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世家适龄的姑娘，不太对的上号。”
众人反复研究半日，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灵石以及拿了，总不能不做事。
一时之间，谷家所有杀手倾巢而出，完成此次任务。
月黑风高，恒升楼内。
一道黑影纵身而入，直接冲向了柜台。
季染翻找良久，终于在名册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洪武六十三年十二月二十八，杀丹师……
洪武六十六年三月初八，杀明琴……”
落款都是谷闻。
季染合上册子，将东西放回原位。
“谷二公子谷闻，谷家大房养子。
谷家大公子谷行在万佛宗修炼，闭关多年未归，谷闻接管谷家大部分事务，算是谷家如今的话语人。
除此之外，谷家还有一女谷蓉蓉，二十三岁，炼气期修为，这三年与季雅相交甚密……”
系统信息查找得很快，短短一刻钟，季染已经知道了谷家所有的人际关系。
“这个谷闻修为如何？”
“结丹一层，你想杀他？”
季染冷笑，“还不够小白一巴掌的。”
就凭他，也敢两次暗杀自己？
“谷家如今全靠谷闻扛着，他身边不可能没人保护，以你现在的实力，很难近身攻击。”
四大世家同气连枝，季染想杀谷闻，恐怕明言都不会同意。
“总有漏洞，比如，现在……”
谷家的杀手都去完成她安排的任务了，剩不下几个。
只要谷家再遇到点事情，就绝对忙不过来。
“你想干什么？”
系统有种不详的预感。
来不及等到季染的解释，火衔雀已经凭空而起，盘旋在了恒升楼的上空。
“啾啾——”
季染跃上鸟背，拍了拍火衔雀的脖子。
火衔雀会意，一团火落入恒升楼顶，霎时火光冲天。
“着火了！着火了！”
恒升楼内，水灵力密密麻麻，抢救着楼内的东西。
很快，一个人影从恒升楼内离开，季染看着对方行进的方向，悄悄跟了上去……
“你说什么？好好的恒升楼怎么会起火？”
谷闻听得直皱眉，恒升楼作为谷家最重要的产业，防火向来做得周全，还有那么多人昼夜巡逻，不可能有人在他们眼皮底下放火的。
“楼内的杀手这两天都被派出去了，或许是有了疏漏……”
大掌柜脸上为难，他知道这次自己的失误有多大。
“全都派出去了？”
谷闻不可置信，大掌柜在谷家做了一百多年了，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大掌柜连忙将之前的情况解释清楚。
“做成这一笔，恒升楼一年的收益都有了。”
大掌柜脸上热热的，是他被重金迷惑了双眼，没有搞清楚对方的身份就接了任务。
“对方要的急，出手又大方，所以……”
是他太自信了，以为就三天的任务，楼里不会出问题。
没想到第一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会不会是对方故意引开的你们……”
放眼整个京都，敢烧谷家的恒升楼的人，也就只有明家。
可是明家的人今天没有任何异常，思来想去，只有这个藏头露尾，不敢以真实身份示人的客人最可疑。
然而大掌柜很笃定得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
恒升楼的火里有凤凰真焰，火灵力修炼到这个程度的人，至少要五百岁的年纪。
而那位客人的骨龄不超过二十，这火，不会是她放的。”
恒升楼的建筑用的都是世间珍品，普通的火焰根本不能伤害分毫。
只有凤凰真焰，会让火势起得这么猛，蔓延这么快。
“凤凰真焰？难道是神兽？”
凤凰真焰是罕见的火灵力形态，修炼凤凰真焰的修士，他不可能一点消息都得不到。
除非是神兽天生自带。
可是神兽凤凰一族早已绝迹，连它的亲缘都没有几个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恒升楼上？
“火起的时候，周围可有异常？”
听到谷闻的问题，大掌柜陷入沉思。
他当时忙着组织人救火，倒是没注意到有什么异常。
现在思考当时的情况，似乎半空有一道红色影子……
只是那是什么呢？
大掌柜绞尽脑汁，将仅有的记忆反复咀嚼。
“二公子。”
门口传来敲门声，是出云楼的小二。
“怎么了？”
小二递上一个信笺，藕荷色的纸张上绘着一朵洁白的荷花。
“有位姑娘嘱咐小的将这个带给二公子。”
谷闻手指微微颤抖，将信揽入袖中。
“你先回去，有什么线索，及时告诉我。”
大掌柜本以为今天难逃惩罚，没想到二公子居然轻拿轻放，连骂都没挨，顿时松了口气。
打发了所有人，谷闻才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信笺。
信笺打开，是熟悉的字体。
季雅。
“今夜子时？”
谷闻抬头望天，难以抑制的得意。
一个姑娘夜里相邀，内容含糊不清，只说见面以后详谈，想也知道会是什么事情。
看来之前听说季家家主偏宠小妾，季雅和她母亲过得艰难的事情，不是空穴来风。
否则以她平常清冷高傲的性格，又怎么会单独邀请他？
谷闻心中一动，理了理衣裳，向着约定地点进发。
月照当空，柳枝慢展，正是约会好时机。
谷闻远远的就看到一女子立于柳树之下，身姿曼妙，袅袅婷婷，引得他喉结一动。
“雅姑娘……”
女子转身，却不是他梦寐以求的面容。
这张脸清雅淡然，眉间英气十足，比之季雅更胜一筹。
“你是？”
“二公子，杀了我两次了，还不知道我是谁？”
季染笑容灿烂，手里的朱雀羽扇红光耀眼。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谷闻转身欲走，不了身后早已被漓月狮拦住了去路。
“嗷——”
“你是明琴？”
谷闻可能不认识季染，却认识这只狮子。
那个残了的杀手传回的消息，这是只妖王。
先下手为强，谷闻权衡利弊，冲着季染袭来。
相比于妖王的漓月狮，这个女人看起来弱多了。
谷家的功法以速度取胜，眨眼间已经到了季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