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曦悦挑眉,请巫医院的长老和祭司院的长老入座之后,便嘴角挂着浅笑的等他们先开口了。
九辰要不是被他们算计的离开兽城去接九暮,她以后叫悦曦阮好了。
巫医院的长老和祭司院的长老还没料想到他们犯了多大的错误。
夏维迩给各院长老和副手倒了水之后,便坐在了阮曦悦身边。
夏维迩对阮曦悦的情绪变化异常敏感。
她什么样的笑是温柔的,什么样的笑是暗藏玄机,什么样的笑是算计人之前的笑……
他记得门儿清。
巫医院的长老看向祭司院的长老,见对方不开口说话,便递了一个一眼色。
眼色内容大概是:你们有九辰铁杯大祭司是阮曦悦圣雌的兽夫!你们别怂,你们开口啊!
祭司院的长老老神在在,看天看地,看阮曦悦家里的装饰设计,地上的大理石地和羊毛绒毯子。
但是他就是不回应巫医院长老的眼神。
巫医院的长老牙关鼓了鼓,扭头看向阮曦悦:“曦悦圣雌,我们注意到四座学院已经开始建造了。”
“各个部落都夸下海口,说是三个月之内,一定会盖好的。”
“我谨代表巫医院,想问一下,我们需要把木系异能亲和力较高的幼崽,赶在今年年底之前就送来吗?”
阮曦悦点头:“对,这样尽早筛选,尽早定下来学员。”
巫医院长老点头,表示理解,可又问道:“可是我还听说,曦悦圣雌面向各兽城也招收学员,甚至部落也会招收学员,而且,是按占比来招收。”
阮曦悦点头:“对。”
巫医院的长老微微皱眉,她本能的非常排斥这种选拔方式。
阮曦悦当然清楚巫医院和祭司院想反对了。
但是,当初和巫医院和祭司院说好的,一直是巫医院分院,和祭司院分院的事情。
希望兽城是阮曦悦麾下的城池,种植学院和匠造学院本就是她阮曦悦提议加设的学院。
这个总没有咱们自己在自己家打开酸辣粉,楼下的邻居,或者只说过几句话的同事,上来就指点咱们应该吃红烧肉才算健康的份儿吧?
可是,巫医学院和祭司学院好像不这么想,他们只想不允许任何学派再站在高位,与他们分话语权。
当初阮曦悦把这个想法说出来的时候,她的这些兽夫早早就给她说过她可能要面临的困难了。
阮曦悦也早就想到了这个可能,也想好了如何应对。
巫医院的长老直接开口:“不说中指一道,就说匠造一道,它存在的意义比较小,就是改善我们生活条件的。”
“而且,过于贪图享受,会降低咱们兽人的美好精神品质。”
阮曦悦挑眉:“匠造学院设计和制作的都是椅子,木车这些实用的东西,没有特殊之处。况且,他们的学费比较低,待遇也和其他三所学院不能比。”
巫医院长老张了张嘴,还是没做咄咄逼人的恶客。
巫医院长老想了想,既然已经开口了,索性还是要问的:“曦悦圣雌为什么要对兽城和部落都放开招收中职学院的名额呢?”
阮曦悦笑的人畜无害:“因为我希望各个部落,都有对木系异能亲和度高的学员,来我们希望兽城把种植提高生育率的草药种植学会。”
而多多却在阮曦悦脑海里拆台:【咦?宿主这么做,难道不是希望再出现一个势力和巫医与祭司三权鼎立吗?】
“因为只有这样,各个部落才会有更多的机会让兽人口将来成倍增长。”
多多眨眼:【宿主,你明明是害怕你培养的桃子,被巫医抢走了。】
【而且,还有,你害怕巫医部落他们用的那种举荐制,最终还是会让大部分的资源,倾斜到本身就掌握着核心权利的部落。】
“我对权利和技术没有很大的把控欲,所以,我希望种植学院能有六位长老,巫医这边可以出一位。”
祭司院这时候才急了,赶忙问道:“曦悦圣雌,那我们祭司院……?”
阮曦悦这才恍然大悟:“呀!你们一直从进来开始就没怎么说话,瞧我,都把你们忘了!”
祭司院的长老很憋屈,又想发火,可他不敢。
阮曦悦看向祭司院的长老:“我想让我兽夫九辰来担任种植学院的长老,因为我在种植的时候,他对我多有辅助。”
祭司院长老皱眉,可他想安插别的祭司进入种植学院呢!
结果,阮曦悦便说:“实在不行,让九辰去祭司院做……”
祭司院长老赶忙说:“祭司院那边我会去沟通的,这件事暂且就这样定下来吧。”
阮曦悦浅笑着没有吭气。
九辰这时候好好的回来了。
阮曦悦早就给邱然说过,但凡是要把她兽夫约出去的,都不是好东西。让她关注着好几位兽夫。
阮曦悦冷笑,不过她的霸权才拉开帷幕罢了。
就巫医见她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于是,巫医大大方方的表达自己,觉得其他兽人都有些小题大做!
她们一定会全力支持阮曦悦的。
阮曦悦发自内心的笑的很开怀。
祭司院的长老虽然很想与阮曦悦再次争取一些福利,但是眼前已经不是最好的时机了,他只能从别的方法上下手了。
他自认为他明白了阮曦悦的想法,只要匠造学院没有任何一位巫医院和祭司院的兽人,匠造学院就是阮曦悦自己说的算的。
可惜,他并不看好这个,因为很多圣城的兽人家族就指望着铁器和石头削制,以及木工手艺过活的。
阮曦悦这么做,等于是与这些家族开战。
而种植学院,他手上有些很优秀的兽人。
他就不信,阮曦悦圣雌到时候看培育不出来药草,她自己会不急?
如果这些学员兽人没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会聚在一起认为是阮曦悦无能。
到时候种植学院再出点事故,不还是会转到巫医和祭司学院的手中?
祭司院的长老心底耻笑,面上却毫无波澜,笑眯眯的告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