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老二,要娶媳妇定亲的事,很快就在村子里传开了。
一般定亲也不会请太多人,都是本家的亲戚凑两桌就差不多了。
人家老两口把村子里面关系近一点的请了一下,至于谢家那边,基本上也就他们一大家子略微算了算,最后也就三十个人不到,凑上三桌就可以了!
“老三啊,这坐席的人是我们找人还是你来安排?”
乡下的流水席一般都有本地的一些餐厅承办,如果是要在乡下的话,他们甚至可以上门服务。
不过毕竟是二哥的婚事,一辈子只有一次,现如今家里也有个钱林凡打算办好一点,在县城举办宴会。
“爸,这事我来安排吧!”
“到时候我联系一辆大巴车来村子里,把人都拉上,一起去县城!”
听到这话,一家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这年头谁家有个喜宴,能在县城举办,并且还要大巴车亲自来拉,那可是极有面子的事情。
“好好好,那就交给老三你了,你可得上点心,别耽搁了!”
“放心吧爸!”
次日,到了县城以后,林凡直接去了之前经常去吃饭的那个小餐馆。
老板娘见到林凡,笑呵呵地开口道:“这不是林小哥吗?很久没来了呀,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林凡望着老板娘乐呵道:“老板娘今天过来是找你商量一件事。”
“我二哥要订婚了,举办喜宴肯定是少不了的,想让你张罗上两三桌,你看行不行?”
一般的小餐馆肯定是接不了这活儿的,不过林凡清楚,这餐馆的老板娘,也是有些能耐的将来应该是能办的,而且这家餐馆的菜味道非常不错,拿出去也长脸。
“林小哥的二哥要订婚了?”
“那真是恭喜了!”
“婚宴嘛,我这里可以做,不过这价钱方面恐怕得稍微贵一点,毕竟你也知道要是替你做婚宴的话是正常的生意难免要受到影响。”
老板娘也是个实在人,直接把话说在了前头。
林凡摆了摆手,随意道:“价钱方面,老板娘尽管开口,我只有一个要求,必须要丰盛,量要大,贵一点也没关系,但绝对不能让大家吃不饱!”
毕竟当天过来参加宴席的大多数都是农村的汉子,食量大,吃不饱的话,背地里说不定还会说闲话呢。
“哈哈哈,林小哥放心,这分量绝对给你给的足足的,八凉菜,八热菜,四平盘,四小碗,这是我能做的最高的规格,你看怎么样?”
“如果可以的话,这一桌您就给个八十块钱就行了,三桌一共两百四十块钱!”
二十四道菜,八十块钱,平均一道菜,还不到四块钱。
这个价钱可以说是很公道了!
林凡直接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日子就在两天后,中午十一点左右,到时候我带人过来,麻烦老板娘多费心!”
“好嘞,林小哥放心,我们也是熟人了,绝对不让你失望!”
交了一百块的定金,林凡便离开了。
宴席的事安排好,接下来就是等了,等到两天后订婚宴正式举行完毕,他们和谢家就是一家人了!
……
凉山县,叶家。
这两天,叶富海时常在家里,好像一直在忙着忙。
下午时分,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中,叶天忍不住凑到了父亲面前,开口关心道:“爸,这些天你干啥呢?”
“怎么都不见你在家里吃饭了,难道是厂子里有遇到什么麻烦了您跟我说,我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听到叶天的话,叶富海忙碌疲惫的心里,倒是稍微放松了些许。
虽然有的时候那个儿子办事很不靠谱,让他很不满意,但起码大多数时候他还是挺懂事的,能给他们家里人提供的情绪价值。
“没事,只是最近,业务扩张方面遇到了些麻烦。”
叶天见叶富海不肯跟自己多说,显然是认为自己没有办法替他分忧,也只能撇了撇嘴,没有多余去问。
便在这时一旁的王淑萍皱眉问道:“老叶,省城的那块地皮还批不下来吗?”
叶富海摇了摇头叹气道:“那块地皮盯上的人不少,我已经找过省城土地局的何局了。”
“我给他带了两箱茅台,还有一万块钱,不过他没收。”
王淑萍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没收……我听人说这位何局,一向是省城官员的表率,脾气暴躁,大公无私,原本以为这是刻意运作出来的名声,没想到是真的!”
两箱茅台外加一万块钱,这已经是非常大的手笔了。
一般人肯定受不了这种诱惑,先不说事能不能办成,至少会把礼物收下。
这位何局居然直接拒收了礼物,足可见他的态度,做生意这么多年,和不少的官员打过招呼,他们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真正人民为先的好官。
“那怎么办?”
“只有拿下那块地皮,我们的生意才能真正进军省城,就是因为我们在省城没有自己的工厂,所以每次和那些大公司合作,他们都担心我们不能按时按量的供货,所以拒绝了,这次说什么都得拿下来。”
王淑萍忧心忡忡地开口。
他们叶家在整个凉山县已经是最大的富商之一了,可以说凉山县以及周边小县城的布匹生意大多数都握在他们的手里。
不过,人的贪欲总是无休止的,他们并不满足于此,而是想更进一步往省城发展。
可是省城的那些大公司每次谈合作的时候,一听到他们本地的工厂是在凉山县这么个小地方都拒绝了和他们的合作。
这次下来他们便打算在省城新开一处厂子。
而想要完成这个规划,除了资金的支持以外,最少不了的就是地皮了。
他们盯上了省城一块位置非常不错,非常合适,靠着河流的一块地皮,奈何这块地皮现在的使用权属于政府。
想拿到这样的地皮,只有两个渠道,一是政府有招标的意向,放出价格来,看中的商人自己去竞标,价高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