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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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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兰曼城边境,宋卡府。

背靠山崖,地势险要,鱼蛇混杂的禁地。

陈枝长发凌乱,雨水顺着发丝不断滴落,身上的泰兰校服裙摆破碎不堪,“出了寨子……就有信号了,啊!”

她脚猛地一崴,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呜,好痛……”

身后就是人贩子的老巢。

周边岗哨有兵持枪封锁出入口,寨子在歌舞升平,陈枝溜出来的时候看到他们在泳池活色生香的放浪。

被抓的几名少女,只有陈枝运气好,逃了出来。

脚下的土壤潮湿,林中除了寨子里射出的灯光外,没有一丝亮光。

一股死亡的气息。

空气闷又热,特有的腐臭泥泞潮湿味,最可怕的是,陈枝感觉越往深处越是有浓郁的血腥气,她捂住嘴鼻压下恐惧和泛呕。

突然,她猛地顿住脚步。

百褶裙下的两条小腿仿佛纤细藕节,此刻苍白冰冷,不由自主发抖。

什么声音?

无尽黑暗让人的听觉放大了数倍。

四周细微动静变得无比清晰,传来不属于她的粗重呼吸声。

“谁?谁在那?”

陈枝快哭了。

没有人回应。

她跌跌撞撞往前跑,大脑空空踩到一根藤蔓,慌忙间攀住一件冰冷硬物。

“啊!”陈枝浑身发冷,踉跄后退。

面前一口大水缸,而里面,溺着一个人。

满林子的血腥味就是从水缸里透出来的。

水缸上布满厚厚的青苔,那青苔发着磷光。

陈枝又冷又麻的恐惧感从后脊蔓延全身。

她攥紧掌心,“你、你还活……”

水缸里的人睁开眼睛,她连话都没说完脖颈命脉被一双粗茧铁掌死死扼住。

手劲极大,陈枝瞬间觉得要晕厥过去,她黛眉紧蹙,嘶嘶抽痛。

“放开,疼,救命……”

她挣脱不开,纤细鹅颈骨,都要被人捏变形。

那人闻言眉眼间透出血腥杀伐,阴恻恻的黑眸掠过戾色。

陈枝小手无力拍打他肌肉虬壮的臂膀,弱弱求饶。

男人在黑夜里眯了眯眼,微微松力,凑近。

他当是谁,原来是陈家的大小姐,陈枝。

“咳咳咳!咳咳……咳……”在解放的瞬间,陈枝捂住喉咙剧烈咳嗽。

嫣红唇瓣微张,灵动瞳仁溢满水色。

“你快走,这里很危险。”

对面的男人长什么样她看不清,更来不及探究这人是谁,她慌忙开口转身就要走。

柔荑被攥住,猛地一拽,男人欺身而上,女孩背脊被摁在树干上,整个人禁锢在他强壮的双臂之间,“走?你可走不掉。”

她倏地抬头:“什、什么?”

“嘘。”粗糙手指压在她软唇,男人一手撑在树干,弯腰贴近陈枝。

“来人了。”

男人太高太壮,陈枝缩在一旁怯生生瑟瑟发抖跟只淋了雨的可怜奶猫似的。

她被完全笼罩在这人怀里。

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三个字,就听到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我们快跑吧,他们是人贩子,抓、抓了好多人……”

男人笑得邪性:“有没有可能我跟他们是一伙儿的?”

陈枝心跳停滞,她惊恐看着他,那双漂亮勾人的杏眸颤巍巍。

‘啐’了口血沫,他勾起女孩柔顺的发丝,“这样,你乖一点让我咬一口,就放了你。”

鬼吗?他是鬼?!怎么要咬人……女孩泪眼汪汪摇头。

男人看了她一眼,嗯,脸色都吓白了。

“还这么胆小。”他莫名其妙叹息,表情没变,手指忽然张开缠着发丝,大刀阔斧把人扯得更近。

“嘶……疼,你弄疼我了。”

陈枝被这动作直接整个人都扑在了他身上,浓郁的血腥味分分钟包裹在女孩鼻息间。

“你不愿意啊……”男人撩动唇角,一只手捏住她大半张脸。

迫使她仰头,四目相对。

“那你可得好好呼吸几口泰兰的空气,明早起来,也许就卖到了柬埔寨。”

“你说是不是?”

男人声音含笑,听得陈枝浑身发抖。

“我我我……不、唔不……会放过,你!”说一句,掉一滴泪,男人还没怎么用力,女孩嫩软的脸颊掐出了指印。

“嘴硬。大小姐,你会求到我的。”

松开手掌,下意识搓了搓指腹上细腻的触感。

男人眉骨钉上扬,停顿了几秒。

肌肤吹弹可破,果然是长大了啊。

女孩觉得脸颊隐隐发疼,抽噎问:“你认识我?”

男人不答,懒懒抬手,拨动枪栓,‘砰砰——’水缸炸裂。

陈枝心头狂震,她听到原本还在搜寻的脚步声快速朝这边追来。

她想跑,可双腿发软,一点也动弹不了。

“抓到了,在这!”

“还敢跑,小婊子,给老子捆起来!”

女孩双臂被绑在身后,被人拖拽着重新拉回寨子。

裸露的肌肤被荆棘划伤,疼得不行。

因为她逃跑,很不幸的被单独关在了小黑屋里。

一切都功亏一篑。

都怪那个人疯子!女孩积攒已久的委屈与恐惧彻底爆发,她蜷缩在墙角,抱住膝盖,低低的哭出声。

“阿爸,阿爸快来救枝枝……呜呜,枝枝害、害怕。”

她不知道阿爸阿妈和弟弟有没有发现自己没回家,大一的课很多,陈枝翘课去救助小动物,结果上车后也不知怎么昏睡了过去。

醒来就发现自己在宋卡府。

寨子里嬉闹的派对声音戛然而止。

‘砰——!’

轰炸的枪炮声响彻天际。

但仅仅一声,骤然静谧。

……

……

破旧昏暗的厂房里,潮湿闷热,角落沾满蜘蛛网和铁锈的金属管道,与垃圾堆积在一块。

正中央黑色的长桌上站着个人。

“晚上好,长官。”萨拉吉颔首合十,“伤养的如何?听说晚上有人来打扰您了,这肯定不是我们的人!”

长桌上的男人连头都没抬。

萨拉吉脸面有点挂不住:“芒斯特少将,我们的人抓住了一名女逃货,据说是跟您在一块?”

着重强调:“这批货,帮主跟柬埔寨人合作,是付了高昂定金的!”

这下芒斯特有反应了。

他慢悠悠站起来,单手插兜,打量他:“说完了?”

“你算什么东西,管起老子了。”

他换了身松松垮垮的花衬衫,袖口随意卷了起来,炸裂蛮横的力量感充斥臂弯。

青筋迸起,单手夹烟,左手的花臂纹身嚣张跋扈,活脱脱是个流氓二世祖。

但他还戴了串佛珠,相当讲究的十六颗珠子。

极度纨绔与矜贵绅士的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