫宸都,宗邺文接到了关于安越和北疆的双重报告。
御书房内,东厂提督夏恒与兵部尚书杨敬正在议事。
夏恒率先开口:“陛下,昭明国的意图已十分明显,他们利用北漠牵制我北疆,同时在江南试图策反安越残党。这是对我大殷的全面试探。”
杨敬则说道:“陛下,兵部已全力配合信王调拨军械,但昭明国在江南的活动若不及时遏制,将导致江南再起波澜,进而拖累北疆战事。”
宗邺文目光冷然,语气坚定:“昭明国的野心朕早已看透。他们认为我大殷内外交困,可趁虚而入。但他们忘了,我朝的基石不仅在兵力,更在民心。”
他转头看向夏恒:“命东厂加强对昭明国使节的监控,必要时直接采取行动,震慑其使节团。与此同时,加派锦衣卫密探潜入昭明国境内,摸清他们的核心计划。”
随后,他又看向杨敬:“舶司在江南的行动必须加大力度,封锁沿海港口,同时加强与水师的协同,确保昭明国的商贾无法再渗透进来。”
两人同时拱手:“臣遵旨!”
当夜,东厂密探接到命令,迅速展开对昭明国使节的全面监控。
一名密探在建康的使节驻地附近悄然潜入,很快发现使节与江南一名盐商的密会。两人交谈内容隐秘,但密探凭借经验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港口”“军械”“安越”。
密探迅速将消息送回,陆平当即向苏子恒汇报。
“大人,昭明国使节不仅与士绅余党密谋,还提到了港口的军械走私。这些人显然已经展开了实质性的行动。”
苏子恒冷笑道:“好一个昭明国,他们的野心比我们预想的还大。命东厂立刻抓捕这名盐商,同时封锁他名下的仓库,将所有货物逐一清查。”
当昭明国使节得知盐商被捕的消息后,立刻前往舶司分署要求交涉。
“贵国的行为,分明是对我使节团的无礼!我们是奉命进行商贸往来,为何屡次被贵方无端指责?”使节怒气冲冲。
苏子恒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冷冷说道:“大殷的土地上,自然要遵守大殷的法度。你的商贸若无问题,自然可以证明清白。但若你暗中勾结士绅,走私军械,那便是挑衅我朝!”
使节被苏子恒的气势震慑,虽心有不甘,却不敢继续争辩,只得狼狈离去。
苏子恒转头吩咐:“昭明国的使节不能轻举妄动,但凡他们的商队有任何可疑迹象,立刻扣押,同时向京师汇报。”
建康的夜晚,苏子恒站在舶司分署的高台上,俯瞰着江南的万家灯火。他心中明白,江南虽已暂时平稳,但内忧外患并未真正消除。
程岚走上前,低声问道:“大人,昭明国的动作已经逐步显露,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苏子恒沉声说道:“昭明国的野心不仅在江南,更在于试探我朝的决心。他们以为可以分化我大殷的内政与边疆,但我们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他转身离去,声音坚定:“命舶司、东厂与水师密切配合,确保江南的每一寸土地都在朝廷的掌控之下。让昭明国知道,大殷的根基,绝非他们可以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