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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忬想了想,关于这个问题,她答的很认真。

“有过之而无不及。”

封清凝哑然失笑,不是不认同,而是不严谨。

“你太谦虚了,依祖母看,北城不敢说,东南两城,还真没人能比得上你。”

时忬冲她笑笑,借着台中开戏的时机,小声嘟囔了一句。

“我终于知道你身上这股迷之自信,到底是随谁了。”

时央实在是没忍住,当场笑出声来。

“哈哈!”

收起笑容,时央照例呵护备至,长臂一伸,搂过时忬纤长的身躯。

“忬儿乖,哥哥会让夏叔想办法医好你的病,但你要答应哥哥,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生哥哥的气,嗯?”

时忬傲娇的瞪他一眼,才不理会他这种哄人的好听话呢。

“那要看你干什么了。类似结婚这种大事都敢不告诉我,下次别说吐血,我直接死给你看。”

“哎…”

时央长指覆上她娇嫩的红唇,示意她不要乱说。

她要是真死了,时央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随她而去。

“死什么死!我再也不敢了还不行吗?你就别生气了嘛…”

说着,时央的额头就讨好地凑到她脸上贴了贴,时忬又被他逗笑,勉强点点头。

“知道了。”

要说霍九州对时央这人的了解,也不是不多,知道他是个宠妹狂魔,却是今天才发现。

他的小动作怎么就这么多!?

不是在亲近时忬,就是在亲近时忬的路上!

霍九州深吸三口气,凤眸微眯,目光犀利,径直瞪向对座的时央。

他最好是别对时忬,动什么不该有的歪心思。若非顾念他还是时忬的亲哥哥,霍九州都恨不得冲上去拧断他的胳膊。

似乎知道男人体内,对自己充满了仇视的敌意那般,时央在意识到霍九州向他发来的挑衅后。

非但没有收敛手上的动作,反而薄唇径直贴上时忬柔软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他霍九州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阻拦他疼爱妹妹的脚步?

想都别想!

霍九州见状,简直是连肺子都快要气炸了!

这男人,他绝对是故意的!

“哎哎,大哥…”

身边的霍七夜,在察觉到男人体外的异常暴怒后,及时出手制住他想要冲过去的举动。

“时央哥他是阿忬的亲哥,亲亲抱抱这不都很正常吗?就像我们平日,跟婉婉那样啊…”

意识到这个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后,霍九州像是突然被谁浇了一盆冷水那般。

想到以往,他跟霍婉婉,曾有过那些无意中的亲密无间,只觉得格外惭愧。

是啊,大家不都是兄妹吗?

可…他却是直至今天才意识到,那些过分热络的行为,到底有多么不合适!

……

最后一场戏毕,再度轮到沈茗星三人,带着出自应家的舞女上场。

这次,她们各自换上异域风情的纱制舞衣,上身红色锦缎挂脖抹胸,绣着精美别致的金线龙纹。

下身蓝白橘三彩齐腰纱裙,搭配流苏金银玉石腰带,手臂与胸前平齐的地方,各有一道连带长纱的金环臂圈儿羽袖。

头戴重装银制头饰,镂空抹额,发顶橘色拖地头纱,耳垂脖颈手腕指腹,分别佩戴由专人负责打造的西域饰品。

三人长相本就如花似月,外加这副霓裳羽衣的惹眼造型出场,都还没等开始跳舞,已然引得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嘶~

真是好美!

宋骞辰无比激动地搓搓手,说起来,他跟邢嘉善,霍七夜三个大男人,还真的从没看过心上人跳舞的模样。

霍家盛宴真好!

应家嫡女万岁!

若非两大家族的鼎力相助,他们哪有欣赏这等妍姿艳质的好机会?

三个女人以沈茗星一人带头,夏栀季心月两人居后的三角形站好,后边的舞女则以每横排四五六五四三二一的人员数量依次排列。

前奏开始,以沈茗星为首,一个甩头下腰,双臂开合的妖娆动作,简直快要闪瞎旁人的双眼。

柔韧度都这么好的吗?

这腰都快能跟腿对折了!

而后是手胯齐出,脚尖点地,绕腕坐胯,绕腕出胯,回头抬下巴,胯带臂划圈,提腿撩手点地等等…

可谓每个节奏点的舞姿,都排的紧罗密布,难度极高。

可三人不但跳的鸾回凤翥,翾风回雪,还在前奏结束后,唱跳俱全。

沈茗星:“银光如潮 漫过沙海的萧条

旧赌坊 传来胡笳调

驼铃惊扰 兵与贼当街呼号

夜色淹没这 边陲的王朝”

夏栀:“酒馆喧嚣 烟雾里传出叫好

欲望被 吆喝成热闹

踮起双脚 舞女的耳环在跳

对黑色斗篷 挑眉笑”

季心月:“她低垂睫毛 藏起过去 没有人知道

那葡萄美酒 空了再续 美都带着刀

老人在祈祷 他已习惯 开场的信号

我缓缓起身 推开门说 月正好”

沈茗星:“她忽然抬起 梨花带雨 含泪的眼角

长袍下应有 袖箭一缕 且惯用双刀

而气氛如弦 将断未断 微醺得巧妙

我悠哉回看 杀意如飞潮……”

这同样是一首现代流行曲,名叫《月下舞姬》,不过被时忬把原有的简约风动作,改成了复杂性舞蹈。

三人翩翩起舞的身形,自带妩媚多姿的风情,妖冶欲滴的红唇,弯出勾魂摄魄的弧度,口中发出的靡靡之音,仿佛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魅惑天成,叫人只看一眼便能深陷其中。

“她们这舞,一看就是你改的。”

他人垂涎欲滴,时央不以为意。

似乎他早已习惯眼前这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风景,依旧自顾自跟身边的时忬聊着天。

时忬笑笑,视线也跟着从圆台处收回。

“改是我改的,教是她们三个教的,这样风情万种的舞蹈,我可跳不出来。简言之,我负责言传,她们负责身教。”

时央眼皮一翻,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别人夸你呢,你说人家迷之自信,别人损你呢,你又说人家没礼貌。你那是跳不出来吗?你那是根本不想跳,你的古典舞技,在我看来,无人能及。”

时忬无语。

“要不是爷爷非逼着人学,鬼才练那种花里胡哨的东西。”

时央笑的不行,他发现跟自家妹妹对话,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她动辄就能逗的人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