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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异世之珏 > 第70章 情蛊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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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俊晃晃悠悠地回到林府,刚一进门,就瞧见林老夫人和柳姨娘红着眼圈迎上来,又是心疼又是数落,可他全然没听进去,满脑子还在回味赌桌上那刺激的场景。等应付完长辈,他一头扎进自己屋里,往床上一躺,丝毫没把这次的教训放在心上。

翌日,听府里下人悄悄议论,说是宫中有人出面,他这才脱了困,还减免了大笔赌债。林俊歪着脑袋琢磨了半天,想来想去,觉得能有这般能耐、又肯为自家出面的,肯定是皇帝陛下了。他脑海里顿时浮现起过往的画面,皇帝与姐姐林宁走得那般亲近,时常白天晚上的在一起,说是给那南宫瑾治病,可谁看不出他们俩有私情。

“看来啊,皇帝还是心仪姐姐的。” 林俊自顾自嘟囔着,越想越觉得有理,“只要姐姐在皇帝心里有分量,往后我在这京城里,还不是横着走?” 他得意起来,盘算着日后要怎么借着姐姐的名头,去寻更多乐子,浑然不知这个决定为林家带来多大的祸患。

林俊在家没安分一天,就又耐不住性子,被那些狐朋狗友三言两语一勾搭,便出了门。几人寻了个热闹的酒楼,要了个雅间,好酒好菜摆了一桌,吆五喝六地喝起酒来。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了些醉意,话题也越扯越没边。其中一个富二代醉眼惺忪地拍着林俊的肩膀说:“林俊啊,还是你厉害!你瞅瞅,这次闹这么大的事,还不是轻轻松松就被摆平了,有个那么厉害的老爹,就是不一样!”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竖起大拇指夸赞。

林俊被这一通夸捧得晕头转向,酒精上头,让他瞬间没了分寸。得意忘形之下,他大着舌头吹嘘起来:“哼,告诉你们,这次能平安无事,靠的可不是我爹!是当今皇上!皇上那可是我姐夫,他心里向着我姐,自然也会关照我,往后啊,我在这京城里,横着走都没人敢拦!”

这话一出口,满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眼中都闪过震惊与狐疑。虽说林宁与皇帝走得近这事大家都略有耳闻,可林俊这话,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但谁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把这惊人言论记在了心里,一场暗流涌动的风波,就此悄然埋下伏笔。

花满楼这段日子心情糟透了,本想着狠狠教训一下林俊那个垃圾,让他知道知道厉害,也给自己出口气。谁料半路杀出个公主,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搅黄了,不仅没达成目的,还得把到手的银子退回去一大部分,这口气憋在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这日,他心情烦闷,便约了几个好友出来吃饭,想着借酒消愁。小厮引着他到了预定的雅间,刚一推门,就听见隔壁传来熟悉的声音,正是林俊那嚣张的调调。花满楼心里 “咯噔” 一下,只觉得晦气,扭头就想走。

可就在这时,林俊那雷人的话语传进了他的耳朵:“哼,告诉你们,这次能平安无事,靠的可不是我爹!是当今圣上!那可是我姐夫,他心里向着我姐,自然也会关照我,往后啊,我在这京城里,横着走都没人敢拦!”

花满楼脚步一顿,脸上先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紧接着,嘴角缓缓上扬,最后竟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他身边的朋友一脸疑惑,忙问怎么回事。花满楼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才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末了说道:“这林俊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话要是传进皇上耳朵里,有他好受的!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说罢,他也不换地方了,优哉游哉地走进雅间,点起酒菜,满心期待着这场由林俊亲手埋下的祸事,会如何在京城里掀起惊涛骇浪。

这一晚的酒意彻底消散后,林俊才后知后觉自己捅了大娄子。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他清楚,要是那番话传入皇帝耳中,别说他林府,就算有十个姐姐,也保不住自己。天刚蒙蒙亮,他就急匆匆地出门,挨个去找昨天一起喝酒的朋友。

林俊满脸堆笑,又是赔礼又是许诺好处,言辞恳切地哀求道:“各位哥哥,昨晚我喝多了,尽说些胡话,你们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更别往外传啊!要是这话传出去,我这条小命可就没了,咱们兄弟一场,你们就当行行好!” 那些朋友嘴上虽应着,心里却各有各的盘算。有的想着,这等劲爆消息,藏着掖着多可惜;有的则琢磨,万一哪天自己犯了事,拿这消息出去换些用途也好。

尽管林俊费尽心思补救,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没几天,京城里就悄悄传开了林俊吹嘘皇帝是他姐夫的流言蜚语。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百姓们都在窃窃私语,添油加醋地讨论着。有些胆大的好事者,甚至还跑到林府附近张望,想看这相府会不会因此遭了殃。林俊躲在府里,听闻外面越传越离谱,整日惶惶不安,后悔得直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眼巴巴地等着未知的风暴降临。

