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县城的时候,韦宝坤把车开得飞快。
终于在早上六点前,他把郑辛雅送到酒店,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开车前往东山。
按照之前与郑辛雅商量好的,在回去的路上,李海静把邓翠翠、邓钰红和曾佳成绩的手机分别丢到山崖和河流。
郑辛雅回到酒店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周围一片宁静,客人们都还在睡觉。
她从后门悄悄潜回房间。
到了早上八点多,郑辛雅一脸着急地去找前台,问他们是否见过一起入住的邓翠翠。
前台服务员们都说没见到。
郑辛雅又着急又叹气,说自己睡过头,错过今天早上去云边市的火车。
更让人心焦的是,现在随行的人不见了,又不接电话,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那个年代,小县城的酒店几乎没有安装摄像头,所以酒店老板娘也表示不知道。
老板娘安慰郑辛雅不要着急,叫她在酒店等等看再说。
过了中午,邓翠翠还是没出现。
酒店老板娘便提出一个“大胆”地设想:是不是邓翠翠自己先走了。
郑辛雅显得十分“无助”和“紧张”。
在老板娘的建议下,她又多住两天,希望能“等”到邓翠翠。
然而两天过去了,郑辛雅还是“联系”不上邓翠翠,也不愿意一个人去人生地不熟的云边市,然后买了一张火车票返回市里。
刚下火车,郑辛雅就在出站口看到等候多时的青青和老曹。
郑辛雅被“请”到市公安局刑侦队问话。
主要问话人是青青。
可是不论青青如何盘问,郑辛雅始终一口咬定,她就是跟“凌翠芝”去云边市考察珠宝市场,然而一觉醒来,房间就剩下自己一个人。
问多了,郑辛雅就发呆不说话,好像陷入自己的世界。
这是郑辛雅在上一世被卖到村落受折磨时,练就出来的一种逃离现实的状态。
青青对郑辛雅的印象本来就不好,见她对自己不理不睬,心情就急躁起来。
她忍不住拍了桌子,说话的声音也很大。
许怀洲在外面听得真切,担心青青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连忙叫她出来。
“你怎么大喊大叫的,怎么,你还想刑讯逼供?”
听到许怀洲的“抱怨”,青青眼睛一瞪,心里更加来气。
“许怀洲,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刑讯逼供?”
“我不过是正常问话!”
“是她油盐不进好吧?”
青青见许怀洲仍然阴沉着脸,气得挥挥手。
“行行,我不问了,你们爱谁问谁问去!”
说完,青青气呼呼地走了。
老曹见气氛不对,假装要去找领导签字,也遁走了。
许怀洲在审讯室门口转了半圈,极力地做好心理建设。
他有一段时间没见到郑辛雅了。
她不接电话也不回信息,更是拒绝跟自己见面,许怀洲饱受相思之苦。
如今她就在里面,他却犹豫着不敢进去。
同事们时不时飘过来的眼神,让许怀洲决定去面对接受来自郑辛雅的“狂风暴雨”,或者“冰霜冷雪”。
进去的时候,许怀洲拎了一堆水果、饮料和零食,基本上都是郑辛雅喜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