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入人心,革新展新景
红布一掀,底下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有奖竞猜!
这四个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奖品更是诱人——头奖,黄金百两!
这在唐朝,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消息一出,整个长安城都沸腾了。
活动当天,新文社门前人山人海,比肩接踵,热闹非凡。
李元婴一身锦衣,站在高台上,笑容满面。
婉儿和苏瑶则忙着维持秩序,两人脸上都带着掩不住的兴奋。
就连一向对新文学嗤之以鼻的刘读者,也忍不住好奇,挤在人群中。
“这…这成何体统!”一个尖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张传统文人带着几个老学究,一脸的不屑。
“如此儿戏,岂能登大雅之堂?简直是…有辱斯文!”
他身边的老学究们也纷纷附和,摇头晃脑,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他们故意提高音量,想引起周围人的共鸣。
人群中开始出现一些骚动。
一些原本对新文学感兴趣的民众,听到这些话,也开始犹豫起来。
毕竟,在他们心中,这些老学究代表着权威,代表着正统。
李元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诸位!今日,我李元婴在此,就是要打破这所谓的‘斯文’!就是要让天下人,都能读到好书,写出好文章!”
他的声音洪亮,充满激情,瞬间压过了张传统文人等人的叫嚣。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都好奇地望着他,想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至于这竞猜的内容嘛…”李元婴故意停顿了一下,环视四周,见众人都屏息凝神,才缓缓说道,“就猜…我手里这首诗,是谁写的!”
他扬起手中的一张纸,纸上赫然写着一首诗。
这首诗,正是他用现代诗的风格创作的,与唐诗的风格截然不同。
张传统文人见状,冷笑一声:“如此歪诗,也敢拿出来献丑?”
李元婴不理会他,继续说道:“猜对者,黄金百两!另外,还有各种精美礼品相赠!”
人群再次沸腾起来,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这诗…是我写的!” 说话的人,正是刘读者。
他涨红了脸,眼神闪烁,似乎有些紧张。
李元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
“哦?这位兄台,你说这诗是你写的?可有证据?”
刘读者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来。“我…我…我就是…”
李元婴眼神一凛,突然转向张传统文人:“张先生,您是饱读诗书的大儒,想必一眼就能看出这诗的真伪吧?”
张传统文人捋了捋胡须,正要开口,李元婴却抢先一步说道:“其实,这诗是我写的,只不过,我把它提前交给了张先生,请他指点一二。”
张传统文人脸色大变,指着李元婴,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血口喷人!”
李元婴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正是张传统文人之前给他写的,信中对这首“歪诗”极尽嘲讽之能事。
“张先生,您这‘歪诗’二字,写得可真是龙飞凤舞啊!”
众人哗然,纷纷指责张传统文人,原来是他收买了刘读者,想要当众揭穿李元婴,败坏新文学的名声。
张传统文人脸色惨白,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圈套,竟然反过来把自己套了进去。
他灰溜溜地带着几个老学究,狼狈逃窜,活像一群丧家之犬。
围观群众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这场闹剧,不仅没有影响到新文学的形象,反而让更多人对新文学产生了兴趣。
林婉儿和苏瑶站在李元婴身边,眼神中充满了崇拜。
婉儿巧笑嫣然:“婴郎,你真是太厉害了!这招‘反客为主’,用得妙啊!”
苏瑶也掩嘴轻笑:“是啊,这下,看谁还敢质疑新文学!”
李元婴看着她们,心中满是感激和爱意。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们的手,十指相扣。
活动继续进行,各种新奇的环节层出不穷,让现场的气氛高涨到了极点。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人群中,一个穿着老旧长衫,手里还拿着卷竹简的刘读者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解。
“这…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他指着台上正在表演的诗歌朗诵,满脸的嫌弃,“叽叽喳喳,跟念经似的,哪有咱们唐诗的韵味?”
他身旁一个年轻的孙文学青年立刻反驳道:“老先生,此言差矣!这新文学,朗朗上口,通俗易懂,比那些佶屈聱牙的古诗好多了!”
“好个屁!”刘读者吹胡子瞪眼,“这叫诗?这叫打油诗!简直是…有辱斯文!”
