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侯国男人驾着小船,把邓钰红、邓翠翠和曾佳绩运到河对岸—侯国的境内。
另外一个男人则驾驶邓钰红和曾佳绩之前开过来的轿车,消失在暗墨色的晨光中。
这辆车就相当于他们mai三个人,随手赠送的东西,这样一来,郑辛雅也不再费心处理这辆车了。
李海静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郑辛雅。
“你说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良心有点过不去。”
郑辛雅看着河对岸,两个侯国人把船上的人一个一个地抬上岸,语气冷得就像脚下流淌的河水。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什么良心过不去的?”
“他们不过偷鸡不成蚀把米,恶有恶报,罪有应得罢了。”
郑辛雅看着正在小房子里抹掉各种“痕迹”的韦宝坤,正色道:
“不除掉他们,我们都别想过安生日子,或许连命都保不住。”
李海静轻轻叹口气。
“也是,邓钰红恨的人,可不止你一个人。”
“总之,不是我们卖他们,就是他们卖我们,对吧?”
这时,李海静想起手中的黑色塑料袋。
“喏,这是卖他们的钱,一共六万。”
郑辛雅没有接过来,只是笑着说:“留着吧,你们结婚摆酒需要钱。”
李海静继续举着袋子。
“不用那么多,再说我也不缺这点钱。”
郑辛雅偏着头笑道:“你不会嫌弃它们‘脏’吧?”
李海静立刻大叫起来。
“开什么玩笑,在我眼里,钱只分大小和多少,不分脏或不脏。”
“那你就拿着吧。”
郑辛雅停了一下,又补充说:“我不能亲自到场庆贺,就当是给你们结婚的份子钱。”
李海静正欣喜地把袋子卷成一团,一听到这句话,脸色变了变。
“阿雅,你有什么计划没?毕竟是三个人一夜之间就不见了的。”
郑辛雅笑着说:
“有没有一种可能,邓翠翠拐卖了自己的侄女和侄女的男朋友,然后畏罪潜逃。”
李海静“哦”地一声,点点头。
“对头,人贩子嘛,哪里讲那么多亲情的。”
“所以,我得拜托丁姐找人去邓翠翠家‘清洗’一下,做出她跑路的假象。”
李海静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当。
“不对啊,你跟邓翠翠在一起,然后她不见了,你还好好的,到时候警察问起你怎么解释。”
郑辛雅淡淡一笑。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有证据就把我抓起来呗。”
人都不在境内了,哪里来的“证据”?
一想到这里,李海静心头的担忧也消除一半。
“可是万一邓瑞发找来,我们该怎么办?”
刚才从邓钰红等人口中得知,邓瑞发就像李海静之前猜想的那样,确实是邪路上的人,而且还是惹不起的邪恶人物。
郑辛雅沉默了半晌,才坚定地说:
“不是我们,而是我。”
“这件事,都是我一个人去做的,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海静刚想说什么,韦宝坤提着东西就出来了。
“姐,里面都收拾好了,趁天还没亮,我们快走吧。”
李海静深深地看了郑辛雅一眼,走过去帮韦宝坤把东西往车上搬。
郑辛雅又站了一会儿,看到河对岸又恢复到以往的平静,才露出淡淡的笑容。
“邓钰红,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