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来都快半小时了,要不是打火机开关的声音,这人估计到现在还不会醒。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软拿起的棒球棒又放下,整理好衣服开门,沙发上果然坐着一个很欠的身影。
一身黑,靠着沙发,双腿大敞,姿态放荡。
修长干净的手随意搭着沙发扶手,看见这手,苏软就莫名想起些生动的画面。
“好看吗?”陈弘港把手举起来,手背对着她问。
苏软收回视线:“一般般。”边说边过去坐在办公桌对面。
“我也觉得一般,要说好看,还是得沾点其他的东西才好看。”
苏软转动椅子面对他:“楼下就有美甲店,陈先生想贴多少钻都可以。”
陈弘港挑眉起身走过去,单手撑着椅子扶手,另一只手指尖挑起苏软的下巴,鼻息凑近:“苏医生能接受吗?”
“..........”这人张嘴就是流氓话,苏软说不过他,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回到办公桌前坐好。
“陈先生今天又有什么事?”
陈弘港坐下:“来看苏医生。”
眼看人皱着眉头,他点了根烟叼着:“苏医生是看心理的,我有病,所以过来找你,这没什么问题。”
理直气壮的语气。
苏软也破罐子破摔,身子后仰靠着老板椅:“陈先生有什么毛病?”
“我好像得了一种看不见苏医生,就会失眠的毛病,你说这算不算相思病?”
语气依旧不正经,苏软翻了个白眼:“你这叫发*。”
“自己回德尔曼随便处理一下,保证治愈。”
陈弘港手指敲击桌面:“可我只想跟苏医生呢。”
又来了,这种话苏软压根就不想再搭理。
“陈先生,比起这个,个人建议你去看下男科呢。”
陈弘港挑眉,没接话,反而到门口去把门反锁起来,又拉上门后的帘子挡住透明玻璃。
然后慢悠悠朝窗户走过去,苏软转动椅子,看向拉窗帘的男人,勾唇问:“做什么?”
“男科和苏医生都是医生,让别人治倒不如直接让苏医生来。”
陈弘港过来靠在办公桌上,拉着苏软的椅子,嵌在双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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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医生觉得我的病还能治吗?”
苏软仰头。
陈弘港倏地笑出声,胸腔都带着震动。
五官优越的男人,无论做什么动作,都足够养眼。
时间快速转动。
陈弘港整理好,回到办公桌对面坐好。
“苏医生的治疗很棒,现在我浑身都通畅了很多,明天我会继续过来。”
苏软顿住,眼睛瞪的老大,陈弘港不自觉扬唇:“所以,为了病人的健康,还请苏医生明天准时上班。”
苏软气的扯了抹僵硬的笑出来:“陈先生有需要,大可以找别人。”
“我这不提供服务。”
声音听着有点哑,陈弘港起身,上半身凑近,没等问出声,手就被苏软拍掉了。
男人也不在意,重新抬手,指腹摩挲绯红的唇瓣:“我上门也行。”
他的嗓音暗哑又低沉,带着蛊惑人的意味。
苏软离的很近,还能看见他眸子中属于自己的影子:“就不劳陈先生费心了。”
苏软笑:“毕竟守指这种东西,谁都有。”
换言之,谁都可以,不是非他陈弘港不可。
男人收手,神色未变:“如果苏医生希望别人的手指被他自己吃掉的话。”
说完,朝门口走,门打开又关上。
陈弘港出门,原本压抑下去的躁动,在听见她最后一句话又莫名升起,他给伍瑞打去电话:“送瓶药到她这来。”
今天出门见她,他以为会一切顺利,压根没想着带药。
伍瑞接到电话,立马放下手上的事情往晨曦医院赶,看到那辆熟悉的库里南,车门打开,扑面而来的烟味连他一个常年抽烟的人都觉得呛鼻的程度。
他打开驾驶座才发现男人已经坐在了后座,正闭着眼紧皱眉头,唇上还叼着根快要燃尽的烟头。
“港哥。”伍瑞伸手。
陈弘港睁眼,接过药瓶,一股脑往嘴巴里倒,接过伍瑞递过来的水,仰头全部吞咽。
伍瑞将车窗全部打开通风,“港哥,要回去吗?”
“嗯。”
吃了这么多药,再不回去,恐怕又要现原身了。
库里南上路,后视镜中的男人眉头还是紧皱着。
他那一身欢愉后的餍足,伍瑞看的清楚,很明显,在楼上发生了点成年人之间的事情。
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港哥突然情绪不对,
他现在几乎处于两种极端的状态,不见苏软,吃药更猛,还隐隐控制不住。
见了苏软,有不称心的,或者苏软反抗他,他吃药也猛。
也就是说,现在除非苏软顺从,否则哪条路,对于陈弘港来说,都是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