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没事儿吧?这雷好吓人,这地儿都被劈黑了,还好您刚才没出来。”
荷露又冲凛叙与衣白行礼。
“国师大人,凛公子。”
祁悦:“行了,你也守了一夜,下去休息吧。”
荷露刚想应声退下,看见一脸惨样的夜七。
“公主,夜七犯了什么错?为何要把她打成这样?”
无名:“我这都是自己摔的,才不是公主罚的,我……我睡觉不安稳爱梦游,把自己摔成这样了,公主怕我摔坏脑子,就让人给我绑了起来。”
对于他的解释,荷露瞪大双眼,惊的下巴差点掉了。
正巧荷香打着哈欠走进了院子。
“咦……这地儿怎么黑了?”
她瞬间清醒了不少,快步走过去,见房门也开着,这一瞧,也惊了。
“公主,您和国师大人今日醒的好早啊……凛公子怎么也在呀?”
她走进屋内,看了看荷露,又看到地上鼻青脸肿的被捆成一团的无名,吓了一跳。
急忙挡在祁悦身前,“这……这是刺客?”
荷露:“这是夜七。”
荷香:“啊……啊?”
祁悦:“把人松绑,带下去治伤擦药。”
“是,公主。”
等荷香荷露把无名带下去后,祁悦打了个哈欠,看着面前两个男人。
“本宫要补睡个美容觉,你俩睡不睡?”
凛叙脱口而出:“公主,我陪您一起!”
衣白:“公主,我先入宫面见陛下……”
祁悦笑着拉住他,“慕容鹤唳那边本宫已经搞定了,衣舍也死了,不着急,陪本宫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咱们再一起入宫见皇兄。”
衣白喉结滚动两下,声音有些哑,“好。”
凛叙脸色有点黑,拉着她的另一只手,不甘道:“公主,那我呢?”
“你?”祁悦笑盈盈反手一扣,“当然是一起,你俩一起,这样暖和。”
衣白脸色有点不自然,耳尖微微有些粉。
凛叙闻言,趁祁悦不注意,瞪了他一眼,但也只能压着脾气忍下了。
他可不想被嫌弃脾气大而被赶出去。
成功将两人拉到榻上,三人褪去外袍中衣。
祁悦躺在中间,一手拉着一个,眯上了眼。
凛叙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男人,衣白也毫不退让地冷眼回视着。
就在二人视线打架时,祁悦猛地睁开眼,突然道:“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凛叙立马收回瞪人的视线,衣白也敛下眸子。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问道:“什么事?”
祁悦先是转向衣白,捏着他的下巴落下一吻,“乖,亲爱的,好觉。”
说完,转身又捏住凛叙的下巴,在他刚准备醋意横飞的目光下,在那唇上轻啄了一口。
“阿叙乖乖睡觉,不许偷偷欺负人!”
她笑眯眯的重新闭上眼,“好了,晚安,好觉~”
衣白浅笑,轻轻握住她的手,不再理会对面的男人,也闭上眼睡了过去。
凛叙轻抿了下唇瓣,唇角扬起弧度,脱去黑手套塞到枕头下,也轻轻抓着她的手,然后放在自己怀中。
另一边。
将无名送到青竹苑后,荷香就催着荷露回去休息了。
少司晏一大清早刚醒,就看到个最近最烦的人,还要给他治伤,一整天的心情都郁闷了不少。
可以说,最近被无名借着夜七的女儿身的缘故,府内所有男人都烦死他了。
除了昨夜衣白成功夺得陪寝权,其余的全败在无名手中了,每个人一看见他都如同怨夫上身。
连少司晏这个御医身份加持的人都失败了,可见这人可恨程度。
最重要的是,除了衣白、祁悦和凛叙,其他人都以为他是夜七。
虽然烦这人,但少司晏也是医德双修的好大夫,自然不能见伤不治。
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家公主最最最宠爱的侍女,他自然得多多上心。
于是,他开了最一般的伤药药膏,又开了最苦见效最慢的活血化瘀汤药方子。
这伤筋动骨的,虽然没伤到要害,但也要慢慢养不是?
毕竟公主说过,女孩子,得娇养着!
少司晏写好方子,放下药膏。
“好了,这药一天抹一次,汤药一天喝三回,饭前喝,三碗水煎成一碗,喝上一个月。”
无名忍着疼问道:“你开的什么药?谁好人家活血化瘀的汤药需要一天喝三回?”
少司晏一边收拾药箱,一边无所谓道:“夜七姑娘,你若是不相信在下的医术,大可以找其他人医治。”
荷香忙做和事佬,“少司御医,夜七她疼糊涂了,您别怪她,您的医术我们自然是最信不过了!”
“您快去用早膳吧,用完该入宫当值了。”
他点点头,背起药箱离开了房间。
荷香斥道:“夜七你怎么回事,谁不知道少司御医医术医德乃太医院最好,你怎么能怀疑他呢!”
无名冷笑,结果又扯的嘴角疼,捂着脸抽气。
“他医德最好?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谁不知道他老用自己会医术的便利给别人下药,好时常能独占公主!”
“这……”荷香眉头微瘪,鼓着腮帮子帮少司晏找补,“可这都是些小事情啊,少司御医也都是下点不足轻重的小药。”
她又想到祁悦说过的话,眉头松开,小脸晴朗开来。
苦口婆心劝道:“公主说了,这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情趣,夜七,咱们身为公主的婢女可不能这样妄议主子是非,这样是不对的!”
无名气鼓道:“我看就是公主她偏心偏宠那少司晏!”
“夜七!”
荷香眉头一皱,脸色变差了许多,语气也凌厉了。
“你如今怎么变得这般大胆了?竟敢如此编排公主!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就算公主宠你,也不能以下犯上、言语无状!”
无名闭上眼,不想与她争辩。
见他这般不愿沟通,荷香眉头皱的更深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落在他身上的眼神越发诡异了起来。
下一秒,荷香抓着药方的手蓦然一紧。
不敢置信道:“夜七,你不会是爱上公主了吧?”
“啪嗒”一声,门口传来了瓷碗碎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