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徵甘拜下风,举手认输。
夏巧茹噗嗤一乐,点点她的鼻子:“好好躺着别乱动,我去取饭。”
楚流徵心说她的脖子只是伤了又不是断了,真的不用一直卧床修养啊。
但在夏巧茹幽怨的目光下,她只好妥协,老老实实躺在床上,打开系统吃瓜。
【哇哦,真公主完成华丽蜕变,已经在回高丽的船上了,随行人员有……嗯?贺兰少年也就罢了,他得男扮女装保护真公主,祝大小姐怎么也在啊?女皇培训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楚流徵往下扒拉。
【蛙趣!祝大小姐已经不满足于只在大盛养鱼,要去高丽养鱼了!为此还专门学了高丽话。】
【嗯……我记得高丽有几位公主的茶艺相当不错,池塘里的鱼儿也挺多的,不知跟祝大小姐相比谁更技高一筹?】
【这要是强强相遇……】
楚流徵光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就觉得修罗场的气息扑面而来,忍不住为高丽的鱼儿们点了三排蜡。
玩过就扔什么的,这几位不要太擅长。
她接着往后看,看着看着,脑袋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不是,祝大小姐随行,勉强可以算是祝家养不起这个烫手的据说还在相国寺祈福的闺女,去高丽打拼一番新天地,说不定还能混个女官当当,顺便替暴君当个眼线啥的,郡主大大是为啥啊?】
【您每天左手小美人,右手大美人,高床软枕,花样百出,小日子过得不要太丰富,跑高丽去干啥啊?】
楚流徵不懂,她接着往下翻。
翻着翻着,明白了。
在京城待腻了跑出去玩什么的,因为不想被人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为失去郡马伤心从而形象破碎所以干脆跑远一点去高丽那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顺便帮帮真公主这个徒弟什么的……
楚流徵表示,郡主大大的生活她的梦,她也好想出国旅游!!
险些流下羡慕的泪水,楚流徵果断将这则令人伤心的八卦划拉开,看下一则。
【西夏二皇子嵬名良得知千风商行的人尽数被抓,财产全部充入国库的消息之后,气得怒火攻心,当众呕了一口血。】
【啧啧,二皇子心性不够啊,不就是多年经营毁于一旦小金库毁了一半嘛,至于吗至于吗?】
【才吐一口血,怎么就没直接气死呢?】
楚流徵对此感到遗憾。
临回国还联合冒牌货想把她偷出宫带回西夏,给你能的!
她顺手翻了翻嵬名良的近况。
【赶路还挺顺利,就是坏消息收得太多,再不快点回到西夏,太子之位恐怕真的要落入那突然冒出来的私生子手里了。】
【啧啧,经营多年到底比不上皇帝老爹偏心,难怪火气这么旺。】
楚流徵撇撇嘴,遥祝嵬名良输得一败涂地,这辈子都当不成皇帝。
她继续往后翻,看到八卦标题的一刹那,险些让口水呛到。
【卧槽!高昌的使臣团被鞑靼抢了!】
她立刻点开细看。
【哎嘛,一场恶战啊,得亏使臣团那一千护卫军不是吃素的,不然不得被抢得连底裤都不剩啊?】
【艾尼瓦尔还挺有血性,身上挨了两刀还骑着马追呢。】
楚流徵对打仗的过程没兴趣,飞速往下划拉,草草看过一遍。
【对嘛,买了火器就得用,丢雷子炸。】
【哇哦~改良之后的威力好大,连人带马炸飞天了。】
【鞑靼就是奔着抢这些火器和财物来的,估计没想到艾尼瓦尔这么刚,当地驻军又来得快,设了埋伏都没讨着什么便宜,灰溜溜跑了。】
楚流徵看到最后,发现艾尼瓦尔在感叹火器买少了。
【知足吧,有就不错了。要不是高昌皇帝愿意用真金白银砸,表现了十足的诚意,依暴君那脾气,连火器的边角料都不会卖给你!】
【你看看隔壁二皇子,谋算来谋算去,不仅白跑一趟什么都没捞着,还偷鸡不成蚀把米,回国就得挨骂。】
楚流徵刷了会儿高昌国的八卦,发现没有高丽国的刺激,本想再去看看高丽的那位小黑屋大人,忽然刷到两条跟倭国有关的八卦。
【对了,韩大聪明去倭国当间谍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小心挂了还是是我刷漏了啊?】
她在系统里刷拉拉翻找起来。
【韩若愚……韩若愚……】
【有了!】
【这是……】
楚流徵眯了眯眼睛,将刷到的几条消息翻完。
【蛙趣!中间商赚差价,韩大聪明干起了老本行啊!这也太能忽悠了!】
楚流徵扒拉着韩若愚到了倭国之后的战绩,决定以后亲切地称呼韩若愚为韩大忽悠。
【五大世家独占鳌头,加上天皇,韩大忽悠竟然脚踩六条船,六头都吃,这就是所谓的脚下的船越多越不容易翻车?】
楚流徵简直想膜拜了,这哪里是高空走钢丝啊,分明就是走蛛丝,有点风吹草动就得摔得粉身碎骨。
她继续扒拉。
【暴君安插在倭国的人手也出了不少力啊。先暗中帮助韩大忽悠站稳脚跟,然后在韩大忽悠即将翻车时极限救场,堪称神队友。】
【啧啧,配合得还挺好。】
楚流徵翻着翻着,突然看到一行十分小众的字眼。
【……世家的家主为了笼络韩若愚,送了他三座金矿的开采权。】
楚流徵闭了闭眼,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盲人。
竟然送金矿!
她也要去当间谍!!
她深吸一口气,仇富地将这条划拉开,继续刷。
刷着刷着,人麻了。
【呵呵哒,组团送金矿!】
楚流徵算了算韩若愚目前拥有的金矿数量,沉默一瞬,在心里发出嘶吼。
【韩大忽悠你回来,换我!换我!我也可以当间谍!!让我来!!!】
难得想在养心殿午休的萧靖凡抬手按住嗡嗡响的脑瓜子,顽强地盘算。
韩若愚是他的人,韩若愚的金矿就是他的金矿。
他盘腿坐在床上,单手托腮,认真思考怎么把他的金子运回来。
“阿嚏!”站在密室中的韩若愚连着打了五个喷嚏,喷了对面的随从一脸。
随从苦逼地抹了把脸,问:“大人,这些箱子要送往何处?”
韩若愚捏了捏发痒的鼻子,示意他靠近。
随从不是很想靠近,但还是照做了。
韩若愚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突然鼻子又一阵痒,张嘴就是一个响亮的喷嚏。
随从冷静地想,送箱子之前他得先去洗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