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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盛唐奇幻录 > 第一百一十章 寿宴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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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和沾与陶侍郎在两名仆僮的指引下,各自走进一间客房更衣,待薛和沾换好衣服,走出客房,却不见陶侍郎的身影。他以为陶侍郎已更衣完毕先行离开,便也未多作停留,径直返回宴席。

此时,酒过三巡,幻术表演已落下帷幕。武昉应酬完贵族娘子们,终于得闲回到果儿与抱鸡娘子身旁。

在果儿身边她不必端着那贵族娘子的架子,登时松了好大一口气,歪倒在蒲团上,端起酒杯浅抿一口,笑道:“还是与你们在一处自在。”

抱鸡娘子正啃着一只蜜汁兔腿,闻言笑的眯起眼:“还没谢谢武娘子的款待,这宴席当真不错,我原以为你们大户人家的宴席都是冷盘冷菜的样子货,没想到竟当真都是些热腾腾的珍馐美味,还是我见识少了。”

抱鸡娘子说话向来无拘,若是个小心眼的怕是会当她在阴阳怪气,好在武昉向来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不仅不恼,反倒笑起来:“那是自然,这席上的菜可都是我阿兄严选的,我阿兄那张嘴可是刁的很,全长安城没有他不知道的美食。阿姊爱吃哪些菜?等你们走的时候,我让人打包一份你带回去。”

抱鸡娘子闻言更是高兴,一手捏着兔腿,另一只手便端起酒杯与武昉碰起杯来:“那怎么好意思?我看这蜜汁烤兔就不错~”

果儿见二人聊的开心,也笑着多吃了两口,忽地想起什么,拉住武昉问道:“丹娘近日如何了?在你府上可还习惯?”

武昉笑道:“她每日在佛堂为母亲祈福,我早晚都会去陪她聊聊天,我家中无姊妹,本就孤单,有她陪我倒也愉快。”

果儿闻言欣慰颔首,想起薛和沾此前的疑虑,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阿耶阿娘,当真全然不介意你将她带回家?”

武昉甜甜一笑:“那是自然,我阿耶还特意往佛堂加派了人手呢,我看我阿耶定是早就看不惯那萧相公了,也防着他对丹娘下手呢。”

果儿闻言微微蹙眉,心中反倒又多了几分疑虑,却没在武昉面前表现出来,只是微笑着点头:“如此便好,丹娘经历诸多磨难,能在王府寻得一处安宁,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抱鸡娘子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希望她往后能平平安安的。”

话音未落,后院突然传来一阵惊叫声,尖锐的叫声划破了宴会的热闹氛围,片刻的寂静后引起一阵骚动。

紧接着,一名侍女慌慌张张地跑来,脸色煞白,气喘吁吁地向武昉禀报道:“娘子,不好了,后院出了事,有人说死了两个宾客!”

武昉手中的茶杯险些掉落,她猛地站起身来,脸上满是震惊:“什么?!”

果儿与抱鸡娘子对视一眼,也赶忙起身。果儿握住武昉冰凉的指尖:“阿昉,我们陪你一同去看看。”

武昉这段时间大约是这种事经历多了,也练出了几分镇静,虽后背发凉,但还是点了点头,与果儿和抱鸡娘子带人一同朝着后院赶去。

途中,正遇上同样听到动静,匆匆赶往现场的薛和沾和随春生。薛和沾神色冷峻,见到她们,快步上前:“我也听说了,一起去。”

众人汇合后,薛和沾立刻安排新安王府的护卫守住后院门禁:“今日宾客繁杂,暂时不许任何人随意走动,更不许有人离开王府半步。”

一众侍卫领命而去,众人加快脚步往后院出事的地方奔去。武昉心急如焚,忍不住喃喃自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寿宴,怎么会死人……”

薛和沾安慰道:“阿昉莫急,我们先去现场看看情况。”

“我阿耶……”武昉担忧地看向薛和沾,薛和沾连忙安抚她:“你放心,我离席时舅父还好好地坐在席上应酬,就是他让我去后院处理此事的。”

武昉这才放下一半的心,但到底是自家的寿宴,出了这种事还是让她心慌不已,只能紧紧抓着果儿的手寻求一点安慰。

很快,他们来到后院。正是方才薛和沾与陶侍郎更衣的所在,只是这里此刻已经没了方才的静谧雅致,侍女仆僮们惊惶地围在一处,瑟缩不前。

大约是王府规矩森严,仆从们虽恐惧,却一个个低着头沉默着,并不敢多看多说。

几人分开众人,穿过侍从走进陶侍郎更衣的那件客房,眼前的场景让他们心头一震。

客房屏风倾倒在地,屏风上赫然倒着两具尸体,鲜血渗透在屏风上,将屏风的白绢染成了血色,鲜红一片,格外刺眼,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令人作呕,而两具尸体的脖颈处均插着一支造型奇特的金钗。

薛和沾神色凝重,疾步上前查看,只见两人脖颈创口处鲜血如注,尚未凝固,显然人刚死不久,其中一名死者正是方才与薛和沾一同来此更衣的陶侍郎!

薛和沾又看向另一名死者,那人虽戴着大唐的幞头,但高鼻深目,栗色的头发短而卷曲,显然是一个胡人。

“可知此人身份?”

薛和沾看向一旁的新安王府侍从。

侍从赶忙回禀:“禀世子,此人名叫贾法尔,是一个大食国珠宝商。依进门登记的名帖,他是随陶侍郎一同来的。”

薛和沾颔首,又将目光投向陶侍郎,只见陶侍郎双目圆睁,面容扭曲,神情狰狞,似是生前遭受了极大的惊吓与刺激。反观贾法尔,神色倒是相对平静。

这时站在远处的武昉已经被这浓重的血腥味熏的捂住了口鼻,面色苍白:“阿兄,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好端端地死了两个人?”

薛和沾没有回答武昉的问题,转而询问方才守在门外的仆僮:“陶侍郎更衣时,没有让人进去服侍?”

仆僮面色苍白,显然受了不小的惊吓,摇头道:“没有,侍郎说让我们在门口候着就好,但我们等了两炷香的功夫,也不见他出来,正想敲门问问需不需要服侍,就听见哐当一声巨响,然后我们怎么敲门里面都没动静了,紧接着就闻到浓郁的血腥气,我们只能将门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