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软没上班,一觉睡到中午,公寓的敲门声吵醒睡梦中的人。
泛凉的季节是最好睡觉的,苏软没有睁眼,在床上滚了几下,才慢悠悠起床。
猫眼中是熟悉的不可一世,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脸庞。
门打开:“陈先生到底想怎么样!”
语气已经是相当不好了。
素净的脸庞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现在陈弘港视线,眼尾的睫毛上还挂着一点白色颗粒。
紧皱着眉头,一副被吵醒后的烦躁。
衣服也是松垮垮的,从他的角度,某些东西刚好呼之欲出。
他伸手捻掉苏软睫毛上的异物,又帮她整理好衣服,淡淡开口:“苏医生起床的样子也很好看。”
说完,推门擦过她的身体自动进入。
这副登堂入室的样子,跟苏软第一次敲他房门一模一样。
陈弘港进屋打量了一番,地方不算大,但干净温馨,一看就是女孩子居住的地方,很有温度。
男人大咧咧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上拿过苏软的烟盒,含了根出来点燃。
陈弘港猛吸一口,侧头看向还杵在门口的苗条身影:“苏医生的烟跟人一样,很香。”
一副风流浪荡子的模样。
苏软重重关门,直接过去盘腿坐在与男人相对的地上,又问了句:
“陈先生到底想做什么?”
这次的语气倒是好了点,陈弘港没立马回答,反而慢条斯理从烟盒里抽出根烟,夹在两指间点燃,倾身越过茶几递过去。
苏软接过来含着。
陈弘港才坐回沙发,翘着二郎腿,拿下唇中的烟头,动作优雅又矜贵。
“医院找不到苏医生,我只好来家里了。”
“我这么称职的病人不多见,苏医生可要好好珍惜。”
对面的男人嘴角噙笑,只是那笑落在苏软眼里,格外欠揍。
“我才疏学浅,陈先生的病实在看不了,还请另择高明。”
“倒也不完全是看病。”陈弘港抖灭烟灰:“比起看病,我更想兑现承诺,来服务苏医生。”
又是这种话,苏软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她直接起身回到房间。
陈弘港就看见她拿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啪”地一声,她把手上的东西扔在茶几上,那是个小的长方形盒子,包装上的塑封还没拆。
陈弘港抬眸望她,苏软站在他面前,稍微伸手就能把人扯腿上的距离。
“陈弘港,别踏马每次跑来勾搭我,又什么都不做!”
“你要真心服务,有本事把这盒用完。”
“没本事,就离开,以后也别来勾搭我。”
这是激他呢,陈弘港杵灭烟头,第一次水底之后,他吃药频率增加。
那之后没做,吃药更加猛烈。
所以问题出在苏软这个人身上,跟做不做关系不大。
陈弘港起身拉上窗帘,房间陷入昏暗,男人重新回到沙发扯着苏软的胳膊,一把将人扯腿上坐着。
“那就.....如苏医生所愿。”
苏软原本只是想激他离开,没真的想做什么,霸道的鼻息靠近,她双手撑住陈弘港的肩膀:“等...等一下....”
“等不了..”
............
事毕,苏软迅速从陈弘港怀里挣脱出来,扯过毛毯盖住自己:“陈先生可以离开了吗?”
陈弘港愣了下,随后气的笑出声:“从来只听说男人拔*无情,还没听哪个女人这样过。”
“苏医生今天倒是让陈某人见识到了。”
男人的嗓音带着满足后的慵懒,苏软没搭理他,直接裹着毛毯准备捡他落在地上的衣服,然而脚刚一落地,就因为腿软直直跪下去。
地面的毛绒地毯缓冲了下,疼痛倒是不明显。
男人看着腿软的某人撑着沙发,颤巍巍的站起来,实在好奇,有什么事情这么非做不可。
然后就看见苏软一路撑着茶几,直直朝他散落在地的衣服走过去,费力的弯腰捡起来,再过来塞他腿上。
整个过程,哪怕此刻,她也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静静看着他,眸子里想赶人走的意味毫不掩饰。
目的达到,陈弘港确实没有在待下去的必要,他边穿衣服边说:“晚上伍瑞过来接你去别墅。”
“..........”
“陈先生,首先,我是个人,跟你不是一个物种,人是需要休息的。”桌上那一盒里面有几个,她没注意,她只知道盒子空了,人也好似被男狐狸精吸光了精气。
陈弘港穿好衣服转身,她脸上的红还没散去,只是唇瓣比他刚进门时白了不少。
他挑眉,没再说什么,往门口走。
握住门把手时却被身后的人叫住:“陈弘港。”
平时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叫他,此刻语气如此平静还是头一遭。
男人回头就看见沙发上裹着毛毯的人也在看他,陈弘港“嗯”了声。
“我们只是床伴关系,对吧?”
正经成这样,还以为要说什么了不得的话出来,陈弘港扬唇大方道:“当然,苏医生认为我们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既然这样,在关系持续期间,就请陈先生洁身自好。”
“另外,床伴关系,但凡有一方不想继续,关系就得断,之后不再纠缠,这点品德陈先生应该还是有吧?”
“苏软。”
无波澜的两个字眼,苏软却莫名听出威胁。
陈弘港松开门把手,懒散地靠在门板后:“这段关系什么时候结束,我说了算,你没有发言权。”
苏软被说的一噎,偏偏苏梦之的还没醒过来,还得靠他手下的人每天用药。
她憋着劲转身背对他:“那就请陈先生没事不要来我家,在下次之前也不要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