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帆躺在床上,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被面,掉在地上。
他的手不自觉地向腹下探去,手指触碰私处隆起的变化,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
久违的、在青春期就有的、陌生又熟悉的生理反应,终于回来了,他的瞳孔瞬间放大,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说起来真是邪门,自从他和高丽坤结婚后,夫妻生活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两人的婚姻,虽然没有争吵,但是长时间的沉默和冷漠,比争吵更可怕。
曾经无数个夜晚,他在黑暗中独自承受着身心的双重折磨,尊严被一点一点扔在地上,任人恣意践踏,疯狂摩擦。
就在今天晚上,他和崔莺莺在村庄河岸夜赏时,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同一束强光照进他黑暗的世界,同时也温暖了崔莺莺哪个忐忑的心。
“难道……我的病真的好了?”郭帆不停地低声问自己,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崔莺莺的身影,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崔莺莺就像一缕清风,吹散了他心头积压已久的阴霾,让他慢慢找回做男人的尊严。
而在另一个房间的崔莺莺,她的心情兴奋程度,不亚于郭帆。
她十分清楚,高丽坤就是因为郭帆的“无能”,才和他离婚的。
她接触郭帆的目的,可以说刚开始动机就不纯,甚至是卑鄙的,她只想傍个大款,对和他的男女之事不抱任何希望。
没想到第一次和郭帆接触,他就先吻了她,并且不再“无能”,她隐约感受到他的“铁棒”在强势崛起,这简直就是个奇迹,实乃意外收获。
郭帆和崔莺莺都怀着愉快的心情,慢慢睡去。
第二天清晨,和月光换班的阳光,温柔地穿过窗户,亲吻着还在做梦的郭帆。
门外传来一阵轻柔的敲门声,紧接着是崔莺莺清脆的声音:“郭帆,起床啦!今天带你去山里转转。”
郭帆以为崔莺莺出现在他的梦中,他翻了一个身,双手紧紧抱住被子,亲了又亲,满脸堆笑,然后又甜甜地睡着了。
崔莺莺等了半天,郭帆还没起来,她又去敲了一次门:“郭帆,起床了!”
再次听到崔莺莺的声音,郭帆缓慢睁开眼睛,发现他抱的并不是崔莺莺,崔莺莺的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他吓了一跳,赶紧回应:“来了!”
郭帆匆忙整理好床铺,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崔莺莺,穿着一身轻便的粉红色的运动装,扎着马尾辫,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准备好了吗?山里的景色可美了!”崔莺莺兴奋地说道。
郭帆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笑着点点头:“准备好了!”
吃罢简单的早饭,装好必备食物、水和小药箱,崔莺莺举起右手拳头,振奋地喊了一句:“出发!”
两人沿着蜿蜒的山路愉快地前行。
清晨的山林弥漫着清新的雾气,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
崔莺莺像个导游一样,不停地向郭帆介绍着路边的花草树木,郭帆则安静地听着,时不时露出会心的微笑。
在农村方面的知识掌握上,郭帆和崔莺莺相比,自愧不如。
山很高,他们没打算爬到顶,只是随性地向上攀登,爬到哪里算哪里。
可能平时来探索的人太少,根本就没有现成的路可供向上攀爬,两人只能凭借感觉,一步一步地往上推进。
“这山好难爬呀!”崔莺莺手攀脚蹬,从茂密的荆棘缝隙小心翼翼地穿越。
“注意有刺……”郭帆提醒。
“啊……疼死我了。”郭帆话音未落,崔莺莺的手指就被野草莓的刺扎住,血流了出来。
“没事吧?”爬在崔莺莺前面的郭帆,回头关切地问,山脉崎岖,他进退两难,上去不容易,下来更难,“严重不?我不好下去啊。”
“没事了,一个小口,不碍事,你别下来了。”
“慢点爬,不着急,不但要注意荆棘,还要留神石头,它们太锋利了,扎住可就麻烦啰。”
“好,我会当心的。”
两人手脚并用,艰难地向上爬。
他们的周围充斥着野花混合的气息,老有蜜蜂围绕在他们的头顶上,“嗡嗡嗡”地飞来飞去。
“这坡度比想象的陡得多。”郭帆好不容易才攀爬到一块大石头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崔莺莺还落在他的后面,他要等她一下。
“加油!我在这等着与你会师。”郭帆向下对崔莺莺招手。
崔莺莺听到郭帆的鼓励,力量瞬间爆发,她加快了攀爬的速度,很快就来到了大石头的下方。
“拉我!”
