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本座没有输……蠢货!蠢货东西!竟然对他动心?”
衣舍满脸痛苦的按着脑袋,盯着衣白怨毒之色越发浓郁。
“你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的对不对!你是故意用禁术夺舍这一世的身体!又故意将他封印记忆送到黎国,再故意让本座把他捡回去养在身边的……”
看他癫狂的表情,无能狂怒的样子。
衣白的人表情依旧淡淡的,“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是你自己冥顽不灵。”
“至于无名,是你自己造的因果,你见他长相与我小时候相似便动了贪念,派人杀了他的养父母,又让他成为孤儿受尽苦楚,再出现以恩人姿态将人捡回去,可你却不曾善待于他。”
“衣舍,从始至终,你最爱的只有你自己。”
“当年,师父临终前曾告诉我,其实你才是先出生的那个,出生时,师父就放言说过你我是天煞孤星命格,天煞为兄,孤星为弟。”
“父母亲偏疼于你,故意将你我出生顺序调换,让我承受天煞流言,师父将你我收入门中后,也没有将着这个实情托出,只盼着能将你引回正途。”
“但你却忘恩负义,当年杀害师父,不止是因为你给我下药,最重要的是,师父气急之下,将这件事说出,让你知晓了实情。”
衣舍低低笑出声,笑声越发狰狞可怖。
“那个死老头,死有余辜!他凭什么空口去定本座的命格?什么天煞孤星!本座明明就是这天下的主宰……”
看他死到临头还这么猖狂,祁悦受不了了。
“阿叙,把你鞋脱下来给本宫。”
凛叙:“做什么?”
祁悦磨牙:“你不觉得他很欠抽吗?你脚大鞋大好抽人,快脱下来给本宫。”
凛叙:……
虽然有点无语,但他还是老实照做了。
“公主,你还有身孕,小心点。”
衣舍还在喋喋不休的癫人癫语,祁悦抓着鞋子就上前,冲着那张猪头脸就抽了上去。
“啪”的一声,衣舍脸都被抽变形了,话也戛然而止。
祁悦搭着衣白的肩膀大骂:“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奸诈狡猾恶心下流变态的杂碎!你肺活量还真不错啊,能吹这么久还不翘辫子?”
“你爹娘也是巴黎圣母院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就你这样的他们还要浪费半晚上把你制造出来……”
虽然有点听不懂,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在骂自己。
“祁悦,你找死……”
话还没说完,又是“啪”的一声,那脸再次被抽歪了。
一张猪头脸上两个大脚印子。
“让你说话了吗?”
衣白抿了抿唇,按着她的手拉下,起身站直扶住她有些气喘的身子。
“公主,要是还没解气,就再抽两下?”
凛叙在后面附和道:“对,公主,要是不解气我来抽,保证把他满口牙全抽掉了!”
祁悦转头瞥了他一眼,又看了身旁的衣白一眼。
真以为她听不出来吗?
这两搁这儿公报私仇,真把这身体的牙都抽掉了,苦的可是无名。
她将鞋子丢回去给凛叙,拍拍手。
“行了,就这样吧,这也不是他本来的身体,更何况他马上就要嘎了,本宫就不费这劲儿了。”
衣舍狞笑着,口中全是血。
“本座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个陪葬,哈哈哈哈……”
见他身上蔓延起黑气,衣白眼神一凌,迅速掐诀点在他头顶。
“不好,他想强行捆绑无名的神魂,公主,快割破手指将血印在他眉间,把无名唤醒!”
凛叙听到这话,有点傻眼,“无名?这……这不是夜七的身体吗?”
“快把你的匕首拿出来!”
祁悦急得直接伸他怀里去掏。
凛叙按住她,“公主让我来,匕首太锋利了,一不小心会削断你手指的。”
一边说着一边掏出匕首。
祁悦伸出手指,他拔出匕首轻轻往上一贴,那指尖就冒出了血珠。
好在凛叙将人捆的严实,她轻轻松松就把血印在了那眉心。
随着金光隐入体内,原本躁动的人也逐渐安静下来。
衣舍痛苦又不甘的闭上了眼,再睁眼,已经是无名那双平静淡然的眼睛了。
在看清眼前人之后,他眼底迸发出惊喜。
“公主,您终于醒了!”
结果这一张嘴,发现自己不光说话漏风,这脸也是疼得不行,就连身体都不能动弹。
头顶传来衣白的声音:“别动,衣舍还在你体内,等我把他抽离出来。”
无名:“公主,我感觉身上好疼,脸也特别疼……是凛叙还是衣白打的?”
“这个嘛……”祁悦摸了摸鼻子,刚想帮凛叙解释下,结果这人自己承认了。
“是我打的,咋了?”
无名怒:“你这就是故意的,还打掉了我两颗牙,公主你看他!打了人还这么嚣张……”
祁悦突然一脸严肃道:“你被衣舍上了身,阿叙要是不打你把你制服,衣舍就要伤害本宫了!”
凛叙暗爽:他果然是公主心中的第一位,公主竟这般维护他!
衣白:公主还是这么聪慧,一下就猜到了衣舍的意图!
无名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这可恶的衣舍!凛兄,多谢了!”
凛叙抿了抿唇,忍下笑意,握拳抵唇轻咳一声。
“……不客气。”
祁悦弯唇一笑:又是家庭和睦的一天~
就在这时,衣舍的魂魄终于被抽离出来了大半。
与此同时,屋外的天空开始翻涌,闪起阵阵白光。
衣舍惨叫着,犹如恶鬼哭嚎,刺的几人耳膜阵痛。
衣白额角冒起虚汗,“把门打开!”
凛叙快步走到门前,开了门。
只差最后一点的时候,他迅速掐诀一弹破掉禁制,抓着衣舍魂魄的那只手用力朝门外一甩。
“不要——”
伴随着一声鬼嚎,一道天雷径直朝衣舍的魂魄劈去。
电光闪过之后,魂魄散为虚无,天空也慢慢归为平静。
院门口的荷露小心翼翼地探进脑袋,看了看被劈黑的地面,又看了看房门内的几人。
“公……公主?”
她望了望天,然后小跑到祁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