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第一条路是走不通的,这块地皮政府压根没有投标的意思,否则他们也不用在这里纠结了。
至于第二个办法嘛,那就很简单了,贿赂当地土地局的管理层只要土地的使用权,把厂子建起来,补上一些手续,他们就是地皮的合法拥有者。
何局,也就是省城土地局的局长,真正的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他们好不容易搭上了这条线,给人家送礼,结果人家压根瞧不上。
或者说不是瞧不上,而是这位何局,不屑于搞这种小动作。
“唉,走送礼的路子是行不通了,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显然,叶富海并没有死心。
人总是有需求有弱点的,金钱和物质不能打动,那就想其他办法。
“行,那你再好好打听打听,看看这位何局喜欢什么,能不能投其所好。”
“好!”
一旁,叶天听着父母间的谈话倒是没怎么在意,因为他觉得这种事离他实在太遥远。
于是便自顾自地思考了起来,怎么能用自己的伪造计划创造更多利益,让父亲对自己刮目相看。
……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五月初三,宜祭祀,宜婚丧嫁娶。
早上八点多,清水村村口,一辆大巴车缓缓驶入。
村子里面被林家宴请过的近一点的亲戚朋友们,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坐上了大巴车,东瞧瞧西看看。
嘴上说着各种恭维的话,热闹无比。
那些没有被邀请的村民也是聚集在村头一脸羡慕地看着林家的排场,指指点点。
“唉,这老人家真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了,林家这三小子真是个有本事的呀,现如今订个婚,居然有大巴车过来拉!”
“谁说不是,你说人家这领养的儿子,怎么比我们亲生的还要强这么多?”
“这林老板是挣了大钱了,据说他在县城自己还有裁缝铺子,一天能赚几百块呢!”
“一天几百块老天爷呀,老吴你是不是记错了?一个月几百块还差不多!”
……
告别了喧闹的人群,大巴车缓缓驶出村子,进入了乡间小路,朝着县城驶去。
此刻的林凡却早就已经在县城等待了,他带着谢家三口人早早的来到了那家餐馆,等着亲戚朋友们的到来。
“谢叔谢婶,嫂子,你们先在这坐一会儿,我去看看宴席做得怎么样了!”
听到林凡对自己的称呼,谢红叶,脸色微微一红,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今天的她,穿着父母亲手为自己缝制的红色的礼服,脸上画着浓妆,精心打扮,头上也戴着复杂的头饰,比以往更漂亮了三分。
“爸,妈,只是订婚而已,这排场是不是太大了?”
女孩子家终究是脸皮比较薄。
订个婚,还要摆宴席,请这么多人,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谢圆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笑道:“入乡随俗,既然林家想怎么办,那就听他们的安排就行了,毕竟我们是嫁女儿又不是娶媳妇,肯定要以人家为主。”
陆桂花也点头附和道:“对,红叶啊,从小到大在家里,你一直没受过什么委屈,我和你爸也一直惯着你,不过过了今天,你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到了林家,受了委屈要记得跟我们说,但同样的你也要尽好一个当媳妇的责任,知道吗?不要让邻家人看了笑话。”
听着母亲絮絮叨叨的话语,谢红叶认真点了点头。
“妈,我明白,以后我会好好对待林智的!”
……
不多时,大巴车到了,车上的人鱼贯而入,进入了小餐馆里老板娘刻意为他们留出来的位置。
三张大大的圆桌,每一张桌子上摆上了十副碗筷,十个凳子,大家自己找位置坐好,等待着宴会开始。
三十个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了,总之气氛无比的热闹。
两家人互相敬酒,认识了一番,一直吃了一个多小时宴席才上去。
林凡安排着亲戚朋友们上了大巴车,把他们又送回了村子里去,至于自己和二哥,则是去了一趟谢家裁缝铺。
“嫂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二哥,你的新房还没修好,所以还要暂时委屈嫂子先和谢叔谢婶他们住在一起,什么时候新房盖好你们两个可以一起搬过去住!”
订了婚也领了证,虽然没有结婚,但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理应住在一起。
听到林凡的话,林智和谢红叶都有些扭捏的转过了头去,脸颊微红,不敢看对方。
谢家老两口,则是笑呵呵的点头说道:“小林说得对,两口子还是要早点住在一起,熟悉熟悉为好,毕竟我们也可等着早点抱外孙呢!”
“哎呀爸……”
谢红叶娇嗔了谢圆一眼,众人的顿时乐呵呵的大笑了起来。
回到裁缝铺,两个人绷着,把这段时间带来了礼品家具,安置妥当,又把门前放过的鞭炮和其他的各种垃圾打扫了一下。
老两口看着手勤的兄弟两个,满意地点着头。
真是没看错人呀!
这两孩子懂事孝顺又听话,还有眼力劲儿,哪个当长辈的不喜欢?
“砰!”
谢家裁缝铺里,正当几人脸上带着笑,闲聊忙碌的时候,裁缝铺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了。
不等林凡等人反应,十几个人忽然从外面涌了进来。
为首的那个人留着锃亮的光头,长得人高马大,不是郑路又是谁?
“是你?”
看到郑路的那一瞬间,众人齐齐变了脸色。
林凡更是眯起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这家伙居然还敢来,看来不把他打疼他是不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哎呦呦,谢家真是好福气啊,看你们这样子,今天刚办完订婚宴吧?”
“谢老头,你这可就不厚道了,当初你们流落在凉山县,是谁帮助你们在这里安乐家落了户?”
“我怎么着也算是你们谢家的恩人,如今你们嫁女儿,居然也不请我这个大恩人吃顿酒。”
“谢老头,你这未免也太薄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