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钰还在愣神。
徐小清没准备放过她，嘴里跟连珠炮似的。
“你赢不赢不知道，但我不亏。”
“看看这个人流量，啧啧啧，再过几天就能赶上你们的新商场。”
马钰回过神。
这几天她只顾着高兴，都忘记观察商场的情况。
之前都没有重视，只当做是正常的小波动。
现在上下打量商场，这才发现商场的人气确实增多了。
不过她也没当回事。
因为商场有促销或者有人来看热闹，都会导致人流量增多。
所以马钰把这当成了徐小清的嘴硬。
“你别想骗我了。肯定是做促销，或者是你请来的演员。这种花活我门清，根本骗不了我。”
“倒闭是迟早的事情，你别在这里嘴硬。徐小清，你就是个笑话。”
现在听到马钰的辱骂。
徐小清却心态很稳。根本不把这话放在眼里。
经历了网络上漫天的嘲笑，马钰这点言语根本不算什么。
进入社会人会成长，历经风雨树更茁壮。
被人骂一句就嘤嘤嘤，以前简直就是个软蛋。
徐小清自认为，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
而且决心要向徐凡学习，马钰这种垃圾别想再动摇她坚强的内心。
“你不用说这种话，对我没用。”
“好心忠告你一句，无能狂怒无用，这种脾气没法干大事。”
“跟你说了也没用，我这种事业型女强人和小绿茶果然没有共同语言。”
“再见。”
马钰看着徐小清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被骂了。
被骂的哑口无言。
徐小清这变化也太大。
马钰还记得，以前吵架都是自己占上风，现在却被压一头。
很不甘心。
马钰脸色难看，狠狠骂道。
“哼，我就不信商场还能起死回生，肯定是在骗人。等我回去查查，到时候拆穿你的假面孔。”
马钰着急忙慌回到新商场。
联系运营经理拉数据。
一定范围内商场的人数变化不会太大。
这附近就两家商场在争抢客流。
若是徐小清商场人流增多，新商场的人流必定下滑。
最近，她没有关注到自家商场人数的大量减少，因此也不相信徐小清的话。
商场运营经理王虎负责接待马钰。
“马总，怎么忽然想着看商场数据了。”
“我想看就看，关你什么事？”
听到马钰不客气的话语，王虎已经习惯。
只是脸颊抽搐一下，就没了反应。
这种女领导最难伺候，毛病多屁事多。
给她打工，只能忍了。
王龙赶紧拉出数据。
显示最近几天，人流量稍微有点下滑。
马钰脸色一沉。
莫非那些流失掉的客户，都去了徐小清的商场。
难道徐小清说的是真事？
她瞪着眼睛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王龙忙解释道。
“马总，人流有些波动也很正常，或许是天气不好。”
“你放屁，隔壁商场怎么人流还在增多。”
“真的假的？”
王龙猛然抬头看向马钰。
若是大家一起下跌，那就说明可能是客观因素影响，或许是天气、或许是交通。
若是一涨一跌，就很不正常。
可隔壁老商场，明明价格更高，怎么会人流量上涨。
难以理解。
“你是运营经理，必须赶紧想办法，不能再下滑。要不搞不定，就开除你。”
“对手就是隔壁的商场，就是徐小清。”
马钰咬牙切齿。
对徐小清恨意更深。
没想到，她说的是真话。
还真把人给吸引走了。
可那些人是怎么想的，难道家里钱多烧的慌吗？
网络上都在嘲讽居多，怎么线下反倒不一样了。
不过原因以后再考虑，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将人抢回来。
“你有没有办法？”
“我在想。”
王龙摸着下巴深思。
竞争招式无非就是那么几样。
降价促销、搞活动宣传、抹黑对手。
这几个招式，好像都行不动。
对方价格本就很高。
至于抹黑，马钰就没停过。
效果都不好。
看到王龙迟迟没有回答。
马钰怒道。
“废物，养你有什么用。”
“按照我说的来办，找人去给徐小清捣乱。他们既然提供高质量服务，那就探探他们的底线。”
“把他们惹毛了，然后发在网络上，戳破她们的谎言。”
王龙没什么意见。
与其提升自己，不如诋毁他人。
最高端的商战往往最朴实无华。
很快商场就涌进来一批不正常的客户。
他们买了东西，但没过多久就会回来，然后要求退货。
那些货物往往被弄脏，或是外包装损坏。
这些人正是马钰派来的人，他们胸前已经藏好了针孔摄像机。
就是故意挑事，要录像商场不退货的视频，然后曝光到网络上。
服务员拿过商品，很明显能看到东西的状态，货物本身没损伤，但就是变得很脏。
感觉就好像是在地上摩擦过。
这是故意损坏。
这些货物绝对无法再次销售。
马钰在不远处观察，还有人找各种角度偷拍。
她就不信这种商品还能退货。
退回去就是纯粹的亏本。
如果不退，那就截取视频放在网络上，搞坏这里的名声。
服务员依旧面带笑容接待了退货的人，
虽然知道对方故意找茬，但是按照公司制度，必须先安排退款。
“您好，是所有产品都退吗？”
“退”，王龙果断回答。
他作为运营经理，要亲自调研。
这种情况，正常商场绝不会退款。
“当然全部退，这就是在你们这里买的，说好了无条件退款，可别说话不算话。不能退就直说，别是虚假宣传吧。”
“先生，说了是无理由退货，现在给您办理。”
服务员一番话，顿时让王龙傻眼了。
这居然也退，你都不怕亏死。
旁边一些路过的人看见这一幕，都微微皱起眉头，东西祸害成这样来退款，真是人品道德低下。
可商场却没计较，吃下这个哑巴亏。
这么被欺负，商场老板感觉都有些可怜了。
马钰脸色顿时阴沉。
她没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过眼里闪过寒芒。
“一次不行，那就多退几次。徐小清肯定坚持不下去。”
果然，只是几天，徐小清就坚持不住了。
每天亏损好上万元的商品，根本遭不住。
遇事不决找徐凡。
“大哥，救命。”
“这是好事啊，先别急。”
徐凡知道事情原委后，声音都带着些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