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曦悦笑了,她没有辩驳,因为从夏维迩说的角度去看,确实是如此。
不管阮曦悦当时把雌洞的雌性解救出来,目的是为什么,阮曦悦依旧给足了她们自主选择的权利。
她们不愿意做的事情,她也给她们选择别的报答她的方式的权利。
阮曦悦捧着夏维迩的脸,想要吻住他的唇。
夏维迩却避开了。
“我现在很生气,我们暂时不要这样比较好。”
阮曦悦扬眉,她想了想,说:“你不止因为这件事生气。你讨厌启,有别的原因。”
夏维迩转过身去,没有再说话。
阮曦悦深吸一口气,她眯了眯眼睑,她从夏维迩背后环抱住他:“告诉我好不好?到底是因为什么?”
沉默在昏暗的夜明珠下,本应该充满暧昧。
可夏维迩的沉默,让阮曦悦越来越生气。
索性,阮曦悦也转过身,还狠狠滴往床的另一侧挪了很远。
就在阮曦悦调整好位置,准备酣然入睡的时候,夏维迩直接翻了过来。
他从阮曦悦背后紧紧搂着她,修长的手指包裹着阮曦悦挣扎的拳头。
“只哄了我几句,你就不耐烦了?”
夏维迩泄愤似的轻咬了阮曦悦的后肩,又听见阮曦悦倒吸一口气的时候,从轻轻噬咬,变成了舔舐。
“你从不把你要面临的危险,告诉我。我不知道龙泽是否知道你若是怀上有神力的幼崽,对你的身体是有很大损伤,甚至可能会危及到你的生命。”
“但是,我知道了。我已经察觉到了。”
“所以,我不认为启应该得到你这么多的偏爱。”
夏维迩说着,一滴灼热的泪滴砸到了阮曦悦的脖颈处。
烫得阮曦悦心里一片慌乱。
“你怪我无理取闹,可我只是怕失去你。我不想让你怀上兽神的孩子。我害怕。”
阮曦悦心底一片酸软,原来夏维迩真正不愿意接纳兽神的点在这里。
他丝毫不畏惧兽神不可撼动的地位,也不在乎兽神是否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
夏维迩只是因为她可能会因为怀上兽神的幼崽,生命就会有危险,就会害怕地想要发脾气。
“我知道我使性子的样子,让你讨厌。都是因为我太弱了。若是我强一些,也许就能护住你了。”
“我若是强大一些,就不用因为之前圣城的事情,让你觉得欠了兽神的人情,就不用这样了……”
“若是他能保证,在你身体状态不适合为他诞育幼崽之前,绝不会让你再怀上他的幼崽,让你变成上次那般虚弱的样子。我不会反对他占用你那么多时间的。”
“可我眼里,他控制不了这件事。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你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但是秦烨他们说了,你到后期脾气暴躁都是小事,脸色经常都是煞白的。
在我看来,为启诞育幼崽这件事只能带给你伤害。
而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越多,怀上启的幼崽的概率越大。这对你的身体,你的生命,越有威胁。”
夏维迩祈求般虔诚地亲吻着阮曦悦的后背,双臂将阮曦悦紧紧地搂在怀中,好像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一般。
阮曦悦叹息:“亲爱的,你不用这样担心。启承诺我了,若是他控制不好的话,是不会再让我怀上幼崽的。”
阮曦悦还要说什么,便被夏维迩捏着她的下颌,侧过头来,被身后的夏维迩深深地吻住。
阮曦悦感觉得到,这次夏维迩这样强势的吻与以往都不同,他的情绪比以往都要来得汹涌强烈。
夏维迩松开阮曦悦的唇时,看着她迷蒙的眼神,忍不住提醒她:“呼吸。”
阮曦悦这才发出燎人的大口喘息的气音。
可这道声音,好像不小心触发了夏维迩身上的什么开关,他俯下身,将阮曦悦压在怀里,一面亲吻着阮曦悦后背的每一寸肌肤,一面说:“我爱你,我不要求你多爱我。”
“但请你照顾好我爱的你,好不好?”
阮曦悦根本分辨不出来夏维迩低喃声里的情绪。
是乞求多一些,还是诉说爱意浓情蜜意多一些,还是绝望的要求多一些,还是紧张害怕多一些……
阮曦悦被夏维迩翻过来,他深深地看着阮曦悦:“哄哄我,好不好?”
阮曦悦双臂环上夏维迩的脖颈,将他拉向了自己。
夏维迩像是得到了默许的鼓励,他不再像一只可爱的皓月兔,而是像一只好不容易捕获猎物的狼王。
阮曦悦翌日醒来的时候,夏维迩还在她身边搂着她熟睡着。
她安静地看着夏维迩,美色真的秀色可餐,但是腰子已经发出了酸软的抗议。
阮曦悦向下挪了挪,鼻息喷在夏维迩的胸前,把脸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
夏维迩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将阮曦悦捞起来,让她的脑袋露出兽皮被。
“乖,我去给你把锅里的肉糜粥盛上来。你现在已经一个多月身孕了,快两个月了。不能缺营养。必须把你的身体养好才行。”
阮曦悦不管那些,依旧钻入被窝,在夏维迩的胸前蹭了蹭,这才瓮声瓮气的:“好好好。现在想起来我怀着幼崽了?”
夏维迩抿了抿唇:“对不起。”
阮曦悦亲了亲夏维迩的嘴角:“好啦,什么对不起!昨天也是我勾的你不懂节制,以后我孕期的时候会克制点,再不这样了。”
夏维迩直接甩下一句他先去端饭,便消失在了房间。
可以适可而止,浅尝辄止,但是一旦阮曦悦建立了绝对禁止的事项,还是这种事。
其他兽夫不把夏维迩活剐了才见鬼了。
况且,夏维迩自己就并不想施行这件事。
就在阮曦悦他们吃完早饭的时候,巫医院和祭司院的兽人们过来了。
夏维迩不动声色地用蓝眸打量着巫医院和祭司的关系。
可惜,他们段位太高了,并没有让阮曦悦他们发现任何端倪。
夏维迩发现九辰也一直没有跟过来,他不免疑惑:“九辰兽夫去哪了?”
巫医院的眼神轻蔑地扫了一下,这才慢条斯理地说:“九辰铁杯大祭司,去接他阿弟去了。我们巫医院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