轩辕彻正与林宁、俄格在赶路途中,一名身着黑衣、身姿矫健的影卫如鬼魅般现身,单膝跪地,呈上密信。轩辕彻展开信件匆匆一扫,脸色瞬间凝重起来,低声咒骂一句:“该死,阁中出事了。”

他转头看向林宁,满是歉意地说道:“林宁,我阁中突发紧急状况,我必须得回去处理,这一路就辛苦你和俄格先赶往京中。你放心,我一处理完阁中之事,便会立刻赶去与你们会合。”

林宁知晓这天机阁对轩辕彻至关重要,当下点点头:“你快去吧,京中的事我会先稳住,你也千万要小心。” 俄格也在一旁附和:“放心,有我跟着林姑娘,定能护她周全,你安心回去便是。”

轩辕彻不再多言,翻身上马,狠狠抽了一鞭,骏马嘶鸣一声,扬起一路尘土,疾驰而去。望着轩辕彻远去的背影,林宁暗暗握紧了拳头,心中涌起对轩辕彻的担忧,此次回京,希望一切顺利,但是她不知道,这次分别对她和轩辕彻是多大的考验。

宫中耳目众多,林俊那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胡言乱语,没几天就顺着宫墙的缝隙,钻进了罗莎的耳朵里。她一听,顿时心惊肉跳,手里正端着的茶盏都差点打翻。罗莎不太清楚南宫瑾对林宁的感情,只是她这蛊下了一次又一次,南宫瑾还会冲破蛊,这让她很是担心,心中似乎也猜到南宫瑾对林宁的感情十分深厚。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此时的南宫瑾哪怕是一丝一毫关于林宁的风吹草动,都可能触动他心底那些被她好不容易封印住的回忆,要是让南宫瑾知晓此事,之前费尽心机下的蛊,说不定就又白费了。

罗莎当下坐不住了,心急如焚地招来心腹,眼神冷厉得如同寒夜中的刀锋:“去,立刻带人把那个林俊给我抓起来!务必悄无声息,别闹出太大动静,绝不能让这件事传到皇上耳朵里。” 心腹领命而去,迅速点齐一队人马,直扑林相府。

彼时林俊正在府里唉声叹气,满心懊悔,冷不丁瞧见一群皇宫侍卫气势汹汹地闯进来,瞬间吓得脸色煞白。他刚想呼救,嘴巴就被人捂住,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五花大绑,拖出了府门。林相府众人惊恐万分,却又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林俊被抓走,一场新的风暴就此在京城上空悄然聚集。

南宫瑾近来时常觉得头疼,脑海里像是有团迷雾,将往昔的记忆搅得混乱不堪。林俊那番话传入宫中时,他确实听到了,可试着去回想相关的人与事,却只是一片空白,徒增烦闷。他知道林俊是林宁的亲弟弟,这让他对林俊说的话又有了一些相信的基础,毕竟如果没有一点事实基础,胡乱猜度议论皇帝可是要没命的。

于是,他暗中吩咐下去,派了几个机灵又忠心的侍卫去盯着林俊,想着说不定这小子还会吐出些有用的只言片语,能帮自己找回些许丢失的过往。这日午后,南宫瑾独自坐在御书房,批阅奏章的间隙,手中的朱笔不知不觉停了下来。他揉了揉太阳穴,心中那个疑问愈发强烈 —— 要不要直接把林俊宣进宫来,当面问问他关于林宁的事呢?说不定聊聊,那些被尘封的记忆就能冲破枷锁,一股脑儿地涌回来。可又怕林俊真的只是在吹嘘。南宫瑾陷入两难,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内心挣扎不已。

这边还没去找林俊,就收到暗卫传来的消息,得知林俊被抓,还没来得及细究,手下人便又查出是罗莎指使的。他眉头瞬间拧紧,心中疑云密布。这段日子他和罗莎亲近有加,本以为能在她身边寻得几分慰藉,缓解那莫名的头疼与记忆缺失带来的烦躁,没想到这女人竟背着自己抓人,而且抓的还是林宁的弟弟。

南宫瑾眼眸暗沉下来,心中一股怒火悄然升腾。他不明白罗莎为何要这么做,回想起近来偶尔出现的头疼欲裂的症状,似乎每次和罗莎相处越久,身体就越发不适,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诸多疑点串联起来,让他对罗莎的怀疑再也压不住。

他当即叫来亲信,冷声道:“去,派几个得力的人,把林俊毫发无损地带回来。朕倒要看看,罗莎究竟在盘算些什么!” 亲信领命匆匆退下,迅速去安排人手。南宫瑾则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手指不自觉地轻敲扶手,等着林俊被带回来,整个御书房都被一股压抑的气氛笼罩着。

