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还叫好事吗？”徐小清感觉脑子有些痒。
“现在你可以进入舆论的下一个阶段，卖惨。这场舆论战争你已经胜利，毫无悬念的赢了。”
徐凡的话却让徐小清更加糊涂。
“什么意思？”
“卖惨就是夸大你的困难、强调你的弱势、博取公众的同情。”
“自古以来，消费者最讨厌店大欺客。一个公司，对外必须示弱，一定要告诉公众，你是弱势群体，你在受欺负。别人提到你，就会有个初始的好印象。”
“这次的事情，可以偷偷爆料出去博取公众的同情。等记者来采访，你要确定事情是真的。但是你选择相信消费者，暂时没有改变退货规则的打算。”
“树立挨打挨骂不还手的形象。从而引起公众的同情，激起公众的愤怒。让大家都恨不得替你出手去教训坏人。”
“等公众的情绪酝酿起来，你再对外宣告接到好心人举报，这是一场有组织的恶意商业竞争。你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选择报警。”
“到时，一切损失都能挽回。公众的情绪得到释放，商场也树立了好形象。”
“这就叫卖惨，你能赢麻了。”
徐凡认真讲解卖惨的原理，还安排了后续操作。
大多数人都怀有朴素的正义感和同情心。
徐凡有信心，事情的发展十拿九稳。
徐小清听得眼睛都发直。
“大哥，你可真是老谋深算啊。”
原本以为舆论就是双方花钱买水军，疯狂刷评论。
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门道道。
简直是把群众当猴耍。
徐凡继续说道。
“少来夸我，接下来你要好好准备。”
“我会帮你安排记者采访，拍摄的时候，你要有三分疲倦、三分忧愁、还有四分坚毅。”
“如果实在表现不出来，你就滴眼药水，眼睛红红的也行，后面我再买水军帮你做宣传。”
听到这里徐小清莫名紧张了起来。
“哥，这能行吗？我演技不好。”
“你要相信媒体的力量。有个连数学符号都能写错的中专生，都能被宣传成数学天才。媒体人非常厉害，就算是一坨屎都能说出花来。”
“感觉你在骂我。”
“你的感觉很对呀。”
“徐凡，你给我记着。今日之耻，我必百倍相报。”
......
程氏集团，程潜和程潇潇父女正在统计最近的战果。
他们最近都在给徐凡添乱，挖人跳槽。
虽然海华制药总经理金智信没有跳槽，但底下的员工有大把人离开。
甚至连研发总监、财务总监这样的高管都挖出来好几个。
程潇潇拿着名单得意洋洋。
“爸，徐凡现在肯定愁的睡不着觉。”
她满脸笑意，眼神里面带着痛快。
自从被徐凡拒绝之后，她就琢磨着要给徐凡添乱。
正好借着这次对赌协议的事情，让徐凡知道得罪错了人。。
程潜也是脸上带笑。
连他都有些意外，事情进展太顺利，都直接挖空了京市海华制药好几个部门。
原本以为徐凡会出台措施，阻止员工离开。
因为大规模的离职，会影响到公司的运转，任何企业都必须重视。
可徐凡却仿佛没有发现似的，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就眼睁睁看着员工离开。
想不懂明白，不过这对程氏集团都是好事。
人员大规模离开，公司运行肯定也受到影响。
对赌协议的事情，十拿九稳。
只是。
程潜还有些疑惑。
按理来说，徐凡能弄出这么大的摊子，应该有些能耐，不至于光挨揍不还手。
可挖人的成果又摆在面前。
两个矛盾的事实，让程潜想的有点头疼。
他摇摇头，干脆不多想。
“咱们继续挖，最好让徐凡无人可用。”
程潇潇没有意见。
若是条件允许，她都想把京市海华制药挖成空壳。
就是要让徐凡懊恼与忏悔。
也让徐凡知道，程氏集团才是药企龙头。
程潇潇忽然想起一件奇怪的事情。
“爸，咱们挖走的那些人，都是核心研发人员，但徐凡好像都不在乎。市场部门和销售部门跳槽却很少，甚至还在大规模招人。”
“这两个部门在招聘？”
程潜目光略带迟疑，没有想明白徐凡这动作的意义。
研发团队已经散架，应该先补齐这里的人手，不然未来没有新产品，药企注定死路一条。
按照京市海华制药的现状，招聘那么多销售人员，根本就是吃干饭。
这不对劲。
程潇潇继续说道。
“他肯定是把扩充人员充场面，方便对外骗钱。肯定是搞公司骗投资的套路，到时候拆穿他，让他赔的倾家荡产。”
“还是派人查一查。”
程潜在商场里浸淫多年，这点直觉还是有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里面肯定另有说法。
如果不查清楚，他会一直记挂。
很快，程潇潇带着调查结果回来。
“查到消息了。说是最近有个新产品要上市，所以招大规模销售人员。”
“什么产品？”
程潜眼神凝重，以为徐凡偷偷买了新产品。
若是非常好的产品，那可以瞬间扭转局面。
难不成徐凡是打着这个主意。
藏的这么深，有些能耐。
只见程潇潇笑了笑。
“就是那个脱发的产品，刚结束四期临床，已经准备进入生产然后上市。”
“哦，我记得是米诺地尔。”
程潜心放回了肚子。
拍卖京市海华制之前，他就查过企业的产品。
也了解过这药。
这是国内第一个米诺地尔仿制药。
根据程潜对市场的判断，这药市场潜力并不好。
男人脱发，竟然还有人花钱买药治疗？
程潜摸着有些稀疏的头发。
他从没有脱发的烦恼，只是年纪大了才掉头发。
很难理解这种需求产生的原因。
“徐凡也是傻了，把希望放在那药上面。肿瘤药才是未来，寿命增长，肿瘤就多。”
“就是，就是。徐凡昏了头，咱们就等着收入二十亿。”
程潇潇高兴的拍起手来。
徐凡这次的操作蠢上加蠢。
公司人员流失，会导致公司动荡。
不管不顾，本就是战略失误。
现在又招聘太多销售人员，成本大大将增加。
公司的财政情况会更加严峻，别说盈利，能不能继续经营都是问题。
二十亿简直是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