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嫡女霸气归来 > 第191章 劫后余生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静谧的内室之中,晨光悄然透过茜纱窗,轻柔地洒落在每一处角落,像是为室内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纱。

“娘娘该进药了。”忍冬手捧着黑漆木盘,身姿轻盈地走进来。木盘之上,药碗稳稳放置,丝丝缕缕的热气袅袅升腾而起,在空气中缓缓弥漫开来。

此时,司云琛正专注地握着公孙若棠的手腕,双眸紧紧盯着她纤细的手腕,口中默默数着脉息。他的指尖在那细得硌人的腕骨上微微一顿。

他伸手去接过忍冬递来的药碗时,因那片刻的分神,险些碰翻了案头那一排精心摆放的泥人。泥人形态各异,栩栩如生,每一个都仿佛被赋予了灵魂,安静地见证着这室内的一切。

公孙若棠慵懒地倚着柔软的云锦软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轻笑。她那原本苍白如纸的唇色,在药碗热气的熏蒸下,渐渐透出了些许血色。“殿下数脉的本事,倒比太医院判还准。”

话音还未完全消散在空中,司云琛便已手持调羹,温柔却又不容拒绝地抵住了她的唇。参汤混合着当归那独特的苦味,瞬间在她舌尖蔓延开来,刺激着她的味蕾。

司云琛板着一张脸,神情中满是关切。他又舀起一勺药汤,放在嘴边轻轻吹气,试图将那滚烫的温度降低一些,好让公孙若棠能舒服地喝下。

“再逞强就把医书都烧了。”他轻声说道,话语中带着一丝嗔怪。

此时的他,玄色常服的袖口上还沾着斑斑药渍,那是昨夜他悉心照料公孙若棠时留下的痕迹。而昨夜守着她时换下的龙袍,此刻正随意地搭在一旁的屏风上。

承欢像一只活泼的小鹿一般,突然从门外窜了进来。她身着藕荷色襦裙,然而此刻那襦裙上却沾满了星星点点的草屑,显然是在外面的花园里玩得忘乎所以。她手中高高举着一个新捏的泥人,满脸兴奋地朝着榻上扑来,口中大喊着:“娘亲看!”那声音清脆响亮,充满了孩童特有的活力。

“仔细压着你母后。”司云琛眼疾手快,单手迅速捞住了女儿。小丫头手里的泥人“吧嗒”一声掉落在药碗旁。公孙若棠轻轻弯下腰,将泥人拾起来,仔细端详着。

只见那泥人模样歪歪扭扭,像是出自稚嫩小手的随意创作,然而在那小小的泥团子脸上,却顶着两坨鲜艳的红胭脂,不知为何,倒有几分像她病中时那略显憔悴的模样。

忍冬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抿嘴偷笑,随后递上一块干净的帕子,轻声说道:“小殿下今早非说这是娘娘,抱着不肯撒手。”

承欢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般,钻进母亲的怀里,那沾着泥巴的小手伸出去,试图去勾公孙若棠垂落的青丝,口中喃喃道:“娘亲香香。”那亲昵的模样,让人心中满是温暖。

司云琛静静地看着妻子用那未曾染蔻丹的指尖,轻柔地擦净女儿花猫似的脸。晨光透过窗户,映在公孙若棠的脖颈上,使得她的脖颈近乎透明,仿佛能看到那下面流动的血液。

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司云琛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他猛地伸手将母女俩拢进自己的臂弯,下颌轻轻抵在公孙若棠的发顶,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若儿,这次......”

“嘘,臣妾这不是好好的。”公孙若棠伸出手指抵在司云琛的唇上。

药碗中氤氲的热气依旧不断升腾,模糊了他们彼此的神情,仿佛将这一刻的时光都笼罩在了一层梦幻般的薄纱之中。

承欢在父亲的臂弯里挣扎着要下地,她腰间的禁步随着她的动作叮咚乱响,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宛如一首欢快的乐章。“爹爹说娘亲喝完药能玩捉迷藏!”她一边挣扎,一边大声说道,那期待的眼神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

司云琛轻咳了一声,那声音在这安静的空间里轻轻回荡,他微启薄唇,正欲开口:“孤何时......”

