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曦和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攀上她的小腿,痒痒的,她一脚踹去,只听见一声闷哼,然后四周就安静了下来。
她翻了一个身,又沉沉睡去。
只是没过一会儿,痒痒的感觉又来了,从小腿蔓延到腰腹,渐渐往上……
隐隐还有粗重的喘息声。
她烦不胜烦,骂了一句。
“沈致渊,滚一边去。”
紧贴在后背的滚烫身躯骤然一僵,然后传来一道委屈无奈的叹息。
本以为叹息一声就算了。
可身后接二连三,源源不断的叹息声,一声比一声哀戚,一声比一声委屈,硬生生将谢曦和吵醒。
她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世界终于安静了。
这次,谢曦和睡到自然醒,窗外独属于秋日的清冷阳光照射进来。
“十九。”
她习惯性的呼唤,想要人进来伺候她更衣洗漱。
可下一秒,似是感觉到什么,她猛地回头,就看到某人眼圈泛黑,脸上还有一个红艳艳的巴掌印,正一脸委屈不悦的盯着她。
“你怎么还没走?”
沈致渊磨了磨后槽牙,“你就这样巴不得我离开?”
谢曦和轻咳一声,“没,没有啊,只是你向来政务繁忙,这都日上三竿了,你平时早去书房办公了。”
沈致渊没有回话,只是看着半撑着娇躯,寝衣滑落肩头,露出大半白嫩的人儿,喉结滚了滚,眼神变得炙热滚烫,似是能将人融化。
烫得谢曦和心尖颤栗。
一把拢紧衣服,防贼一样的盯着他。
“你想做什么!”
沈致渊眼尾发红,声音变得沙哑磁性,带着蛊惑意味。“夫人~太医说过,三个月后若是小心点,是可以同房的。”
谢曦和看着他衣衫半敞的坚实胸肌,不由自主的舔舐干涩的唇瓣,但母性到底战胜了情欲,她恨恨的别过头去。
“别色诱我!”
“说了不行就不行!”
“你若再说,就自己睡书房去!”
沈致渊仍不死心,软香温玉在怀,他都快憋成圣人了。
“夫人~疼疼我~”
谢曦和俏脸一红,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这狗男人床上床下两个人!
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样,上了床,就是不要脸的狐狸精,为达目的,什么话都能说,什么事都能做。
“不行!宝宝最重要!”
沈致渊薄唇紧抿,只能退而求其次。
“手呢?”
说到此处,他生怕被拒绝,深邃冷寂的眸子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像是被遗弃的大狼狗,正祈求主人的爱怜。
高岭之花为爱自坠泥潭。
谢曦和没骨气的咽了咽口水,
“……行吧。”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能用其他地方!你不能乱来!”
沈致渊胡乱的答应,然后便吻了上去,鬼知道吃了半个月的山珍海味,突然吃素五个月,他有多难受。
谢曦和被吻得七荤八素,一只手护着肚子,却本能的攀附着他,迎合着他。
然后吧。
在那一声声乖孩子中,她迷失了自我,结果就是被吃干抹净。
不过沈致渊到底还有理智,动作温柔得很,照顾着她的感受,结束一次后,便换了其他法子,满足自己的欲望。
只是却让谢曦和累极了。
最后吧。
沈致渊一脸心虚的抱着她去净房清洗干净,然后又请来太医把脉,确保没有问题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谢曦和任由他按摩手腕。
刚欲责问几句,却不料他率先开口道:“夫人,我刚才问了太医,他说你身体强健,适当运动也是可以的,只是注意姿势即可。”
“……”谢曦和。
“所以,你刚才追着太医问了半天,就是问这个?”
沈致渊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夫人可不能厚此薄彼。”
“夫妻才是最亲密无间的关系,父母只能陪伴你十五年,孩子也不可能永远承欢膝下,与你携手同行,白头到头的人,是我啊。”
谢曦和嘴角一抽。
“所以,你不止要和我爹娘争宠,还要和孩子争宠?”
沈致渊表情一僵,随后正义凛然道:“岳父母们伉俪情深,我自然要以他们为榜样,也给孩子起良好的带头作用。”
谢曦和沉默了一瞬。
“沈致渊,你要点脸吧。”
沈致渊轻笑出声,说得理直气壮,“我若要脸,怎么把兄弟挚友的女儿娶回家,怎么捷足先登学生的未婚妻,怎么一把年纪才吃上你这颗嫩草。”
谢曦和冷笑连连。
“呵呵,不知是谁接受不了自己罔顾伦理道德,被气吐血,然后昏迷的?”
沈太傅到底是沈太傅,裤衩子都被扒光了,还一脸的平静淡然,甚至还能反怼回去。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夫人,人要往前看。”
谢曦和被气笑了。
“老东西。”
这三个字让沈致渊破防了,前世今生他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个。
他报复性的咬了一口粉嫩娇唇。
“既然夫人嫌我老,那自然要证明一下我还年轻力壮!”
谢曦和白了脸,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的手还酸呢,而且这狗男人玩得花,她平时都难以承受,何况是怀着孩子。
还不得被玩得死去活来。
“别,沈爹,我错了。”
沈致渊冷笑连连。
“晚了!”
他再次压了上去,双臂支撑自己的身体,不压到她隆起的肚子,狠狠碾压着她的唇瓣,一吻终,他却没有其他行为。
只是一脸隐忍难耐的埋在她脖颈上喘着粗气,滚烫的大手轻抚她的肚子。
怨念横生。
“还有四个月。”
“夫人,时间怎就如此难熬。”
谢曦和笑了,“何止四个月,是六个月才对,毕竟我还要坐月子,娘说,月子越久越好。”
沈致渊再次破防了。
“夫人,我们就生一个,无论男女,他都是我沈家的继承人。”
谢曦和莞尔一笑,“不要,我要给你生百子千孙,让你沈家枝繁叶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