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喜在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发现餐厅里已经候了两个人。
一个营养师,一个更年轻一些的保姆。
娄宴臣交代了几句后两人退下。
桑喜小声,“你安排的?你不是说不喜欢家里这么多人吗?我只是怀个孕你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这样我压力好大。”
娄宴臣道:“不是我,是爷爷。”
“爷爷?你跟爷爷说了?”
“嗯,早上一大早跟他老人家说的,你也知道他有多期盼重孙子,我想让他多高兴一会儿,他本来要安排四个人过来,被我拒绝了。”
“不过七嫂年纪也大了,平时照顾下我们还好,现在你怀孕了,我怕她照顾起你会有些力不从心,就安排一个年轻些的过来帮她一起照顾你,你现在情况特殊,饮食要特别注意,所以营养师也是必要的。”
桑喜也知道她肚子里的这个不仅是她的孩子更是他们娄家的宝贝疙瘩 。
况且她也不想七嫂太辛苦 ,也就心安理得享受着娄爷爷的安排 。
也不知哪个嘴巴大的一夜之间把他怀孕的事情传遍了。
上班的路上纷纷接到娄晓和娄乔的电话,嘱托这嘱托那,对着她好一顿输出,她们好像比她这个孕妇还紧张。
不过她只当听个欢乐,要是霍小北对着她输出她还能认真听一听。
这两个只有理论知识没有任何实际经验的人煞有介事对她疯狂输出孕期注意事项实在没有说服力。
她这边刚到工作室就被顾一按到椅子上不让动。
“我已经把你手上的工作分出去了,现在好好养你肚子里我的干女儿是正经。”
桑喜道:“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里是女孩?”
顾一耸耸肩,“不知道啊,不过我猜你家娄大少肯定希望是女儿。”
他确实希望她肚子里是女儿,可是生男生女这又不是靠人的意念能决定的,她生了个啥他都得认。
桑喜抗议,“ 你不让我工作我来干什么?”
顾一:“你也可以回家躺着,我放你假了。”
她才不回家呢,不让她工作她在家里能闷死,好不容易说服娄宴臣答应她能正常出来上班。
“好一一,你不能这样对我,我需要工作,没有工作我会闷死,况且医生都说了怀孕的人要多动。”
“那是指孕中后期,你现在是早期,早期一定要多休息,不能太动。”
“这么懂?”
顾一嗤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路?”
桑喜气馁,威胁她,“你以后要是像我这种状态我也这么对你。”
“不可能,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我这辈子不会恋爱也不会结婚,所以更不会出现你这种状态,你可以直接死了这条心了 。”顾一漂亮的眼眸幸灾乐祸睨过来 。
桑喜冷哼 ,“话别说的太满,小心啪啪打脸。”
顾一看不得她那副没工作半死不活的样 ,“行了,我会给你安排一些轻松简单些的工作 ,但是你一定要切记不可以逞强,你要是在工作室出了半点差错,你家娄大少非剥了我不可。”
桑喜心底悲凉,如今她这种情况只能靠顾一的可怜“施舍”才能得到工作,哎!
不过,有总比没有强。
这样想着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看屏幕上显示着杜鹃的名字,杜鹃是她大学同学兼好友。
“喂,娟儿,什么事?”
“喜儿,我们学校的校庆你去不去啊?我和一些同学想趁着学校校庆组织大家见一下,正好也好久没见了。”
桑喜想起来了,他们学校校庆在元旦过后的第三天也就是每年的一月三号这天。
今年正好是他们学校建校一百二十周年。
不过这种活动她一向不热衷参加,更何况如今她身子不便,就毫不犹豫婉拒,\"不好意思,我那天有事去不了。\"
\"喜儿,你每年都不去,同学们都想你了,我更想你,我们都多久没见了,你看你能不能协调一下时间,只需要你半天时间就好难道还协调不出来吗?\"
桑喜实在不太会拒绝人,尤其还是对方真心相约的情况下。
最后只能话没说死,\"那我试着协调一下,不能保证一定能到。\"
晚饭的时候娄宴臣问桑喜,\"明天你们学校的校庆你去吗?\"
桑喜诧异在眸,“我不想去,你怎么知道我们学校校庆,我记得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啊?”
娄宴臣弯唇,“去吧,陪我一起。”
见她眼底疑虑浓重,笑道:“我虽然不是你们学校的,但我每年可是给你们学校捐了不少钱呢,我是作为荣誉校董被你们校长亲自邀约的。”
桑喜笑道:“还是有钱好啊,我在我们学校混的算是不错的了,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参加比赛为学校拿了不少大奖,我们校长啊,估计连我的名字都没听说过,更别提知道我是谁了。”
娄宴臣摸着桑喜毛茸茸的脑袋眉眼都是宠溺,“知道我老婆优秀,明天啊,我非拉着你让你们校长好好认识你一下。”
桑喜慌忙摆手,“不要,我可不想看见一个教育工作者见到我点头哈腰的样子,有失一个教育工作者该有的姿态。”
饭后,桑喜回复杜鹃,明天的校庆她会去,杜鹃开心的对她道:“那明天见喽,我的喜!”
第二天桑喜跟着娄宴臣出门,早晨吐了一番,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气色还行,便给自己上了个淡妆。
娄宴臣心里挺矛盾,想她陪自己回她的母校看看,又怕折腾了她。
尤其是不能看她吐,她一吐他心就揪着疼,仿佛比她还难受。
时刻问她,“老婆你感觉还好嘛?你想不想吃点东西,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桑喜心里特想笑,“娄总,你能不能平常心一点?你这样让我压力很大,很容易紧张的 。”
娄宴臣摇头苦笑,也只能学着克制自己总想关心桑喜的心。
才发现虽然怀孕的是她,可这件事对他的煎熬一点也不比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