林俊被侍卫们连拖带拽地带进南宫瑾的御书房,一路上吓得双腿发软,几乎是被架着才勉强挪步。一踏入这满是威严气息的屋子,他 “扑通” 一声就跪了下去,脑袋低垂,不敢抬眼瞧上一瞧,身体抖如筛糠。南宫瑾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冷冷地审视着林俊。沉默片刻,他才缓缓开口:“抬起头来。” 林俊颤巍巍地遵命,露出一张惨白如纸的脸,眼睛里满是惊恐与惶惑。

“你便是林俊?” 南宫瑾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是…… 是微臣,陛下饶命,饶恕臣的胡言乱语吧。” 林俊结结巴巴地回应,声音小得如同蚊蚋。

“说说吧,你之前在外头都胡言乱语了些什么?又是谁把你抓起来的?” 南宫瑾微微前倾身子,眼神愈发犀利,仿佛能穿透林俊的灵魂,将他心底的秘密都扒拉出来。林俊咽了口唾沫,心一横,想着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实交代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于是战战兢兢地把喝酒时失言、而后被罗莎派人抓走的事,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南宫瑾听着林俊哆哆嗦嗦、前言不搭后语地把事情经过讲完,眉头不自觉地皱得更深了。他实在难以理解,就眼前这个胆小怯懦、行事莽撞又愚蠢至极的小子,能翻出什么风浪来?罗莎竟然大费周章地把他抓起来,这背后的缘由实在令人费解。

南宫瑾思考着,倘若真有什么针对皇室的谋划,那主事之人也该挑个有胆识、有手段的角色,而绝非林俊这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纨绔子弟。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依旧紧锁林俊,试图从这张惊慌失措的脸上再挖出点什么线索:“你仔细想想,最近可还碰上了别的稀奇事?或是有什么人频繁找你,与你说了些不寻常的话?”

林俊拼命搜刮着记忆,急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好半晌才摇着头回道:“陛下,臣…… 微臣真没别的事了,每日不过是和些朋友吃酒玩乐,再没碰上别的怪事。” 南宫瑾轻哼一声,问道:“为何说我是你姐夫?”

林俊听闻南宫瑾这句问话,膝盖一软,差点直接趴在地上,他额头上的冷汗愈发汹涌,哆哆嗦嗦地回话:“陛…… 陛下,草民那天喝多了,猪油蒙了心,满嘴胡言乱语,实在是罪该万死!”

他偷瞄一眼南宫瑾阴沉的脸色,又忙不迭补充道:“草民的姐姐林宁,之前与陛下您过往有些亲近,草民便昏了头,打肿脸充胖子,自以为…… 以为陛下对姐姐有意,这才口不择言,信口胡诌,还望陛下恕罪!” 林俊心里懊悔不迭,恨不得时光倒流,在喝酒那天把自己的嘴缝上,如今面对喜怒无常的皇帝,只盼着能侥幸逃过一劫,保住小命。

南宫瑾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 “林宁” 这个名字一出现,头竟隐隐作痛起来。他强忍着不适,继续追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姐姐与朕过往是如何亲近的?把你知晓的事,都给朕一五一十说清楚,若有半句虚言,朕绝不轻饶!”

林俊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在南宫瑾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他咽了咽唾沫,硬着头皮开口:“陛下,姐姐打小就聪慧过人,才学出众。多年前,她被送到乡下庄子去养,后来她回相府就是因为与您的婚约才回来的。我的祖母办寿宴的时候,我记得您也在相府参加了。”

说到这儿,林俊偷瞄一眼南宫瑾,见他没什么反应,才接着说道:“我那姐姐是有本事的,据说早年在庄子遇到神医,学会了医术,之前她说能给您医治,这事先皇也是知道的,自那之后,您时常宣姐姐进宫,姐姐与您医治,据说医治的效果也很好,先皇也很满意姐姐的。姐姐也常为陛下您排忧解难,就您上一次出征之时,您还与姐姐话别,我看着您跟姐姐.......”

