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刚接过你的时候,你就跟小猫那般大,轻的就像羽毛,一阵风就能吹走……”陈胜粗糙的脸庞上,堆满了回忆的深情。
他早就想为陈恕摊明过往,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现在事情被赵高捅破,虽然陈恕没有追问,但他也不好再隐瞒。
高大茂盛的石榴树下,父子俩坐在板凳上平静的进行对白。若是不仔细听,还以为这只是一次再寻常不过的饭后闲聊。
秦小小收拾走木桌上的碗筷,又将桌子擦拭干净,待把厨房也收拾整洁后,她便也蹲坐下来,依偎着陈恕的身子,静静倾听着这对父子的过往。
陈胜继续说道:“传国玺没那么简单,它带着咱们到另外一个时空吸纳国运,这也导致那个时空的古秦顷刻间分崩离析,其余王朝也均没一个能超过三百年的国运。”
“你也因此沉睡了两千年,直到近期才苏醒过来……”
“等等等……”陈恕赶忙出口打断了父亲。
好好的仙秦炼气世界,这怎么突然又扯到时空了?
“爹,您的意思是,你也去了那个世界,咱们爷俩都是身穿,而不是魂穿?”
“身躯穿越,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你们年轻人的小说想象力很丰富,表达的很准确。”
“那也不对啊,您在前世不是死了吗?”
“不是死,比你提前回来一些时间罢了。”
“也对不上啊,仙秦不还有一个我呢?”
“是我提前安排的替身,本意是想让你悄无声息融入仙秦,哪料传国玺的动静还是引起了赵高的注意。”
“嘿,这……”陈恕挠了挠头,一直有些绕不过弯来。
他一直以为他的魂穿,哪料却是他爹和嬴政布的一个局。
“那,您在前世待了两千年,肯定会数理化了?”
“嗯,会一些。”
“那你能手搓巴雷特吗?”
“这个倒是不难,仙秦很多材料的强度远胜前世,不过巴雷特对高阶炼气士几乎没什么作用。”
“那核弹呢,您能手搓核弹吗?”陈恕满脸都是兴奋和热切。
男人的终极梦想,从来都是手搓核弹,将敌人全部核平。
“这个不行,要有完整的工业体系才能造出核弹。仙秦也不打算搞工业化,因为只要鬼母不死,异鬼就不会败,那他们随时都可能学去工业化,最后反倒是仙秦受其害。”
“唉,行吧。”陈恕长叹一口气,后仰着身子倚在石榴树的树干上。
山清水秀固然美,但在仙秦待得久了,他还是挺怀念工业化的灯红酒绿和纸醉金迷。
依偎着陈恕的秦小小,则是听得云里雾里,她一句话也没落下,却完全听不懂这对父子俩在说什么。
思索片刻后,陈恕又问道:“既然是想让我对付异鬼,那你们干脆把我实力提升上去,直接跟异鬼开战啊,为什么还要扭扭捏捏,让我数次险些丧命。”
陈胜摇头道:“你的事情,谁也插手不得,包括仙皇。”
“仙皇我们也没有把握搞定异鬼一族,若是我们肆意对你安排,反而不妥。”
“你身负两个世界的国运,唯有你的自行成长和选择,才可能是最正确的。”
陈恕懂了,原来是给他加足了幸运值,然后把他扔到魔窟中,让他依靠幸运值与异族对抗。
这种方式虽然无厘头,但说不定就会起到化腐朽为神奇的作用。
当前,前提是仙秦的两世国运,要大于异鬼一族的气运。
“唉,其实我的愿望,只是在安稳的世界里做一个富家翁。”陈恕抬头仰望头顶的枝叶,密密麻麻的枝叶遮挡的他看不到一寸天空。
他没有开口去问扶苏和王氏,也没有开口询问仙皇。
虽有血缘,但无记忆和温情,有一线相牵,却又遥遥相隔。
就这么遥望着吧,不问也好。
“只要仙皇不坑害咱们爷俩,我为了百姓给他当枪使也没什么。若是他不给咱们活路,揭竿而起也未尝不是一种办法。”陈恕心中拿定了主意。
暂时不理会嬴政和皇室,一切都且往前走着瞧。
若如赵高所说,嬴政不给他或者不给父亲活路,那便反了!
“别想太多,你只需做你自己便好,其余事情,有爹在呢。”陈胜站起身,轻拍了一下陈恕的肩膀。
而后,他又扛着犁铧牵着大青牛出了庭院。
走到院门前时,他才扭头说道:“爹今天耕完地后,会去找你三伯和四爷爷闲聊,一整晚都不回来。”
“一整晚都不回,到明天中午再回。”
陈胜重复了一遍回来的时间,这才牵着大青牛走出院门。
“爹,你这……”陈恕被臊了个脸通红。
他知道,父亲这是故意纵容他,给他和秦小小留出单独的时间和空间。
当爹的嘛,难免会希望自己儿子能多拱几棵好白菜。
“伯父他这是?”秦小小盯着陈恕,满脸火热。
她心思细腻,自然很快就揣摩出了陈胜的用意,她就是那棵好白菜,并且她心甘情愿。
“嗯!”陈恕点点头,给秦小小一个肯定的答复。
“那还等什么,咱们快开始吧。”秦小小站起身,将陈恕往房间里拽拉。
虽然她对陈恕的过往还有诸多不明,但有一点她听清楚了,陈恕的真实身份是仙秦的皇孙,而且还是纯嫡系的那种。
那她哪还能再放过陈恕,巴不得赶紧与陈恕生米煮成熟饭。
她早就渴望着融入世家权贵中,去享受她这等姿色女子应该有的荣华富贵。
现在好了,只要睡了陈恕,她的身份最少也是王妃。
若是哪天仙皇咽气了,陈恕得以顺位继承皇位,那她便是皇妃!
若是她用尽浑身解数,博得陈恕的恩宠,甚至还有可能被立为皇后!
那可是皇后啊,天下女子的至尊之位。
联想到此,秦小小的身子和心中就满是火热。
“小小老师,等一等,现在还是大白天呢。”陈恕后撤着身子不敢进屋,他被秦小小的热烈吓了一跳。
“白天和晚上也没什么区别,睡着睡着,就到晚上了。”秦小小眼神魅惑如丝,她见拉拽不动陈恕,便将柔软的身躯黏在了陈恕身上。
“区别……还是挺大的。”陈恕吨的一声,大口吞咽着口水。
秦小小这个疯子见强拽他不行,竟然在院子中便宽衣解带起来。
阳光下,那茭白的丰腴,晃得他心神狂乱不已。
眼看秦小小还不罢休,欲要继续解脱亵衣,陈恕再也无法自持,横抱起眼前这动人心魄的身躯,直奔房间内的榆木床。
“陈恕同学,老师考验你的时候到了。”秦小小旖旎乱语,娇喘连连。
破旧的榆木大床,也开始吱呀不停。
“扑通……”只听得一声轰响,拼凑在一起的榆木大床散架满地。
“啊!”秦小小娇呼一声。
发现仅是木床不堪其重,她又娇笑了起来:“陈恕同学,你继续,老师我比较吃力道,有本事你就把房子也震塌。”
房间内旖旎和娇喘声不断。
牵着大青牛走出庭院的陈胜,眉头却是紧紧锁在了一起。
他说出了陈恕的身份,但有些事情并没有全说。
他停下身子抬头望天,沉声道:“嬴政,你若是胆敢动他,我定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