“老顽固!”孙文学青年毫不客气地回怼,“你就是守旧派!不懂得欣赏新事物!”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眼看就要吵起来。
周围的群众也纷纷加入战局,支持新文学的和反对新文学的,分成两派,争论不休。
场面一度混乱,像一锅煮沸的粥,咕嘟咕嘟冒着泡。
李元婴见状,走上台,拍了拍话筒。
“各位,各位!请静一静!”他提高音量,压过喧嚣的人群。
等众人安静下来,李元婴才缓缓说道:“我知道,大家对新文学还有很多不理解,甚至…还有抵触。”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我想说的是,新文学并不是要取代唐诗,而是要给文学注入新的活力,让更多的人,能够参与到文学创作中来。”
他拿起一本《白话文入门》,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文字说道:“看看这首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首诗,大家都很熟悉吧?但如果我把它改成白话文,‘我的床前有明亮的月光,我怀疑是地上的白霜。抬起头来望望明月,低下头来,我想念我的故乡。’是不是更容易理解,更容易让人产生共鸣?”
他环视四周,继续说道:“新文学,就是要用最简单的语言,表达最真挚的情感。它不像唐诗那么讲究格律,但它更贴近生活,更贴近人心。”
他接着又举了几个现代文学的经典案例,比如《背影》、《荷塘月色》等等,深入浅出地讲解了新文学的魅力。
渐渐地,一些原本对新文学持怀疑态度的读者,开始改变看法。
他们发现,新文学并非他们想象中的那么不堪,反而别有一番滋味。
就连之前一直反对新文学的刘读者,也听得入了迷。
他喃喃自语道:“原来…这新文学,也…也挺有意思的…”
李元婴看到这一幕,心中暗喜。
他知道,新文学的种子,已经播撒到人们的心田,总有一天,会生根发芽,开出绚丽的花朵。
突然,一个身影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在李元婴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元婴脸色一变,“你说什么?他们…他们竟然…”
李元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转头对婉儿和苏瑶说道:“看来,咱们的新文学,是捅了马蜂窝了!” 婉儿和苏瑶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接下来的几天,长安城刮起了一股“新文学”风潮。
大街小巷,茶馆酒肆,人们都在谈论着新文学,谈论着李元婴。
“哎,你听说了吗?那个纨绔皇子,现在竟然成了大文豪了!”
“可不是嘛!那首‘床前明月光’,改成白话文之后,真是朗朗上口,我都能背下来了!”
“听说现在好多传统文人都开始写新体裁的诗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新文社的投稿箱,几乎每天都被塞满。
各种新体裁的诗歌、散文、小说,像雪花一样飞来。
王出版商乐得合不拢嘴,印刷机日夜不停地运转,新文学作品一本接一本的出版,销售火爆,供不应求。
李元婴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崭新的文学时代,正在冉冉升起。
然而,好景不长。
就在新文学如日中天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这片祥和的景象。
“听说了吗?王出版商…他不跟新文社合作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新文学现在这么火爆,他竟然…”
“听说…是有人给他施压了…”
李元婴得知这个消息后,脸色铁青。
他立刻派人去调查,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
“殿下,我们查到…是…”来人欲言又止,神色紧张。
“是谁?快说!”
“是…是那些传统文人…他们…他们联合起来,抵制新文学…”
李元婴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看来,这帮老顽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繁华的长安城,喃喃自语道,“新文学…这才刚刚开始呢…”
他转身对来人说道:“去,把王出版商请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来人领命而去。
李元婴站在窗边,看着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知道,新文学的道路,还很漫长,还有很多挑战在等着他……
夜幕降临,王出版商如约而至。
他走进李元婴的书房,神色忐忑不安。
“殿下,您…您找我…”
李元婴示意他坐下,然后开门见山地问道:“王老板,听说…你不打算跟新文社合作了?”
王出版商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说道:“殿下…这…这…”
李元婴走到他面前,眼神凌厉地盯着他。
“王老板,你最好说实话,否则…”
王出版商吓得浑身一颤,“殿下…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被逼无奈?”李元婴冷笑一声,“是谁逼你的?”
王出版商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是…是张传统文人…他…他…”
李元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张传统文人…好,很好!”他突然话锋一转,“那…你有没有想过,新文学的市场,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