林俊越说越顺,紧张感稍稍褪去了些:“之前,您和姐姐还会结伴出游,去皇家园林赏花观景,我也是偶然听府里的下人说的,您二人关系融洽得很。只是后来,也不知怎的,您和姐姐之间往来就渐渐少了,臣愚钝,具体缘由并不知晓。” 说完,他又赶紧伏低身子,大气都不敢出,满心忐忑地等着南宫瑾的反应。

南宫瑾的视线紧锁着林俊,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说谎的痕迹,可林俊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不似作伪。他眉头紧皱,满心困惑,既然林俊所言句句属实,那为何这些过往在自己脑海里没有留下丝毫印记?就好像有人拿着一块橡皮擦,将那段岁月干干净净地抹掉了。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那里突突地跳着,每次努力回想和林宁相关的事,头疼便会加剧。南宫瑾沉默良久,久到林俊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语无伦次的磕头求饶时,他才缓缓开口:“你先退下吧,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半句,朕定不饶你。”

林俊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御书房。南宫瑾命人把林俊送回相府并确保林俊的安全后才自己则独自坐在龙椅上,望着空旷的宫殿,心底的迷茫如同潮水一般翻涌。他想着一定要弄清楚,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是失忆了,还是有人蓄意为之?那些和林宁相处的画面,此刻成了最恼人的谜团,不断撩拨着他的心弦,催促他去揭开背后隐藏的真相。

午夜的皇宫静谧得有些阴森,南宫瑾在寝殿内头痛欲裂,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绣着金龙的枕。宣来的太医们战战兢兢,把了脉,开了几剂安神止疼的药方,却毫无效果,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吭声。

无奈之下,南宫瑾让人火速召来欧阳青川。欧阳青川匆匆进宫,踏入寝殿,瞧见南宫瑾这般模样,也是吃了一惊。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南宫瑾便虚弱又急切地发问:“青川,你可知朕之前和林宁有过什么事情?”

欧阳青川愣了一下,他没料到南宫瑾会突然问起这个。略作思索后,他回道:“陛下,林姑娘才学非凡,医术了得,之前常伴陛下身侧,为陛下解毒治病。不管是朝堂政务,还是宫廷雅事,林姑娘都能应对自如,陛下与她关系很好。” 欧阳青川一边说着,一边留意南宫瑾的神色,只见他眉头越皱越紧,似乎在努力捕捉这些碎片化的记忆,却又徒劳无功。

南宫瑾听完欧阳青川的讲述,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被子,眼中满是痛苦与迷茫,他哑着嗓子问道:“既然如此,为何朕如今却完全想不起来?一丝一毫都没有,就好像那些过往从未在朕的生命里存在过。”

欧阳青川面露迟疑之色,心中也暗自疑惑。他斟酌着字句回应:“陛下,这…… 微臣也不敢妄下定论。看样子像是失忆之症,这失忆之事,成因繁杂,或受外力重创,或是中毒邪侵,都有可能致使记忆缺失。陛下近日身体可还有别的异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南宫瑾,试图从气色、神情上找到些许线索,可除了那显而易见的头疼,暂时瞧不出什么端倪。

南宫瑾闭眼沉思片刻,缓缓摇了摇头:“除了这恼人的头疼,和之前偶发的心痛,并无其他明显不适。每次尝试回忆林宁相关之事,这头疼便越发厉害。” 欧阳青川眉心紧锁,喃喃自语道:“头疼加剧…… 难道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 他抬眸看向南宫瑾,眼神凝重:“陛下,此事蹊跷,微臣以为,需得暗中彻查一番。”

南宫瑾眼神陡然锐利起来,他强忍着头痛,朝着身侧的帷幕厉声道:“陈风,出来!”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暗处闪出,身姿矫健,单膝跪地,正是南宫瑾的心腹陈风。他面容冷峻,眼神坚毅,静静等候着吩咐。

“朕命你即刻去彻查,究竟是何人、因何缘由致使朕失忆,尤其是与林宁相关之事,一丝一毫都不许放过!” 南宫瑾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尽管头痛让他的语气都有些虚弱,却依旧震慑人心,“此事必须暗中进行,莫要打草惊蛇,若有半点差池,唯你是问!”

陈风低头抱拳,沉声道:“陛下放心,属下定不辱命!” 言罢,身形一晃,瞬间消失在寝殿之中,仿若鬼魅一般。陈风深知此事事关重大,一旦查明真相,必将牵出隐藏在宫廷暗处的诸多隐秘与纠葛,而当下最要紧的,便是悄无声息地顺着每一条细微线索追查下去,解开皇帝失忆的谜团。

林宁一路风尘仆仆,终于踏入了京城的地界。京城依旧繁华热闹,车水马龙,林宁一回相府,便和家中长辈匆匆寒暄几句,告知他们自己平安归来,之后就把大祭司的徒弟俄格托付给了心思缜密的柳巳。柳巳会意,立刻带着俄格去安置下来,还不忘叮嘱下人要好生照料。

林宁稍作整顿,连口气都来不及歇匀,就打算出门去找欧阳青川。她心里清楚,多耽搁一刻,南宫瑾的巫蛊之事便多一分危险。一路上,她回想着在南诏见识到的种种蛊虫习性、发作症状,越发笃定南宫瑾是中了蛊,此刻她满心焦急,只盼着欧阳青川能有法子验证自己的猜想,好尽快解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