话还未及说完,公孙若棠便眼波流转,嘴角噙着一抹灵动的笑意,将手中已然空空如也的药碗利落倒扣在案几之上。她眼角漾起狡黠笑意,恰似春日里最明媚的春光,俏皮地说道:“君无戏言。”

窗棂之外,大师兄宇文墨那大嗓门嚷嚷声毫无顾忌地传了进来:“说好巳时看诊,你们皇家都这般赖床?”那语气,带着几分熟稔的嗔怪,倒也为这略显拘谨的氛围添了几分烟火气。

不多时,太医署院正恭恭敬敬地捧着脉案,稳步而来。

映入他眼帘的却是一幅温馨而又充满生机的画面。只见太子司云琛和太子妃公孙若棠二人,正带着可爱的小公主在廊下欢快地追着纸鸢。

春日的微风轻拂,纸鸢在空中飘飘摇摇,似是要挣脱束缚,飞向那广阔的蓝天。

公孙若棠身着素白中衣,外罩着刚册封为太子妃时期的绯色斗篷,那绯色在日光下显得格外明艳动人,宛如一朵盛开在春日里的娇艳花朵。

小公主承欢笑声清脆悦耳,那银铃般的笑声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惊飞了檐角铜铃下栖息的麻雀,引得麻雀扑棱棱地飞向远方。

“娘娘万不可再劳神......”太医署院正见状,急忙上前,带着几分焦急与关切说道。

公孙若棠闻言,神色间带着几分淡然与从容,轻声截住太医的话头:“本宫省得。”她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拢紧了身上的斗篷,抬眸望去,正见司云琛将女儿架在肩头,努力地伸手去摘那枝头绽放得正盛的杏花。

碎金似的日光透过繁茂的花枝,斑驳地洒落在他们身上,承欢鬓间佩戴的小铃铛随着她的动作晃出清越声响,交织成一曲美妙的乐章。

公孙若棠突然咳嗽起来,那咳嗽声在这静谧中显得格外突兀与揪心。

她慌乱地拿出掌心的帕子捂住嘴,待咳嗽稍缓,移开帕子时,只见那洁白的帕子上洇开了点点猩红,恰似春日里被风雨打落的娇艳花瓣,触目惊心。

司云琛原本带着笑意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那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担忧。承欢手中原本紧紧握着的杏花,也簌簌落地,她那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害怕。

宇文墨恰似鬼魅一般,瞬间闪至公孙若棠跟前,动作娴熟而又急切地取出三根金针,毫不犹豫地没入公孙若棠后颈,口中还念念有词:“早说你……未愈不能见风!”

当夜,东宫灯火通明,那明亮的灯火将整个宫殿照得如同白昼。凌风神色凝重地拆开八百里加急的军报,随着目光在军报上的移动,面色骤变,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急忙禀报道:“云洲送来急件,三皇子残部与北戎勾结......”

司云琛听闻此言,原本端着茶盏的手瞬间收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质地精良的茶盏竟被他生生攥碎,尖锐的碎瓷扎进掌心,殷红的血顺着指缝缓缓流下,他却似浑然未觉,咬着牙说道:“他们倒是会挑时候。”

公孙若棠见状,心急如焚,挣扎着要起身,却被眼疾手快的宇文墨一把按回锦被之中。

宇文墨一脸严肃,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躺着!虽然你才是师娘的徒弟,但这些年也没少陪你一起学医,到底也是比其他人强些!”

五更天的时候,天空中淅淅沥沥地下起了细雨。那细密的雨丝如同牛毛一般,轻轻地洒落人间。

公孙若棠靠在床头,静静地听着更漏的滴答声,看着司云琛坐在案前专注地批着折子。司云琛手中的朱笔悬在云洲急报上,迟迟未落,那烛光摇曳,将他的侧脸轮廓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更衬得他面容冷峻而又坚毅。

公孙若棠见他如此辛苦,心中满是心疼,悄悄地将暖手炉塞进他膝头,然而,她的手腕却反被司云琛一把捉住。

“若棠。”司云琛忽然轻轻地唤她闺名,那声音低沉而又温柔,带着无尽的眷恋。他手中的笔尖一颤,朱砂滴落在奏折之上,污了那原本工整的字迹。

刚欲再说些什么,却被一阵轻微的梦呓声打断。 原来是承欢在睡梦中翻了个身,随着她的动作,锦被里掉出一个新泥人。

公孙若棠见状,轻轻俯身捡起泥人,对着摇曳的烛光细细查看。只见这次捏的是个戴冕旒的小人,模样憨态可掬,在小人的腰间,歪歪扭扭地刻着“父亲”二字。

公孙若棠看着这泥人,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转头看向司云琛,眼神中满是爱意与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