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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扎针

今日,纪永灵还是让出来看病的土匪先燎火,燎完火再治病。

这些土匪本身倒没有太难医治的病,多数都是摔打扭伤留下的慢性疼痛,只要用她后世跟爷爷学过的那些皮毛针刺或者针刀技术就够了。

只有两个土匪说自己下半背及腰窝疼痛,常顾茅,用现代医学来说就是尿路感染。纪永灵本想大方地给他们一些大蒜素,可想着给了这些土匪,他们也不敢吃,便让他们自己找草药熬‘’三金汤”去治。

眼瞅着今日看了十来个土匪,纪永灵打算收官,可是昨日说牙疼的那个土匪又急匆匆地跑了出来。他一边跑一边喊:“女大夫,女大夫,你快给我把这牙拔了吧,实在是疼起来要命啊!”

眼瞅着那土匪捂着脸快跑到纪永灵跟前,纪满庆长臂一拦,道:“弄啥哩,弄啥哩,嫑冲撞了我侄女!”

那土匪疼的半边脸都肿了,疼的直吸气,道:“我这今儿又开始疼开咧,你看我脸都肿咧,水都不敢喝!你们就行行好,给我把这烂牙根拔了吧!”

“拔不了!”纪永灵摇头拒绝。她是真的不会拔牙啊!

那土匪苦苦哀求,就差给纪永灵跪下了,可纪永灵还是坚持不拔。

纪满庆看不过眼,从袖筒里抹出一团胡喜容纳鞋底用的麻线,说:“来来来,我给你拔,不就是拔个牙嘛!我侄女心软,不敢下手,这种活要我来哩!不过我可给你说清楚,拔牙的时候虽然疼,但是疼完就好咧,总比烂牙根天天疼的强!”

“好好好,赶紧给我拔了吧!”那土匪捂着腮帮子,感激地朝纪满庆道。

“咳咳——”纪满川不知道纪满庆啥时候学会的拔牙,忙咳嗽使眼色让他住手,别闯祸。

可是纪满庆却挑挑眉,一副胸有成竹,你放心的样子,对那土匪道:“来来来,过来张嘴——张大,一直张着!”

那土匪听话地张开倾盆大嘴,露出一口又黄又黑,还歪七扭八的牙齿。

纪满庆将那根麻线在手心搓了搓,然后放到土匪的嘴里绕了几下,绑在一颗牙上,之后试着拽了两下,感觉绑紧了,才说:“好咧,绑好咧!来来来,嫑动弹,准备拔牙咧!”

纪永灵对艺高人胆大的纪满庆真是佩服至极,虽然以前农村也有这样拔牙的,但是……但是……在没有消毒、止血措施的情况下,就这么粗暴地用一根绳子拔牙,真的超出了纪永灵的接受范围。

“忍住哦!一二三——”纪满庆使出了过年杀年猪的牛劲,两手扯住手里的线头,用力拉扯着,拉扯着……

那土匪疼得紧闭双眼,额头唰唰往下冒汗。

终于,在土匪一声惨烈的嚎叫声中,纪满庆手里的麻绳拽下来了一颗沾满了血的黑牙。他自豪地点点头:“总算拔下来咧,你看这牙,烂光咧!”

那土匪无心听纪满川说什么,疼得捂着腮帮子在地上来回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

围墙上的马尘芳不知道底下发生了什么,一抬手,就让箭楼上的兄弟拉箭上弦,时刻准备战斗。

幸好,围观拔牙的其他土匪此时爆发出了热烈的惊呼声。

“哎呀,好手艺呀!都没用老虎钳子就能把牙拔咧,实在是好手艺!”

纪满庆在一群土匪的夸赞声中渐渐迷失自己,忘记自己是和土匪对立的一面,抬手抱拳,嬉笑道:“碎碎个事,碎碎个事!下回谁要拔牙只管来寻我!”

又是一天过去,昨日土匪又放出来一批百姓,可他们二当家马安良还没出来看病,也就是说被土匪抓去的娃娃依旧回不来。

第三日,八寸塬又换了一批土匪出来抢着找纪永灵看病。不过今日,土匪二当家马安良总算放下戒心,在十几个土匪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见土匪窝里的二当家出来,霍正廉这边也高度戒备,一群衙役立刻围在纪永灵身后,准备时刻保护。

马安良朝身边的兄弟们使了个眼色,他身后的土匪立刻后退十几步开外停下。

马安良拱拱手,慢条斯理道:“当初说好的,请纪大夫过来是给我看病的,纪大夫的医术我们兄弟们也领教过咧!昨日我们也放了一些百姓给你们,算是说到做到咧。今儿,我亲自来寻纪大夫看病,也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不然墙头上绑着的娃娃.......”

“姓马的,你们是不是男人!是男人,有本事就先放了娃娃,抓娃娃当人质算个逑的本事!”纪满庆跳脚道。

马安良面无表情道:“放心,捉来的十来个娃娃我们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哩,保证一个手指头都不少。”

纪满庆还想吵嚷,却被纪满川拉住了。

纪永灵微微点头,上前走几步,离开纪满庆、纪满川等人远一些,说:“看在你们前两天还算说话算话的份上,我们姑且相信你们!不过我的要求你知道,过来看病要先燎火,包括你们一达出来的兄弟也是要燎一燎才行!”

“为啥?我们这些兄弟不看病!”马安良阴沉着脸道。

“想必你们也知道,有些身上的邪气会传染人哩!你们这些兄弟身上沾过血,带了邪祟,必须要燎一燎才行!不然你的病明明治好了,却被他们过了邪祟,那岂不是坏了我的名声嘛!”

马安良没多想,这两天大家伙都知道燎火是纪永灵看病的规矩,便朝身后的弟兄们点点头。

一伙人燎完火,马安良才两手背至身后缓缓朝纪永灵走来。马安良这人看起来并不恶,但周身的气势很有压迫感,让纪永灵有种想后退避开这人的冲动。

马安良撩起衣摆坐在马扎上,不苟言笑地伸出双手,摆在桌子上,道:“兄弟们都说你的医术很好,那你看看我这手!”

纪永灵低头看看小矮桌上那双蜷曲着的手,问:“你这手是咋回事?是疼是硬,还是手指头展不开?”

马安良点点头,说:“有些眼力,确实是手指头只能蜷,不能展,不疼但是很麻,捉不了刀!”

纪永灵低头仔细检查了马安良那两只手,又用自己的手反复捏了捏,确认马安良的手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腱鞘狭窄而已。

“扎一针就好!”说着,纪永灵在马安良的两只手上各扎了一针下去。

一炷香后,马安良轻轻展了展手指头,发现手指头竟然能伸直了,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太明显的喜悦,道:“难怪弟兄们管你叫一根针,你这扎针的本事果然不服不行!”

纪永灵收起针说:“这一针只能让你的手指头可以伸屈,但是解决不了麻的问题,明日你再过来扎上一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