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石门缓缓开启,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从中稳步走出,正是萧峰。
他周身气息沉稳雄浑,历经修炼,此刻的他已然神功大成。
一出密室,萧峰没有丝毫耽搁,径直朝着灵鹫阁的方向而去。
灵鹫阁大厅之内,天山童姥正端坐主位,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事务。
她虽身形如六岁女童,可长期身居高位、掌控生杀大权,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即便是天山童姥贴身侍女梅兰竹菊四剑,每次看向她时,眼中都不自觉地流露出畏惧之色,。
更遑论灵鹫阁中那些普通官员了,在天山童姥面前,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不过,就在天山童姥抬眼瞧见萧峰踏入大厅的那一刻,她的神情瞬间为之一变。
原本冷峻威严的面容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整个人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朝着萧峰奔去。
天山童姥一下子扑进萧峰的怀中,如同一个真正的六岁女童般,娇声说道:
“萧峰,你终于出关了!”
说罢,天山童姥将小脑袋深埋在萧峰的胸口,静静聆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清澈的眼中流露出迷醉的神情,口中喃喃道:
“萧峰,恭喜你金刚不坏神功大成了,这具身体真的好强壮啊,气血好足!”
萧峰心中一阵不适应,毕竟他清楚,天山童姥今年已然九十八岁高龄。
眼前这撒娇的模样,实在与她的真实年龄相差甚远。
萧峰暗自忖度,或许是上次受伤时脑袋撞到,才导致性情如此大变。
但天山童姥是他最为得力的手下,萧峰虽觉怪异,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行云,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最近形势如何?”
萧峰轻声问道,他刚出关便赶来找天山童姥,正是迫切想知晓目前朝中那些反对他的大臣贵族的情况。
天山童姥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如星辰,整个人兴奋起来,迫不及待地向萧峰汇报起自己这段时间的丰功伟绩。
在萧峰闭关的这段时间里,天山童姥雷厉风行,早已将大辽国近五分之一坚决反对萧峰的官员全部诛杀。
这些大臣的家属,男子被充军发配,女子则被送进教坊司。
这一番铁血手段之下,大辽国上下顿时噤若寒蝉,再也没有人敢轻易说出对萧峰不利的言语。
而原本那些持中立态度的官员、墙头草般摇摆不定的官员,还有犹豫不决的官员,见状现在也都纷纷坚决地倒向了萧峰。
整个大辽国大臣和贵族所有人全是对萧峰的歌功颂德。
萧峰的皇位正统性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萧峰听闻,心中暗自满意,伸手抱住天山童姥,毫不吝啬地狠狠夸奖了她几句。
天山童姥听了,笑得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那模样,就像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天山童姥自出生便是逍遥派大弟子,一生顺遂,武功卓绝。
世间的金银财宝、绝世武功,乃至全天下所有的宝藏,对她而言都不过是囊中之物,她根本不在乎。
可唯有萧峰的这一句夸奖,能让她如此兴高采烈。
萧峰心中明白,眼下这些大臣表面上虽都向着他,可实际上大多是被天山童姥的手段吓怕了。
不过,萧峰对此也并不在乎,他需要的便是这个效果。
萧峰心中满怀信心,只要自己登基之后能够励精图治,兢兢业业地治理国家。
假以时日,必定能让大辽国所有人心都真正归向自己 。
天山童姥神色颇为自得,向萧峰缓缓说道:
“萧峰,灵鹫阁的大牢之中,我还押着一批皇族,都姓耶律和萧。”
说罢,她轻轻抚了抚衣袖,嘴角勾起一抹略带狡黠的笑意,
“这可多亏了萧太后与萧皇后。
这些叛逆,都是我用她们钓鱼钓来的。”
萧峰剑眉微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并未打断她。
天山童姥见状,兴致更高,继续眉飞色舞地讲述:
“这些皇族啊,妄图以萧太后和萧皇后为首,联合起来反对你登基。
他们哪能想到,萧皇后与萧太后早就中了我的生死符,一举一动都由不得自己。
不过是我手中的傀儡罢了。”
天山童姥双手一拍,语气中满是得意:
“这不,这群皇族叛逆一下子就被我一网打尽,全关押在灵鹫阁里了。”
萧峰微微颔首,目光变得深沉起来。
天山童姥见他如此,又接着解释道:
“这些人身份特殊,算起来都是你血缘上的亲戚。
我想着在你不知情之前,可不能擅自处置,免得你对我有意见。
所以我便先把这些人关了起来,现在如实向你汇报。”
实际上,天山童姥并不知晓,眼前的萧峰并非原本的那个萧峰,而是来自现代的穿越者。
对于这具身体血缘上的亲戚,萧峰心中毫无波澜,没有半分所谓的亲情羁绊。
萧峰听完,嘴角浮起一丝冷峻的笑意,沉声道:
“行云,你做得很对。
三天后我要将这些叛逆公开处死,以此震慑大辽上下所有人。
让他们知道只要敢叛逆我萧峰,哪怕是皇族,也杀无赦!”
萧峰声音低沉却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天山童姥一听,眼中瞬间又流露出一丝迷醉的神情。
她凝视着萧峰,心中暗自赞叹,萧峰果然是自己看好的男人。
如此雄才大略,行事从不优柔寡断,丝毫不会被亲情血脉所束缚,天生便是王者之姿。
在天山童姥眼中,此刻的萧峰周身散发着夺目的光芒,那是一种让她深深着迷的领袖魅力 。
三天后。
辽上京的公开刑场,晴空万里,湛蓝的天幕上不见一丝云彩。明晃晃的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洒而下,照在行刑台上,本该是一片明亮温暖,却被这压抑的氛围全然驱散。
微风轻轻拂过,可这轻柔的风并未带来丝毫惬意,反而撩动着刑场周围的血腥味,令围观者们愈发不安。
刑场四周,士兵们如雕像般伫立,手中长枪林立,枪尖寒光闪烁。
台下围观的群众、大臣贵族们挤作一团,却鸦雀无声,偶尔传来几声极力压抑的咳嗽,在这片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行刑台,大气都不敢出,恐惧与紧张如无形的绳索,紧紧勒住每个人的咽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