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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高档餐厅。

江伊橙今天有工作,没能一起去发布会。

结束工作之后,直接来到阮初他们聚会的餐厅汇合。

推开包厢的门,发现方子铭也在。

“你怎么也来了?”

方子铭笑嘻嘻的:“小初姐姐带我来的,怎么,只许你来,不许我来啊?”

江伊橙走过去坐下:“我们一群女人聚会,突然加进来你个男的,我别扭。”

“我不管,”方子铭努着嘴,“我今天晚上就非得赖在这不走了。”

为了表示诚意,方子铭让人拿出他存在这里的90年的罗曼尼康帝,这几位姐姐才彻底没了意见。

酒过三巡,大家都微醺了。

陈曦不知道去哪儿了,赵以沫和江伊橙在唱歌。

方子铭凑到阮初身边,问道:“姐姐,接下来什么打算?”

“还能怎么打算呀?”阮初伸了个懒腰,“继续活着呗。”

“我是问你感情上,你…真不准备原谅二哥了吗?你们两个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是不是有点太遗憾了?”

阮初平静地说道:“我们两个有过美好的时候,那样就够了,我总不能用曾经的美好,来掩盖他后来给我带来的所有伤害吧?我们离婚之后,他挽留也好,难受也罢,不过都是截断反应而已,他自己误以为那是爱。婚后的这几年,他其实并不爱我了。”

方子铭说:“不是吧,就从那三年我们的侧面了解来看,他真的是爱你的。”

“不爱了,”阮初摇了摇头,“你可能不知道,我曾遭遇过两次山体滑坡,在这种天灾面前,人的生命是很渺小脆弱的,然而,那两次他并没有在意过我的死活,连问都没问过我一句。”

“什么?不对不对,”方子铭双手捂着脑袋,迅速回忆,“姐姐你一定是记错了。因为当时二哥的操作让我们都觉得非常奇怪,所以我到现在都记得非常清楚,第一次,是文璟哥陪二哥去的。回来之后听文璟哥说,二哥虽然担心得都要疯了,但是他到那儿之后,却不敢出现在你面前,只让文璟哥借口说什么出差路过,替他去照顾你。”

“第二次...第二次好像是他自己去的,”方子铭双手撑着下巴,“但是沈家大哥也去了,回来之后我问他,他说他还是没敢去见你,就只在院子里远远地看了你一眼,确认好了你安然无恙,他就回来了…我们其实也很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阮初的脑袋里嗡的一声,好像已经听不见周围的声音,她突然想起来,那一夜,她在窗边看到他的身影。

当时她以为是她眼花了,没想到,那竟然真的是沈聿淮。

看阮初一脸呆滞的表情,方子铭惊讶的问道:“姐姐你不知道吗?我们还以为二哥在挽留你的时候会告诉你的,所以就一直没再提,他竟然没说?!那他都跟你说过什么呢?”

阮初比他还震惊,良久,她张了张嘴巴,说不出话。

方子铭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我靠,他竟然什么都没跟你说过吗?就连挽留的时候都没说过吗?我靠,那他在挽留些什么?他准备用什么来挽留?用他那在你面前已经烂到没边的人格吗?”

他真是搞不懂沈聿淮了,明明这三年他在阮初面前的形象已经毁得烂到不能再烂了,他为阮初做的那些事,竟然也只口不提?

那他挽留个鸡毛啊!

“我这么说吧,阮初姐,”方子铭让人搬进一箱矿泉水,已经做好了为沈聿淮说到口干舌燥的准备,“你工作忙,有时候需要跟组出差,这几年,都是二哥去医院陪伴阮伯母。我记得有一次阮伯母突然情况恶化,好像就是她知道你遭遇山体滑坡那次,那段时间二哥的公司也忙,但他想让你好好休息,所以就搬着所有的文件和电脑去医院陪了伯母一周。”

阮初记得,那次他们大吵一架,沈聿淮夺门而出,说自己要出差,居然是去了医院......

“还有你的公司,那是二哥千挑万选的,选好之后火速收购,就为了给姐姐你铺路。而且,而且那些他不回家的晚上,全都是住在了我那儿或者是文璟哥那儿,他说他回去看到你会难受...不单单是因为程忱那个误会,其实还有一件事。”

方子铭问阮初:“姐姐你是不是有块玉牌?”

阮初点了点头,拿出那块还剩一半的玉牌。

“就是这个!”方子铭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二哥当时在国外出差的时候碰见了陆祁安,他胸前也挂着一半,二哥知道这个对你很重要,以为是你摔成两半,将另一半送给了陆祁安,所以他以为那是,那是你俩的定情信物…”

阮初越听越蒙,自从程忱那件事之后,这块玉牌就碎了,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只剩这一半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另一半在哪里。

“姐姐,姐姐你听我说,二哥真的很爱你,在他知道这些真相之前,他跟我说,”想到沈聿淮当时的状态,方子铭有些哽咽,“他说,就算你背叛了他,他也爱你,也要跟你在一起。”

阮初愣住了,这信息量简直太大,让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嘴里嘟囔着:“他什么都没告诉过我,他什么都没说过…什么都没说……”

阮初的双手紧紧地握着,胸口很疼,为沈聿淮心痛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了,可是这一次却尤为强烈。

这种痛感让她胸口发闷,就像被压着一块大石头,怎么都喘不过气,每喘一下,就疼一下。

方子铭眼眶红红的,他拍了拍阮初的肩:“阮初姐,我今天把话都跟你说了,你想怎么样,我不会干涉,也不会道德绑架让你跟他复合,毕竟那三年的痛,是痛在你身上,谁也没有资格让你去原谅。”

方子铭知道,就算沈聿淮是爱阮初的,可是那三年里,所有的恶语相向,所有的争吵,还有那一个个孤独的夜晚,全都是阮初自己一个人扛过来的,她又没有上帝视角,怎么能看得到沈聿淮那些隐藏起来的爱?

没人能要求她去原谅。

当时就连他这个做兄弟的,都看不懂沈聿淮。

“他在哪?”阮初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方子铭有点蒙:“什么?”

“我说,沈聿淮在哪?”

方子铭看了眼腕表:“他最近好像很忙,这个时间,应该还在公司。”

下一秒,阮初抓起沙发上的背包,夺门而出。

“哎——”赵以沫停掉歌声,问方子铭,“你阮初姐走得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

方子铭嘴角的笑意缓缓荡开:“她好像…去找二哥了。”

“找谁?”赵以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聿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