郭帆俯下身子,伸出手猛拉一把,把崔莺莺拽了上来。
这块大石头坦荡如砥,比较宽阔,上方没有任何植被,他们并肩站了起来,双手都窝成喇叭状,对着远方大声宣泄:“喔……喔……喔……”
对面的山谷一直萦绕着回音,经久不息。
“是不是很美?”崔莺莺问郭帆。
“正如你舅妈说的一样,美不胜收啊。”
“最美的风景在高处,走,继续攀登!”崔莺莺比郭帆劲头还大。
“黄毛丫头,征服欲还挺强的。”
他们放弃休息,再次出发。
山越来越高,坡度越来越陡。
不知道爬了多久,他们的脚步越来越沉,都累得气喘吁吁,感觉肺部就像个大风箱,呼哧呼哧地拉个不停。
“要不要歇会儿?”郭帆问崔莺莺。
“歇会吧,累死我了。”崔莺莺身子靠在一棵树上,用手不停地往脸上扇风。
郭帆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水递给崔莺莺:“喝口水,解解渴。”
崔莺莺接过水,拧开瓶盖,就往嘴里灌,嘴角、前胸都洒的有水,也不顾什么形象了。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另外,省点喝,在这荒山野岭的,还没下山,水就喝完,麻烦可就大了。”
“听舅舅说,山上面也有水,常年不干涸,清澈甘甜,不用发愁没有水喝。”
“这么高的山会有水?我不信。”
短暂休息后,两人重新出发。
没爬多久,忽然前方传来潺潺流水声,空气中袭来一阵阵凉意。
“你舅舅果真没有骗人。”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股细流从石缝中源源不断地钻出来,倾洒到下方另一块石头上,然后顺着坡势往下流。
流水所经过的地方,都长满了青苔,可预测其从未衰竭过。
崔莺莺脚踩在青苔上,伸手去接流下来山泉水,准备洗把脸。
不料脚下一打滑,她“啊”的一声,向前栽倒下去,膝盖碰到尖锐的石头上,顿时鲜血染红了覆盖膝盖部位的裤子。
郭帆见状,心疼不已,他小心翼翼地迈过青苔,用力把崔莺莺扶起来。
“哎哟,哎哟哟!”崔莺莺咧着嘴,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郭帆把崔莺莺带到一块平整的石面上:“坐下,坐下。”
“哎哟,哎哟,嘘!”崔莺莺疼痛难忍,嘴里直吸气。
“让我看看。”郭帆蹲下来,把崔莺莺的运动裤往上蹬,谁料,她的裤子是宽口的,一蹬就蹬到了大腿根,几乎一整条洁白的长腿都展示在郭帆的面前。
郭帆的心脏不禁颤抖了一下,暗暗赞叹:“好白啊!”
“郭帆,你扯那么高干嘛?”
郭帆没搭理她,只顾查看受伤的膝盖:“伤得不轻!”
幸好准备工作做得充分,郭帆从背包里取出碘伏、棉签、纱布和绷带,还有一小瓶云南白药。
“把腿伸展开来,先消毒。”郭帆一边用棉签去沾碘伏,一边对崔莺莺说。
崔莺莺呲着牙照做。
郭帆用沾满碘伏的棉签开始给崔莺莺的膝盖涂抹,谁知,棉签刚触碰到伤口,崔莺莺腿一收,立刻尖叫起来:“疼!轻点!”
郭帆吓得把棉签抬起来:“多少有点疼,忍着点。”
说完,用手拍了拍她的玉腿,示意她伸直。
“这次别乱动了!”话音未落,趁其不注意,郭帆直接开抹,由内及外画圈。
崔莺莺嘴巴卷成圆筒状,发出“哦哦哦”的声音,再也不敢动。
“还疼吗?”
“能不疼吗?”
“以后走路小心点,要学会提前预判。”
“事后诸葛亮,这话谁都会说。”
两人斗着嘴。
消毒两遍后,郭帆在崔莺莺的膝盖伤口处撒上一些云南白药,然后用纱布覆盖,再用绷带绑紧。
“好了!站起来试试。”
“我不站,疼死了,先歇会儿。”
“好,歇会儿就歇会儿。”
“我要是走不了路了,怎么办?”
“这点伤,不至于残废吧?”
“我说的是今天山路,你想哪去了?”
“哦,我理解错了,不过没关系的,慢慢走呗,这么陡峭,我也背不了你啊。”
“也是。”崔莺莺把裤子放了下来,遮住了洁白无瑕的美腿。
郭帆不得不把看得出神的眼光收回来。
“继续攀登吧!”郭帆站了起来,向崔莺莺发出指令。
“你扶我一把!”
“好的,没问题。”
郭帆双手搀住崔莺莺的下腋,使劲地往上提,指头不小心碰到了她那饱满的水蜜桃。
崔莺莺羞红了脸,用眼睛温柔地瞪了郭帆一眼,娇滴滴地说:“郭帆,你又占我便宜。”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哼,臭流氓。”